第91章:(5-7)於師通-7
「媽的,這幫傢伙實在是蠢的難以置信。」
宋貴邊說著便走上去一腳踹暈了那還要起身的漢子。
「就因為有這些自以為是的蠢貨,我們才有飯吃。但是你應該留著他問個話的。」張道弘左右看了看巷子里橫七豎八倒著的人。這些傢伙大多已經被打的昏死了過去。
遠處一個漢子正掙扎著想要起身,看到這邊幾人都在看著他,這傢伙居然咬了咬牙用腦袋撞向了一邊的牆,讓自己暈了過去。
「嘿,我並沒有想砸暈他!」
距離那傢伙最近的柳七忍不住回頭看著幾人說道。
「這個看起來還算是不蠢的傢伙也做了個愚蠢的決定。」張道弘看著這傢伙有些無語的說道。
「張鏢師,我們現在怎麼辦。這些傢伙安排攻擊我們,那世誠他們……」
薛夫人這時候由小丫鬟扶著走了出來,看著地上倒著的人有些擔憂。
「這幫傢伙看起來是想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如果是這樣,我想他們應該是想用薛夫人威脅總鏢頭他們。若是如此總鏢頭他們沒什麼事。」
張道弘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夫人,我們先護送你回去吧。鏢局裡還安全一些,待得你這邊無礙了,我們便去接應總鏢頭他們。」
薛夫人皺了皺眉頭卻哪裡放心的下,想了想說道:「我們還是一起去翠香樓看看吧,說不得這會那些人已經在那我們威脅世誠他們了。若我們到了許他們不會太慌張。」
「這麼說也對,那我們便一起往翠香樓去吧。只是沒了馬車便委屈夫人乘馬了。」張道弘說著牽來一匹馬來。
薛夫人雖不會什麼武藝,但嫁了鏢局的鏢頭,總還是有些洒脫了。當下也不矯情,翻身便上了馬。
「小翠,來咱們兩個同乘一匹馬。」
薛夫人說著話將自己的貼身小丫鬟也拉上了馬。餘下幾人,張道弘和柳七同乘,宋貴與於師通同乘。
「小子,咱們可不是去逛窯子,你小子別把刀扔了呀。」宋貴眼見於師通有些顫抖的上了馬,卻將長刀丟在了地上,便笑著說道。
於師通這會還沒有從先前的驚嚇當中緩過來,雖他早知道這次出來會有危險,但畢竟還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
方才舉著刀站在馬車上時便已經嚇的雙腿發抖了。只咬著牙關一遍遍跟自己說,「若是他們敢靠近就一刀砍下去,所他們敢靠近就一刀砍下去。砍下去,一定……」
這會終於熬過了打鬥,卻依舊是雙腿發抖。上馬的時候便已經顧不得手上的長刀了。
「哈哈,倒也難為這孩子了。好了咱們走吧。」張道弘縱馬到了近前手中長刀在地上挑了一下,將於師通泡在地上的刀挑了起來。便招呼這幾人一起出了巷道。
幾人轉出去三四條衚衕這才到了主路上,一起縱馬往翠香樓而去。
翠香樓此刻影視燈火通明,但酒樓里的客人卻只有一桌。
「薛鏢頭,你也是聰明人。我不想再廢話了,既然縣令覺得有必要留下你們,那你們可以繼續做你們跑腿生意。但是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老老實實的交出五成的利潤。不要在讓我重複一遍了。」
坐在薛世誠對面的中年漢子臉上一道刀疤隨著說話,一直在扭動,就像是一條肆無忌憚的毒蛇。
「我也說過很多遍了,呂掌門,我們無意冒犯,但走江湖的。想要五成利潤你就要提供值得這個價錢的東西。」
薛世誠已經快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這群傢伙根本就是些得了勢的地痞而已。連一點江湖人該有的規矩都不懂。不過看樣子這幫傢伙也不想懂。
「你全家人的性命夠不夠,說不得薛夫人這會還沒吃飯呢吧,我還不知道嫂子願意吃什麼呢,叫下人備了點面,也不知道合不合嫂子的胃口。」
呂鶴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杯酒,一臉自得輕嗅了一下。就好像再說什麼很有趣的事。
「你說什麼,你把我母親怎麼樣了。」薛立恆聽到這話不由得怒火中燒,向前跨了一步。
薛世誠卻是面色幾位難看,雙眼微眯死死的盯著呂鶴。
「呂掌門,你可知道在江湖上這麼做……」
「收齊你那些老套的論調吧,老子可不在乎你嘴裡那些狗屁江湖。懂江湖的藍海鯨都他娘的見鬼去了。你若是想要去陪他,我倒是不建議送你們一程。」
呂鶴厲聲喝斷了薛世誠的話。他已經對著眼前這對喜歡以江湖人,懂規矩自詡的父子覺得厭煩了。
「每個人混上去的人都在講規矩,講江湖。
狗屁!江湖便是不讓老子得好嗎?江湖就是你們這幫子出生優越的傢伙嘲笑老子的借口嗎?
老子便是要不按江湖規矩來,就是要找一些你們看來的不懂江湖規矩的傢伙來。一點點的打碎你們他媽的的江,湖,規,矩!
四通鏢局是如此,那個姓鮑的老混蛋也是如此,早晚老子都會將你們的規矩連同江湖一起打碎。」
呂鶴恨恨的將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老子沒時間和你們墨跡,亥時前老子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前,不建議在杭州城裡抹掉你們的狗屁四通鏢局。」
「那你他媽就試試。」薛立恆一心惦念著自己的母親,聽到呂鶴的威脅,不由的怒髮衝冠,抽出了自己的長劍,怒目等著呂鶴。
眼見薛立恆的拔出長劍,呂鶴身後站著的二十多名隨呂鶴一起前來的漢子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竟是一水的制式長刀。一看便知是官府配發的兵刃。
薛世誠盯著這些兵刃不由的長吸了口氣。這他媽的明顯是那個狗屁縣令的手筆,居然用官衙的兵刃裝備這些無賴,還真是敢作敢為。還真是覺得自己這些跑江湖的便只是任人宰割的命了。
薛世誠伸手攔住了薛立恆,他自然也不怕眼前這些傢伙。來時他便已經查清楚了,這幫傢伙當中除了這個呂鶴略有些功夫外,餘下的人竟是些酒囊飯袋。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敢拖大隻帶著兒子兩人便敢來赴宴。
只是此刻他卻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子。這幫傢伙一點江湖規矩不講,出來混的沒有點規矩便是沒有底線,這群人還真他媽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讓開!我們要上樓。」
正在僵持中樓下突然出來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