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物(四)

遺物(四)

聽白言父母說,他們兩人加上鄺獻是一個小組,那天剛好上山採集一種礦物質,卻沒想到突然遇到山體滑坡,導致了那場意外。

也幸好鄺獻救得及時才沒有讓白言父母當場死亡。

白言的媽媽對白言語重心長地說:「言言啊,你看小獻對我們這麼大恩情,他從小都是一個人,媽媽和你商量,讓他當你哥哥怎麼樣?」

白言面無表情,果斷拒絕:「媽,人家都二十好幾了,你現在才收養人家,會不會太晚了點?」

白言心想:什麼哥哥,我才不要!你們沒法還救命之恩,我可以替你們以身相許啊!

白言的媽媽想了想覺得也是,自己又進了房間和老公討論該怎麼對鄺獻更好一些。

他們討論了好久也沒個結果,這事就一直擱到了白言定好請鄺獻來家吃飯的那天。

這天天氣並不是很好,有暴雨的跡象,從早晨開始天就一直陰沉沉的。但這並不影響白言的好心情。

他起了個大早,去菜市場買菜。穿越的每個世界因為身體的緣故,他其實並不是很清楚鄺獻到底喜歡吃些什麼,就像鄺獻自己說的一樣,他不挑食,只要是他做的,他都喜歡。

當然,最喜歡的,還是吃白言。

同樣的,鄺獻這天也起得很早。有了不錯的工作,他也在這座城市買了房子,其實不遠,就在白言家小別墅對面的離得最近的公寓樓里。

至於為什麼是對面――鄺獻有時,也會做些偷窺白言的變態舉動。那用來偷窺的工具,至今都仍然安放在窗帘之後。

他先去商鋪買了一些燕窩和茶葉,又偷偷買了一盒小巧的巧克力放在這些禮物的包裝袋裡,老師們是不吃甜食的,發現有這盒巧克力也會交給白言。

這樣隱晦不容易被發現,卻又讓他滿足的小心思讓鄺獻不免得小小開心一番。

鄺獻早就已經收拾好隨時能夠出門,可他怕去得太早太沒事可做,就會忍不住一直盯著白言看,那樣太失禮也太暴露了。

於是,他在家裡將手機里存著的白言的照片翻看了好幾次后,時針終於走到了十點。

十點十五分,鄺獻腳步再怎麼慢也到了白家門口。他剛想按響門鈴,門便從裡面打開了。

「呀,小獻你來啦,」白母笑道,沒有想到這麼巧,「先進去坐,我和你老師有點事情要出門一趟。」

「研究所里的事嗎?」鄺獻問著。

「不是,是你白老師之前任教的那所大學,想請我們開個演講,請我們去學校。」白母邊解釋邊朝門內喊道,「言言,我和你爸要出門,你獻哥來了,你先好好招呼他啊,一會兒我們趕回來吃午飯。」

「哦,知道了。」那聲音有些遠,像是從廚房方向傳來的。

鄺獻目送著老師們離開,進門將門帶上后,他猛然察覺,這屋子裡,只剩下他和白言兩個人了。

只剩,他們兩個人!!!

鄺獻覺得呼吸困難了幾分,他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還有一些不易察覺的期待。

白言從廚房裡出來了,簡單地招呼著,「獻哥,坐啊,站著幹嘛?看電視嗎?」

鄺獻想說不用看電視,看你就夠了,但是這種話他沒法真的說出來,於是他回答:「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白言笑了笑,還是選擇了打開電視機,將頻道調到了電影頻道,裡面正放著一部冒險電影。

「那獻哥你隨便啊,我去做菜。」

「好。」

望著白言的身影進了廚房后,鄺獻忍不住重重地呼了口氣。當對著一個人的照片也能擼好幾年的人,看著那照片上的那人活生生的,近距離的,在只有他們兩人獨處的空間時,又怎麼忍受得住?

白言在廚房裡切著菜,心裡想著客廳里看電視的那個男人略帶客氣的模樣,一不留神,險些切到手。

等等,切到手……還有,他爸媽不在家了……

白言決定放棄之前一系列充滿暗示性的小計劃,重新擬訂了一條更直接的臨時計劃。

「啊……」白言驚呼的聲音從廚房傳到鄺獻耳中。

鄺獻本來就沒有多認真看電影,而是一直注意著廚房,聽到這聲音,他立刻從沙發上起來,去廚房看白言的情況。

「怎麼了?」鄺獻看到的是天然氣灶台邊上打翻的一瓶醬汁,和白言被醬汁弄髒的T恤,還有白言手上包紮簡陋的紙巾,他急急問出口,「切到手了嗎?這麼不小心,時間還早,不用著急。」

白言沒說話,只緊盯著鄺獻,沒有放過男人臉上流露出的心疼表情。

鄺獻見白言不說話,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將視線從白言手上挪開,改為看著他。

白言收斂起眼中的情緒,笑道:「是不小心了點,還把衣服給弄髒了……獻哥你能幫我換一下衣服嗎?傷口有點深,我有點疼。」

「……」這近乎撒嬌的語氣,聽得鄺獻頭腦發昏。他根本抽不出半點注意力去細究白言手上所謂的傷口一點血跡也沒有。

白言見他耳根微微泛紅,故意又說了一句:「都是男人,沒關係的吧?麻煩你了。」

「沒事……」說真的,鄺獻根本沒有想過拒絕,又何談麻煩?能進一步能更近距離地看白言,一直是他夢寐以求。

白言的房間很簡單也很整潔,衣櫃里一拉開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種牌子的洗衣液,是哪種香味鄺獻卻說不上來,只是很好聞。

「要穿哪件?」鄺獻隨意翻了翻,顏色款式都各有不同,不知道為什麼,他拿了一件粉色的出來,「這件?」

「……行吧……」白言也無語,那件是他媽媽心血來潮給他買的生日禮物,是件襯衫,不花,就是有點騷,白言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你喜歡就行……」

「什麼?」鄺獻沒聽清,將衣服拿出來問他。

「沒什麼……」白言笑嘻嘻地伸手,讓鄺獻幫他脫衣服。

「……」鄺獻看他笑得坦蕩,自己心裡卻沒法坦蕩,要幫……言言……脫衣服……

……鄺獻艱難地動了動喉結,提著白言T恤的下衣角一點點往上提。他一呼吸,滿腔都是白言的味道。

他更是不敢看白言袒露在他面前的風景,就算平時多有自制力,在心愛的人面前也形同虛設。從一進白言卧室,他那加速的心跳早就出賣了他自己。

白言抿唇偷笑,鄺獻靠的很近,他能聽見他加重的呼吸聲以及心臟的跳躍聲。

衣服脫到領口時,白言故意像被鄺獻的力量帶了帶,整個人都挨在了鄺獻的胸膛之上。

某人心跳的頻率通過身體的接觸,被白言感受得一清二楚。甚至,某些部位的反應也被白言觸碰到了。

……這就很尷尬了。

鄺獻幾乎是有些慌亂地要扶起白言,可白言卻順勢勾住了鄺獻的脖子。

「獻哥,你硬了噯~」白言調戲著,一雙明媚的眼中滿是笑意,裸露的上半身明晃晃地暴露在鄺獻面前。

「……」鄺獻無論無何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言言在勾引他!殘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行,鄺獻更是難得的結巴了,「你……你鬆開我。」

「我不!」白言任性地搖了搖頭,腰身更貼近了鄺獻幾分。

「!!!」鄺獻渾身緊繃,根本不敢動,還拿著白言衣服的手也是不知該如何放。

「我每次問你喜歡吃什麼菜,你都說隨便。但又喜歡在隨便的後面加一句最喜歡吃我。」白言將鼻尖挨著鄺獻的鼻尖,兩人可以說已經是零距離了,「所以今天我準備了,你要吃嗎?」

「……」鄺獻心裡狂跳著,他真想掐一掐自己,看是不是又在做夢。

「你不要……」鄺獻說這幾個字已經是極限了,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會做點什麼出來。

「不要什麼?」白言輕輕碰了碰男人的唇,眼中生出許多柔情,「你老實說,到底喜不喜歡我?」

「言言,別鬧了……」鄺獻錯開他的眼神,攥緊了拳頭,強行忍耐著。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白言突然鬆開他,語氣有些委屈,「還要躲我嗎?準備躲到什麼時候?是不是當那些一起經歷過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就和我做陌生人一輩子?」

「什麼?」言言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什麼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是蕭瑟,不是顧遠意,不是路痕,不是東陵以秋,不是嚴時,不是喜歡我?只是當那些是一場遊戲而已。」說到最後一句,白言委屈著,甚至眼中也帶了些淚光。

「……」所以說,那真的不是夢對嗎?

「你說話啊!」總要一個人要先捅開窗戶紙,鄺獻沒這個打算,白言可不會就這麼乾耗著。

鄺獻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問他:「言言,這是夢嗎?」

夢?什麼鬼夢啊!

白言發了狠,重新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吻住了他,絲毫不費力咬住了鄺獻的舌頭。是不是夢,自己感受啊,笨蛋!

刺痛的感覺從舌尖傳來,鄺獻得承認,這真的不是夢,而言言,也真的在吻他。

這吻很激烈,白言和鄺獻跌跌撞撞吻到了床上。

就在鄺獻忘卻一切,只想和白言享受情愛時,一個電話,又拉回了他的理智,以及他這樣那樣的顧及。

白言躺在床上喘著氣,接了電話。

「喂……哦,行,那晚上再一起吃飯,中午我會看著做的。」白言三兩下說完就掛了,那是他媽媽打來的,說是學校里的一位教授盛情難卻,他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白言接掛電話不過一分鐘,原本還壓在他身上肆意的男人眉色間又添了幾分冷靜,眼看著那人要從床上起來,白言一把將他拉住,自己翻身坐在他身上,直接限制住了鄺獻想要離開的舉動。

「不準走!」白言今天可算是非常強勢了,「你要想以後都和我做陌生人那你就走,不想就不準走!」

「可是,老師他們……不會同意的。」回到了現實世界,他的過往,他的身份,他和白言之間差距,都是問題。

「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白言真不懂鄺獻哪裡來的那麼多顧慮,在那些世界里哪一次不是乾乾脆脆?為什麼回來了,反而不夠坦率了?

「我爸媽都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相信他們會同意的。你不信任你自己,信任我行嗎?」

既然你對自己沒信心,那就對我有點信心,好嗎?

鄺獻讀懂了他的意思,終於捨得笑了。然後他起身,擁抱住坐在他身上的白言,決定肆意妄為一把,繼續剛才的事情。

白言總結今天的撩漢行動:果然鄺獻是經不起誘惑的,只要勾引勾引,就會獸性大發!

美中不足的是,他屁股疼,腰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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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今天更晚了。

白言:我家老攻僅僅看我上半身都受不了,突然很想知道106看見系統在它面前裸奔是個什麼心情?

106(面無表情):呵,想艹死209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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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反派做朋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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