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好害怕他生病了
可是她沒有南宮的號碼,怎麼辦?
忽然想起了還在北城的楊小溪和曾立,林諾馬上打電話給林勵,向他們要南宮的號碼。
幾經周轉要到了南宮的號碼,卻不想南宮的號碼也關機了。
都關機了,喬連城都不知道喬家肯定也不知道情況,求助無門的林諾只得給江白笙打電話。
可是江白笙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死活不接電話。
往回趕的車上,鍾舞一頭霧水:「諾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慌成了這個樣子?」
「小舞,我還好怕……」林諾的手已經在顫抖了,又一次撥打了江白笙的電話,這一次江白笙接了電話,林諾開口就說,「小白,他好像生病了,聽說好厲害,我現在聯繫不上他,你幫我找一下他好不好……」
江白笙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怔住,他自然知道林諾口中的「他」是誰,所以沒有了語言。
林諾心急如焚,又說了一遍,江白笙又才說:「我剛到家,有什麼事回來說,我在杜鵬的房間里。」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諾有些懵,江白笙的態度讓人覺得很不安心。
十分鐘后,林諾敲響了自己房間隔壁的門,開門的是杜鵬,林諾衝進屋裡,見到江白笙在窗邊抽煙,立即又問:「小白,剛剛我聽他們說見到喬深禹吐血了,他一定是出事情了,喬連城都不知道,他肯定是藏起來了,你幫我找一下他的位置,我要見他一下。」
「諾諾。」江白笙將香煙摁滅,聲音有些疲憊,出聲說道,「我們不要見他好不好?」
「你……你說什麼?」林諾為自己聽錯了,心中一下又想到了什麼。
難道……
「港亭城不安全,因為你幫了喬深禹,有人要對付你和言言,我們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好。」江白笙說,「你之前也答應了我,這個案子結束就離開港亭城,帶著言言一起,現在顧展辰已經沒有事情了,剩下的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不要管了,我們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好不好?」
林怒總算是聽出了一些端倪,更是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她目光盯著江白笙,一下提高了聲音分貝,出生問:「江白笙你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諾諾,你聽我說,我……」
「你說過你不不會騙我的,你承諾過的,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你和他合起伙來欺騙我是不是?」林諾一下就憤怒了,聲音提高語調高昂,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那樣尖銳,「江白笙你為什麼要騙我?你聯合喬深禹來騙我,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
「姐……」
「不要喊我姐!」林諾勃然大怒,「我不是你的姐,我們沒有血緣的關係,我不過是給了半塊肝臟,這些年你幫我這麼多,我們扯平了!」
江白笙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一把握住,疼到窒息。
他早就將林諾當成了親姐姐,可是現在他卻騙了她,還被她抓了現行。
「你瞞著我不告訴我沒關係,我自己去找。」林諾轉身要走,卻被江白笙拉住了手,林諾吼道,「你放開我!」
「他要藏起來你找不到他。」江白笙大聲說,頓了頓又補充,「就算你找到了他,你也救不了他。」
「所以……他是真的生病了,是嗎?」林諾已經是確認了心中的猜測。
因為他得了病,不好醫治的病,所以他選擇離開,選擇分手,不想拖累她。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都要給我做決定?」林諾氣得跺腳,想要甩開江白笙的手,可是哪兒甩得開。
見她如此激動,江白笙一下將她抱住:「姐,姐,我不騙你了,你帶你去找他,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我不該替你做決定,對不起,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你不要不認我這個弟弟好不好……」
林諾這人最是拿得起放得下,要是他真的要和誰斷絕關係,那是誰也挽救不了。
他不想失去這個曾經不惜性命為他的姐姐。
因為江白笙之前就知道了喬深禹的病情,所以要找到喬深禹並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那是臨市的一家私人醫院,卻是當地醫療條件最先進的一家。
在去的路上,林諾知道了喬深禹的身體狀況。
血液再生障礙,血液病的一種,卻也是造血的源頭,脊髓出了問題。
「這種病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脊髓,治療就非常容易,單上衣一旦沒有合適的脊髓,那結果只有等死。」江白笙聲音淡淡的說,「當初他從北城離開之前,就已經查出了這個病,所以他選擇不辭而別,若不是顧展辰出了問題,我想你不會再遇見他。」
喬深禹隱藏了一切蹤跡,就連喬家都不知道,偏偏顧展辰出了事情,他只能站出來幫忙,卻也因此,和林諾重新有了交集。
林諾傻傻坐著,身體因為車子的行駛而有一些晃動,。一句話也沒有。
江白笙頓了頓,又說:「一開始喬深禹也在積極配合治療,可是結果不盡人意,他暗中也做了配對,喬家沒有人能和他的脊髓配對上,就連親緣關係的家人都配對不成功,要從茫茫人海里找到合適的脊髓,這簡直如同大海撈針,跟白日做夢沒什麼差別。」
「姐,我瞞著你其實也是他的意思,他不希望你牽挂他,他怕自己死後你太難過,所以才選擇……」
不論江白笙說什麼,林諾就是一個字都不說,彷彿變成了木頭人。
兩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已進入醫院。
醫院裡也有江白笙認識的人,一個招呼,江白笙帶著林諾直奔喬深禹的病房。
喬深禹已經搶救過來,只是人已經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人也還昏迷著。
南宮守在門口,看到江白笙和林諾也是有些微微的詫異,上前詢問:「林諾小姐,您怎麼來了?」
「喬深禹呢?」林諾終於開口,喊出了那個名字,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此種的心臟,那樣疼。
原來他的名字,已經深深烙印在心間。
南宮看向江白笙,也就知道事情沒有瞞住,於是說:「大少爺太累了,還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