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

事實上傑森早在一開始就注意到新鄰居的視線，自然也將其落荒而逃的行為納入眼底。

不過沒想到他會在去「工作」的時候會和鄰居碰上，終歸不是誰都有勇氣，敢在哥譚的夜晚溜出家門。

艾達被他盯的心底發毛，不著痕迹的向後挪了一步，掀起唇角，

「晚上好，我是你的新鄰居。」

「……嗯。」

——尷尬。

就當艾達糾結要不要來一段自我介紹時對面的人搶先開了口，

「你怎麼在這？」

艾達：……？

這難道是什麼哥譚傳統嗎？

可以隨意闖進別人的家也有奇特的鄰居寒暄方式？

艾達心裡罵罵咧咧，但很快又意識到，這個說法|會不會代表著她的帥哥鄰居和原主其實是認識的？

她有些頭疼，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構想過，但事態突然，有些應接不暇。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傑森狐疑的看了她半晌，默不作聲，旋即兀自邁開步子走開。

硬質鞋底摩擦地面動靜由近至遠，最後完全消失在樓道。艾達揉了揉太陽穴，記起自己之前的預想，在不清楚原主原本的身份和記憶如果恰巧遇上「熟人」的話……

最好的方式就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如果是問句，那就反問。

經歷了這些她再無心思溜達，萬一再碰上鄰居，也不能指望這種方式能回回都成功，最穩妥的辦法還是盡量避免撞面，杜絕後患。

看來她必須得儘快把搬出哥譚提上日程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艾達既沒有遇見隔壁的傑森也沒碰見蝙蝠俠來攆人。她觀察了好幾天，隔壁一點動靜也沒有，鄰居竟然幾日未歸。

這是最好的時機，這棟老舊公寓因為房東的摳門還在使用最不安全的破爛門鎖。然而艾達的目標並不在此。

她第一時間就留意到只要用一塊足夠結實的板子搭在倆頭，就能通過板子爬到鄰居的陽台。

胸脯緊貼牆壁，小心翼翼的挪動腳底。她渾身緊繃，竭力保持平衡亦不讓自己的視線飄悠至腳底引起眩暈，微風拂過身體，倆腿不自覺的哆嗦。

這個高度足以摔死她十幾次。

扒著護欄從木板跳下，透過陽台上的玻璃門就能將鄰居的房間全映入眼底。

兩邊房間的布局及擺飾相差不大，她搬進來不過幾日，什麼都沒動過，幾乎可以說是維持了公寓的原本模樣。鄰居亦然，沒太大變化。

而沒有變化就是最大的疑點，一般居所都會留下生活痕迹，而在鄰居家，觸目所及之處，她沒找到多少。

艾達溜進卧室，步調輕緩，趨近床頭櫃拉開抽屜，這種頭一次做賊的罪惡感讓她心虛不已，腦門驟起熱感，好幾次想要放棄。

抽屜滑輪滾振，艾達愕然，瞳孔驟然一縮，忽地就摔在地上。

見鬼，她應該知道的。

這副身體看上去就不像是個恭謹守法的好人，而她的朋友怎麼可能會是個正經人。

手上的身份證明沒有一張是同一個名字，但照片全都是指向一個人——她的新鄰居兼前主的朋友。

偽造身份證明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屬於違法的，她充分懷疑這一抽屜的身份證明肯定沒有一張是鄰居的真實身份。

床頭櫃無果只能換個地方找，正欲打開衣櫃時，門口倏地傳來動靜。

艾達臉色一白，現在爬回去肯定已經來不及了，當機立斷回到陽台推掉木板立馬闔上陽台門，褪回卧室。

傑森鎖上大門后徑直走向沙發癱坐著，他低著臉面對著腹部一時無言。

這間安全屋因為特殊原因本是放棄了，不過他在這附近撞上了蝙蝠俠，誠然所見，並沒能討到什麼甜頭。

艾達趴在床底豎起耳朵細細聽著屋外的動靜。

腳步聲持續了好一會，直到盥洗室響起喧嘩水聲。

艾達暗罵一聲自己的愚蠢，她已經錯過最佳逃跑時機，木板也被自己推回去了，只能等到鄰居走後才能回去。

過了片刻，水聲停歇，腳步聲逐漸靠近一直停在了衣櫃前。艾達不緊鬆了口氣。

她原本打算躲進衣櫃的。

頭頂傳來聲響，本來就不大的空間頓時又縮減了不少。緊接著又傳來男人的喘息聲，他的嗓音發啞，還帶有幾分隱忍的意味，不由讓人想入非非。

這種偷窺隱私的行為不亞於是在挑戰艾達所有道德底線，霎時耳根發燙，透亮的碧色眼珠氤氳著一層水霧。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或許也只有五分鐘，在這種窘境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頭頂再次響起聲響，艾達眨了眨眼。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她猛晃腦袋企圖把這種齷齪思想丟出去。

不不不，你這是非法入宅，沒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艾達眼神一沉，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有偷窺狂喜歡藏在獵物的卧室里，

卧室是最包含隱私的地方，尤其房間里還放著床位，主人在床上做什麼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如若不是位置不佳，或許還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正當艾達陷入思襯時，視野中忽然出現了一隻手。

！！！！！！

再一次感受到心臟猛跳恨不得躍出胸膛血肉的感覺，冷汗猛瀉，一時間就連呼吸也忘了。那隻沒什麼肉的手探進床底一頓摸索，艾達嚇得夠嗆，趕緊往後挪了挪。

鄰居的手在地板上左摸右找，停在了艾達胸口前五厘米的位置。

他又摸了一會終於找准位置，將指尖卡進罅隙，用力一扯啟開了那塊木質地板。艾達這個角度並不能看見那個暗匣里藏了什麼。

她緊緊盯著鄰居的手，勢必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細長手指夾著一隻黑乎乎的諾基亞，和她手中的那一部對比，可以說是毫無二致。

艾達咬緊下唇，皺著眉看著發生的一切。

同樣的手機型號，可以說是巧合，但這是一部非常老舊的諾基亞，早就已經退出科技的舞台成為了舊時代的象徵之一……

她百分百確認她的新鄰居和她這副身體的原主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並不一般。新鄰居看到她后的第一句話以及之後扭頭就走的行為，甚至可以推斷出有極大的可能，他倆有過一段不友好的回憶。

諾基亞的按鍵聲啪啪作響，大概是在發簡訊。有什麼人是會在你剛乾完那檔子事過後想要聯繫的嗎？

艾達意識到自己在無聲之中找出了真相。

她未能得意太久，那隻手再度摸了進來探入小暗格，從里拿出幾張a4紙。借著位置的優勢，艾達清晰可見紙面掀起的一角上的內容。

如同受到驚嚇，她的瞳孔急遽收縮，眉頭緊皺裹著不可置信。這一刻，好似所有動作都變成了慢放。

那份資料上的照片不是別人，千真萬確就是這副身體的主人。

但要更年輕，十六七歲的模樣，眼下還沒有疤的時候看上去尤顯稚氣，原主的面容本身就屬於那種看起來就很年幼的類型。

姓名一欄則填寫著：Irina

艾達確信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了。鄰居藏得太深，要不是她正好藏在床底，怕是把整個公寓都翻了個遍，也未必能發現這份資料。

現在她得到了個名字。

鄰居並沒逗留太久，沒過多會就聽見鐵門開闔的聲響。她費勁地從床底下爬出。想要找到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只能另尋其道。

雖然還不知道鄰居的姓名，但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減少接觸就會是最好的隱藏方式。

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艾達悄悄溜出公寓，就連關門的動作也格外小心，確保沒被人聽見。做完這些就心力交瘁了。幸好她帶了鑰匙，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艾達快步回到房間，從床墊下摸出之前的那部諾基亞，看著手上的諾基亞，更加確信她和隔壁鄰居藏在床底的手機是同一個型號。

還好還有電，這種老式諾基亞不用解鎖就能看到主界面上的簡訊內容。

點亮屏幕，上面赫然躺著第一條簡訊：

*你在哪？——Jay*

落款的署名沒有特別情況的話大抵就是鄰居的名字了。儘管不是全名但至少她再次撞見對方時只能用「You」來稱呼他了。

艾達拔掉手機卡換到智能機上，遲疑了很久才趕在手機快要熄屏的一瞬敲出了一串單詞：

*Home.*

糾結了好一會。署名還是暫時不寫為好，但願不會被懷疑……

「嗡嗡——」

傑森只手捏住手機避免它因為震動發出太大的動靜而被發現，他將衣櫃拉開一道縫隙，剛好可以讓他掌握外面的情況。

原本發了一條簡訊過去就是為了測試一下對方是否在家，打算趁著沒人的時候過來裝一些監視器。卻沒有想到恰逢主人趕回。

他甚至沒能來得及逃出去，只能匆匆躲進衣櫃，像個賊一樣狼狽。

該死，他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如果剛才能從陽台跳出去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了，除了魔法，傑森想不到任何可以讓一個六英尺的男人在她開衣櫃前消失不見──可他唯一會的魔法就是大種姓之刃，這還算不上是正統的，只能說是物理系魔法，他又不是法師。

彷彿順應了他的想法，坐在床邊的女人驀然拉下套頭衫的拉鏈脫掉露出來裡面的體恤衫，進而解開牛仔褲上的扣子，扶著床踩掉褲腳。

當她牛仔褲褪到一半時傑森就已經把頭往後靠，迴避了這一畫面。腳步聲漸起，步步逼近，喉結滑動下意識吞咽口水，手指死絞在一起。

他該怎麼解釋才不會被她揍的狠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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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正在蝙蝠洞里目睹了這一切的布魯斯·韋恩：「………」

標題是偷窺然而——雙向偷窺，三個人的遊戲，想不到吧！

傑森沿用的是法外者v1、2以及紅頭罩-迷失歲月的部分設定並不是所有內容都有是選擇性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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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自2020/11/9

二修自2020/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