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皮卡丘
傑森騎在艾達身上,拳下生風。開始還只是勢均力敵,不出十秒艾達就泄力放棄反擊。
她抬起手臂護擋住頭部,音樂持續不停,呼吸聲越來越快。
傑森剛好卡住了她的小腹,桎梏雙腿。就連女性絕技此時也無用武之地,只能躺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挨打。
朋友們,你們見過嗎?
住著她的屋,睡著她的床,蓋著她的被子,還揍著她的人。
一曲終了,傑森的拳頭不再。
胸口激越起伏,她聽見傑森促狹地笑了幾聲,
「你還是沒變,就是越來越不經打了。」
艾達聞言幾欲吐血,天知道這個人受了傷會這麼生龍活虎啊,原本只是想來偷被子,卻結實的挨了一頓揍。
她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
「你居然敢揍女性,你算是男人嗎?不覺得羞愧嗎?」
傑森抱著手臂,目光垂落,
「我不揍女人,但是瘋子是例外。」
他的頭髮有些絨亂,打第一次見面她就懷疑過他的睡姿,薄削的嘴唇一張一合,艾達看了很久,雙手攀向傑森跪在兩側的大腿,飽實的肌肉在手下繃緊,摸起來有點硬。
艾達「哇哦」了一聲,
傑森問她在驚訝什麼。他的笑意一直延伸到顴骨,明明房間黑著燈,半聳搭著眼瞼時,冗長睫毛下竟眸光微爍。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對「海洋」,進而發聲:
「我看到了你的雙下巴。」
傑森的笑意戛然而止,黑著臉,翕動了幾下嘴唇。
她猜對方可能是想罵自己,然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沉寂了一會,傑森忽覺無趣。
就當艾達以為他總算認識到自己的體重后。下一刻,他轉過臉來,眼瞼抖了幾下掀露一剎那的迷懵。
又掙扎了一會,長久的吐出一口氣,承認道:「……我卡住了。」
艾達:……?
她足足愣了十秒,緊接著表情變得驚恐,幾番想要坐起來,小腹上的傑森偏偏像是化成了一座小山,屹立在她身上,紋絲不動。
尤為生動活潑的皮卡丘近在眼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拋了個媚眼。
她開始覺得自己像是五指山下的石猴,又想到了這種同樣用體重壓制人的,可能還有蝙蝠俠。
艾達也露出死寂,顫著眼抬頭望向傑森。
———沉默……可能是今晚的康橋。
「我可以把這面柜子毀掉。」
傑森言簡意駭,她隨言扭頭,目視的一瞬間齒根發酸。
「不行!絕對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艾達提聲,語速飛快的吐了一長串,奮力掙扎,嘴裡絮絮叨叨不停,
「我真的沒錢賠給房東了!!」
傑森失去耐心,隆起眉毛,「你不肯砸,那特么怎麼出去。」
艾達想要把他的手攥得更緊些,以防傑森真的就把她的柜子給毀了。可恨手太短,費勁力氣也只能用三根手指虛虛的拉住。
只需一甩,就能輕易掙開。
「我、我有辦法!」
艾達神色慌亂,一番話急切脫口:
「你等下——千萬別拆我的柜子,你把屁||股抬起來一點。」
她說完就抬起膝蓋,腳底滑地的同時身體也跟著往下梭了一截,可惜過道太過窄小擁擠,不能大動作,她也只能耐著性子一點點挪,
只要她先出去,柜子就安全了!
還不待挪出幾英寸,艾達的動作就被生生截停,肩膀上摁著一隻手掌迫使其定住。
她滿心疑惑,看向跪在自己身上的傑森,
黑暗中有人短促的抽了口氣,傑森以手背掩面。
「這個方法行不通……想想別的。」
他的嗓音低的出奇,帶著些微疲倦,質感如同粗糲,澀然而干啞。
「……怎麼了?我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為什麼行不通。」
雖然速度不快,但這時她已經讓傑森從小腹「坐」到了肚皮上了,
傑森放下手,他的臉隱匿在黑夜中,艾達需要眯著眼睛才能依稀看出個輪廓。
良久,他的聲音才空幽幽的飄過來。
「你要不……還是考慮拆柜子吧。」
「我可以先鑽出去,然後再把你拽出來,一樣可行,不用砸柜子!」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她神色認真,說著就扭著腰準備再來一次,儘快解決戰鬥。
而傑森這回腿上的力氣也跟著鬆開,調轉著力點,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艾達身上,
艾達頓時喘不上氣,嚎了一嗓子,
「不……砸柜子。」
艾達竭力平整呼吸,一字一句的往外蹦詞:「……你真的就對在我家搞破壞這麼積極嗎?」
傑森長臂一伸,扯過被子順勢拿到上面的軍刀,
他不再猶豫,脫口而出:
「算我的,我賠你。」
話音未斷,他捏著刀柄一把砸在她的柜子上,每重敲一下,艾達就感受到自己心底也跟著抽了一下,
合木板制的柜子並不妥靠,須臾間就被傑森拆掉了整個承重點。他遽然伏低上身,抱著腦袋護住身下的艾達,
艾達驚恐地目睹著離自己愈來愈近的邪神皮卡丘,曾經的可愛萌物,現在的肌肉大漢,迅速吞噬了之間的距離。
轟隆——
柜子應聲坍倒,傑森用手推開後站了起來,順手拽起了地上的艾達。
他撫開掉在身上的木屑,欲出的話正到喉嚨,見到艾達,頓時吞落重新整理,
「……你擦嘴唇乾嘛?」
艾達瞥了一眼,拿開手,「沒什麼。」
等你被肌肉皮卡懟臉打啵,你也會擦嘴的。
他們站在一塊,艾達心疼無比的看著柜子的屍體,這才剛來一天就拆了個柜子,多呆幾天整個家估計都得翻天。
她吸了吸鼻子,調節情緒,「說好了啊,要賠我的啊。」
檯燈點亮,昏黃暖光渡在傑森的半身,映出虛影。
「嗯,說好了,就在你之前欠我的賬上扣吧。」
艾達癟下嘴唇,悲傷呼之欲出。
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天艾達鼻青臉腫的到達便利店。
昨天鬧了一夜,被傑森揍得夠嗆,他下手沒輕沒重的,艾達塗了很久遮瑕也沒能蓋住,乾脆遮了刀疤了事。
她決定今晚一定買個被子,不再干蠢事。
那個巧克力男孩又來了,看著面前的男孩。艾達幾次想要伸手掐掐他的小臉蛋,這種奶凶奶凶的小孩最可愛了。
她忍下衝動,略加猶豫,「小不點,你叫什麼呀?你告訴姐姐,姐姐請你吃糖呀?」
「你他媽要是再叫老子一句小不點,我保證把你手裡的糖塞進你屁眼裡。」
!!!!!
這什麼兇殘小孩???
艾達受到了驚嚇,目送著小孩離開便利店,等下,哥譚的小孩都那麼狂的嗎??
母愛濾鏡一秒破碎。
她顫抖著把錢塞進收銀櫃里,頓時說不出話來。
「你該不會是戀||童||癖吧。」
「什麼?當然不是!!」
艾達倏忽反應過來,扭過頭就看到紅頭罩杵在旁邊,手裡的冰啤還氤氳著一層水霧,
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不是,你這啤酒哪來的??」
暗啞的嗓音從頭罩里透出:「我可是壞人,你見過壞人付錢的?」
艾達語塞,打開收銀櫃放了張紙幣進去。
「你到這來幹什麼?」
紅頭罩啟開易拉罐,把頭罩褪去一半露出半張面頰,仰頭飲了一口。
「順道過來看看你,看到惡魔崽子就藏起來了。」
惡魔崽子?
艾達遲疑了一下,「你認識?」
「我寧願不認識,他是我弟弟。」
……?
艾達深吸一口氣,頓感自己誤入了什麼家庭倫理劇。傑森仰頭灌完了啤酒,捏皺易拉罐丟進垃圾桶。
「走了。」
男人的背影直挺而孤桀,玻璃門閉攏的一瞬間,艾達恍覺自己和他的距離,可能比這玻璃門要厚上許多。
伊莉娜是他的老師,縱然艾達要承擔前主的責任,但她始終不是伊莉娜。她沒法說服自己的道德感去做一些壞事,就像伊莉娜也沒法說服自己做個好人?
聽起來有點繞口對吧?艾達站在原地,頭頂的中央空調排著暖氣,她只覺冷意。
她明明就在這,卻感受不到重量,就像是身處泥沼,寸步難移。哈,想想吧,一個沒什麼技能的人,被迫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總有人追著她喊另一個名字。
可她其實什麼也沒做,她甚至不叫那該死的名字,但問題是誰會在乎呢?想讓她死的人估計能排完一座城市。艾達疲倦地闔闔眼。
她不是伊莉娜,她是艾達。
——艾達·坎貝爾
為了趕在超市關門前購置被子,艾達和同事打了聲招呼提前下班。
溫度逐漸冷下,空氣也愈發乾冷。這種季節被子也要蓋的厚實些,十幾斤的被子拿起來分外吃力。這個時候就該使喚個苦力來幫幫忙,她拿起諾基亞撥通號碼。
電話鈴持續響了五聲終於被接通,艾達還沒說話,直接拉遠手機遠離耳部。
電話那頭傳過來震耳欲聾的槍聲,槍響不間斷很久,良久,傑森的聲音才從那邊傳過來。
對面喘了一會,配合著槍聲,隔了半分鐘才開始說話:
「小娜,什麼事?」
艾達低著頭,額發垂落,接話道:
「……小事,你先忙你的。」
之後又是冗長一段槍聲,幾秒后連槍聲也不見了,只剩下了忙音。
艾達掛斷電話,一人拖著被子,在路燈下蹣跚前行。
夜幕籠罩在頭頂,頻閃的街燈下女人的影子拉的細長,狂風不息,卷狹起女人的黑髮搖曳飄忽。落葉密實地堆積在沿途,艾達踩著影子踏著樹葉。
是時候回去了………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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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時候是傑森去買被子——
阿弗:我懷疑我照顧了少爺以及下一個小小少爺后,都等不來韋恩家的女主人。
下一章正式進入哥譚~~股市準備開盤:)
哥譚過後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接紐約~
最近比較忙,更新都是有時間寫,欠大家倆章加更,我會抽空寫的!收藏過七十啦!!!!(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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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評論找我嘮嗑bb……我其實就想吃糧不想割大腿……再不來找我玩我就去啃別人的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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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自2020/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