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炸藥問題得到解決之後，其他工作都有條不穩的開展起來。水泥廠經過一系列測試之後正式開始投產。根據徐家國的建議水泥廠被鄉里原27的退伍兵集體承包，自行分配崗位，並吸收了其他的退伍兵。這個倒不是退伍兵多有能力，和他們有多大資金優勢。而是他們提出的口號不但吸引鄉里，更吸引縣裡。這群老兵提出「不等不靠，水泥廠就是徐家溝退伍兵的第二家」根據陳明的指點，水泥廠方面提出，每年全額安置本想戶籍的退伍兵，縣裡則給予一定的優先收購權，和優先訂購全。在同等的質量條件下，縣裡的工程用到水泥要優先到老兵水泥廠（這個名稱是徐家國給水泥廠提的）優先提供計劃內炸藥計劃。

在水泥問題準備就緒的時候，陳明卻還要去市計委去討要鋼筋的分配計劃，這個倒不是說縣裡怎麼故意刁難鄉里，只是南橫縣本身的計劃很有限，尤其是到了下半年根本就沒有富裕的計劃支持徐家溝。為了把路修起來，讓徐家溝的經濟能有一個提升，陳明不得已要跑市委蘭衛國的辦公室，希望能弄點額外用度計劃!

「蘭書記，您看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您這裡要點計劃。這條路可是我們全鄉老老少少盼望已久的啊！」陳明坐在蘭衛國的辦公室里還是哭窮，而且還把全鄉老百姓給綁架上來！

「還是先說說你這幾個月都幹了什麼吧！」其實蘭衛國還是很清楚陳明在下面做了些什麼事情的，一個領導要關注一個下級還是有很多眼睛在乎著的。在蘭衛國心裡已經很肯定了陳明的作為。能迅速有效的根據當地的情況調劑資源，利用當地資源優勢成立股份企業。可以說陳明在經濟方面的作為大大出乎了他蘭衛國的預料，開始他只是以為陳明是來鍍金的，結果展現出來的能力讓他大為開懷，看來老領導的用人眼光還是很毒辣的。

陳明把自己在下面的事情具體簡潔的做了彙報，並提出要放開放活鄉里的經濟，鄉政府只對經濟活動進行監督，只參與股份，享受分紅不具體涉足具體經營活動！蘭衛國聽到這些彙報明銳的抓到了關鍵問題。企業這樣改革或許能提升企業活力增加競爭力，但是陳明的經濟政策還是很有局限性的

「小陳啊，你這個方法是很不錯的，不過你想到其中的局限性了嗎？你的方案在徐家溝或許能行的通，可是這個方案目前推廣的還有很多的不足。承包，給什麼樣的人經營這些你想過了嗎？呵呵，不過你這個方法還是很有值得推敲的地方的，很符合當前的主旋律的，承包，不但要在農村，在城市也是可以搞的。農村的基本單位是土地，農民承包土地，城市的是工業，簡單的說是工廠，那麼工人也可以承包企業不是！你覺得呢？」作為一個領導這像長輩一樣的垂詢，讓陳明感動不已。同時陳明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自己在徐家溝這麼搞，老兵也當地的鄉親是不大會在經營中如何的黑政府，畢竟大家都是同鄉人，還有一個人情面子做紐帶，可是要是推廣到縣裡市裡，那就複雜了。沒有了人情紐帶，或許有些人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後世那些侵吞國有資產的人不是都這樣的嗎？

「謝謝蘭書記提醒，是我太不成熟了，有些問題太想當然了！」陳明馬上自我批評，畢竟現在就兩個人，這麼自我檢討也不會傳到哪裡去，而且還能博得蘭衛國的好感！不過陳明自己覺得自己兩世為人，雖然是學經濟的，還有金手指，但是具體的操作和時機的問題確實還有很多的不足。欠缺的東西不少，看來不是穿越就能一帆風順的！

「小夥子太謙虛了一點，這個也不是你想當然！是的工作經驗不夠，具體的操作性不夠。你的想法還是好的，能激發出人的主觀能動性。你還是很有前瞻性的，符合大潮流，激進一點沒有關係！」蘭衛國還是鼓勵的說到，首先是出於對人才的愛惜，本來他還是想說的含蓄一點，想考驗一下悟性，不過回頭想想老首長都叫我照顧了，這些東西直接告訴他，能讓年輕人少走點彎路，當年首長不也是這麼教自己的么！「我想把你調到市計委當副主任，計委的馬主任過段時間要去黨校脫產學習，由你來主持工作！不過這個也不是白給你的，在計委好好的具體操作一下，爭取把這個改革方案給晚上起來，做一份可參考性文件！」

「蘭書記，不會馬上就調我吧？」陳明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怎麼？還不想馬上走！」蘭衛國疑惑的看了一下陳明補充說到「當然是不會馬上把你調走的。我看過你的學歷，燕京大學畢業，學識學位。不過嗎並沒有完成全部學業，因為是戰鬥英雄所有才有了畢業證書。所以呢，我打算讓你進市黨校，不脫產學習。這段時間你就繼續修好你的路，我也知道你放不下這個心來。」

聽到這這個消息，陳明還是很高興的。既可以陞官了，又可以完成自己的願望，簡直就是奧特曼打小怪獸，這個行情不錯。兩個人進行了半個多小時的談話。蘭衛國給陳明打了一張條子，並要小李帶著陳明去找計委的馬主任。由於李大秘的親自到來，馬主任很快的就把計劃調度出來，根據計劃下個星期就能到位。陳明見事情已經辦好，打算請馬主任和小李吃個中午飯，結果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拒絕掉了！

心情大好的陳明打算在市裡吃了中午飯再回去，就像蘭衛國說的。宏觀上自己或許能看的清楚，對政策的把握也到位；但是微觀的，各個城市具體的就不一定了解了！在陳明看來，是有必要看一下這個城市的商業發展情況，才能更加合理的制定政策。陳明的思想也由原來的活著的人要為死了的人做點貢獻，轉變到要為一方百姓謀福利！

終究是內對城市，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了，然而即便是在衡州這樣的大城市，商業也終究不是很繁華。陳明徒步來到位於市政府南邊的解放街，這裡雖然和衡州傳統的商業中心建國路相隔2條馬路，但是做為草根街區，這裡少了百貨商城，卻有很多路攤，有的沿街的住戶直接挨著窗戶開始叫賣百貨，連坐門面的都省略掉了。這個年頭還沒有城管，大多商戶還是老老實實的帖著道路兩邊，並沒有太多的佔道。對於垃圾也多半會自己收拾起來。

陳明來到一個路攤邊，叫了一碗面。說是麵攤，其實更像是家庭燒，麵攤的老闆娘在自家的門口（沿街）擺了2張桌子，放了幾張凳子。燒水燒面則在他的廚房。這個規模只比挑餛飩賣的大一點。別看地面小，生意可不錯，兩張桌子坐下10來個人，個別回頭客站著那裡吃著面了。一碗面2毛錢，糧票和現金都可以，很大方便來往進貨的客商，老闆娘很有商業頭腦，不但賣面，還在窗台上賣茶水和開始，1分錢水管夠。陳明知道，改革開放早期的商業行為都是這種小作坊，或者灰色勾當（在當時的情況下是犯法的行為）起家的。甚至有一些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起家，在成功轉型之後才成為後來的企業家，這個也造成後來企業家怕政府的一個最要原因，起家的時候帶有明顯的原罪！

陳明正好吃的開心的時候，發現沿路上的商販突然行色匆匆的把自己的家當往家裡搬，有些則是捲起自己的東西就往弄堂裡面撞，好像是看見很可怕的東西一樣，這個讓陳明想起了後市小販看見工商城管一樣的。在陳明的應向里，這個時期的城管還沒有這麼暴力的。尤其是對城市裡的市民沿街的，基本上都是過來強賣一點東西，或者貪吃一點，再或者收點小錢。對於收錢的那些也還是極少數**份子，商戶和工商的關係遠遠沒有達到後世的那種緊張！

看見這個狀況，完全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也不知道是老闆娘的生意太好，還是收拾的動作慢了，或者是客人不怎麼配合老闆娘心疼這幾個碗。只見別人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前後堵住街道兩口。當那群人封鎖好路口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人都已經乖乖的站在那裡不敢動了。一些食客則機靈的躲到商戶裡面。陳明不明白這個是幹嗎？難道是拍電影？可是這個時期連中央電視台都還沒有呢，怎麼來拍電影，更何況這些人氣勢洶洶的。等這些人走近一點時候這次確認這些人痞子氣息嚴重，按照當時的的觀點，流里流氣的！陳明突然意識到這個是黑社會來收保護黑了，看來當時中央出手嚴打還真是很符合規律的。在陳明的記憶力出台嚴打的文件還是段時間的。看來現在還是在量變的的一個過程。

「老闆娘，這些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囂張啊，一大群人光天化日的就敢出來明搶收保護費？」本來陳明想叫老闆娘為大嫂的，後來想想還是叫老闆娘比較符合當時人的心理，顯得親近能更問的出原因來！

「什麼人！黑社會嗎？老上海的青幫一個德行。這些人以前在文革的時候就在這裡打和搶了無法無天慣了！」一個路過打醬油的熱心人低聲的說到！看樣子這位是認識其中幾個小流氓的，看不慣，卻又不敢反抗！

「怎麼不去派出所叫警察啊。」歷來警匪相互是有傳統的，陳明為了能探聽到更多的低些，故意再問了一句。其實當時對這些派出所能全部管的過來的話，也就不會有83年那次嚴打了，估計這些人和派出所的誰有瓜葛！

「聽這位兄弟的話是外地來的吧，第一次看見吧。呵呵，這群人的頭子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叫季冬。」老闆娘這會兒接過話頭來了「流氓頭是公安局局長的大少爺，派出所的人敢管么？他和他老頭子都不是好東西，文革那陣就是造反派，靠打架混上來的。還不知道今天要被敲詐掉多少錢呢！」

「小夥子，看你這麼年輕氣盛，等等別衝動啊，要不他們把你抓起來打那就麻煩了啊！」醬油男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陳明。上次就有個外地人強出頭被這群人給打成殘廢還關進了派出所。

說話間，那群人黑壓壓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