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就在這個時候,曾春芳細聲細語地問候道:「楊昊,你的臉色好像很難看的樣子啊,你現在還好嗎?」
楊昊沖曾春芳笑了笑:「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我沒事!」
不用多說,也能看得出來楊昊的內心有點火大。大家都同學一場,你說何必要互相傷害呢!楊昊也不是這麼好惹的,既然大家都對他爭鋒相對,也不要說誰不要臉。他也做不了什麼,除了跟曾春芳聊得更加親密一些,把這群狗日的氣到吐血,也沒什麼好做的。
曾春芳很關心地跟楊昊說道:「不要喝這麼多,不能喝就不要喝了,身體最重要!「
說話的聲音就像只沒有一點脾氣的綿羊,溫柔的很。
伴著醉意,楊昊的脊梁骨突然抽了一下,這曾春芳到底想幹什麼嘛!
曾春芳不但用很溫柔的語氣跟楊昊說著話,而且還跟楊昊靠的很近。這場景倒是讓徐景周和黃世龍那兩人看得心裡直發毛,恨不得用酒瓶把楊昊砸的滿地找牙。
但在徐景周的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後悔。
看到這個可悲又可笑的場面,楊昊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下。
在最後,曾春芳終究還是開口了,她說:「楊昊,程婉蓉走了,我猜你肯定很難過吧。但不管怎麼樣,我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所以你一定要撐住好不好,就算大家都走,我也一直會站在你身後鼓勵你的。」
楊昊很客氣地回了一句:「謝謝!」
曾春芳低頭撥弄著自己的髮絲,說:「真是羨慕程婉蓉,能嫁給你,擁有一個這麼好的丈夫。」
說著說著曾春芳顯得越發曖昧。
楊昊有點不知所措,曾春芳笑了笑,說:「楊昊,你這什麼表情喲,眼睛幹嘛睜得這麼大,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暗戀著你嗎?」
「你就別在這逗我笑了。」楊昊笑著說道。
上學那會,楊昊跟曾春芳一點都不熟,在一起說過的話可以說是屈指可數,如果說她暗戀楊昊,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
「不過我所說的的確句句屬實,一點都不假,你說這事我幹嘛要騙你呢。」
曾春芳在一旁輕聲細語,眼中透著一份真摯,嫩白的臉蛋,嫵媚動人,顯得十分女人。
眼角的波動,媚意蕩然,可仔細一瞧,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程婉蓉倒和她有些很大的區別,程婉蓉嗨起來,那叫一個浪,荷爾蒙由內向外散發,布滿全身,看著都想靠近一點,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像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得住這份誘惑。
楊昊笑了笑,有些不信,說:「有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再說如果是暗戀我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不能啊!。」
曾春芳說:「人家都說暗戀暗戀暗著戀,要讓你知道了,這還算得上暗戀嗎!先不說讓別人知道,你,肯定不能被發現啊!不瞞你說,這份感情藏在我心中已經有些時間了。
剛一說完,曾春芳就立刻低下了頭,一直在撥弄著自己的頭髮,羞答答的,嘴角微揚。
笑得倒是有些可愛,特別是那小女人的姿態,真的讓人有些著迷,不過怎麼看都略帶一些稚嫩,與程婉蓉相比,還是少了些別緻的風騷,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那份**感。不過這也只是一些小女人的伎倆!並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兩眼突然有些光芒,楊昊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暗戀過自己的女人,多少有些心動,著迷。
班花要做什麼,楊昊也不清楚,怎麼猜都猜不到。不過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什麼都不要做,做了也沒用。而且現在更不能做任何事情,不管做了什麼,採取怎樣的技巧,都會暴露了自己。
「楊昊,你這什麼表情呢?你不會到現在都還是有些不相信我吧。」曾春芳說。
曾春芳此刻的內心有些憂愁。生怕楊昊不相信自己。
楊昊笑了笑說:「這怎麼可能呀!我們曾大美女都自己坦白了,我哪裡還有理由不信你,再說了,能夠深受我們曾大美女的關愛,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不相信呢!。」
不過現在我恐怕要跟你說抱歉了,楊昊覺得自己實在是配不上你,其實剛才楊昊是騙你的,畢竟楊昊現在誰的話都不是很想相信,更不用說信任何誰誰誰,楊昊只能跟你說,楊昊只相信他自己,只信楊昊自己內心的話,其他一些有的沒的,通通都不靠譜,都是騙人的,楊昊也不會相信!
曾春芳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依然在不停地說:「楊昊,你還記不記得你高中時候的樣子?在那之前你是不是總喜歡坐在六樓上晚自習的教室靠窗檯的位置呀!而且你還非常喜歡在二樓點炒飯吃,你喜歡穿運動鞋,牌子還是特步牌的,並且我還記得你有一條黑色色的運動褲,非常好看,你一穿就穿了三年,這些我說得都沒錯吧!」
楊昊一臉驚呆,點了點頭,說:「對,你的確說的沒錯,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曾春芳有些委屈,說:「這總能證明我暗戀你已久,而且還觀察了你很久。」
楊昊顯得有些若有所思,說:「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想著跟我表白呢,暗戀這麼久,難道你不累嗎?」
曾春芳一臉誠懇地說:「這個你不懂,因為我特別害怕,我害怕你拒絕我,而且從此以後都不跟我說話。」
楊昊說:「我有這麼恐怖嗎?再說我又怎麼會對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不理不睬,再說,你是我們班的班花,你也知道,我頂多就是一個窮屌絲罷了,你說我怎麼可能拒絕你。」
曾春芳說話的聲音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小,分明有些臉紅,說:「什麼屌絲不屌絲,那都是她們沒有眼光,她們不懂你。但在我的眼裡,你都是最好最帥最酷的,你一切都好!正因為你的好,所以我一直都很害怕我跟你表白了,你不理我,不接受我。暗戀一個人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我估計你肯定是不會懂的。就這樣,你就住在了我的心裡,遙遙無期!每天在背後,就這樣遠遠地看著你,真的好憋屈,不過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
不過楊昊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少年了,就這樣說幾句話他根本就不會相信,要拍幾下馬屁的話,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但是明顯看得出來,楊昊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掙扎著。其實楊昊早就知道,曾春芳也並不像她表面上所表現的這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戲總是要演下去,不過通過這次聊天,很明顯得看得出,楊昊現在的演技也是不奈嘛!
楊昊慢抬的把頭抬起來,雙眼緊緊地看著曾春芳,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說著說著,楊昊的下顎有了幾分顫抖,表現出一份很激動的樣子,他看起來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像是買彩票中了頭等大獎似的。
曾春芳略顯認真,但眼中終究還是閃過一絲狡詐,她笑得跟吃了蜜糖似的,來了一句:「都說了不騙你,這當然是真的呀!」
楊昊的喉結突然不由聲色得抽動了一下,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破綻,但在曾春芳的眼神中卻嗅到了一份得意,並且露出一張很魅人的笑。
看的出來,曾春芳並沒有安什麼好心。
可是曾春芳為什麼要這樣做,楊昊也有些費解。
曾春芳笑了笑說:「楊昊,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原諒我,今天會跟你說起這件事,我沒想過要和你怎麼樣,更沒奢求過任何回報。暗戀這件事本來就很痛苦,想說不敢說,主要是沒有足夠的勇氣,現在我好不容易看見我,我怕我再一次錯過了,我只是想把我我的心思分享給我心愛的人聽,而且我怕今天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跟你說了,我知道現在是你最難受的時候,跟你說這種事顯得有些失禮,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這件事在我心裡藏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過去了,關於程婉蓉的事情,我知道我很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很傷心,其實我和你一樣,也非常的難過,可是這種事都已經發生了,沒有了一點迴旋的餘地,所以希望你能調整好心態,做一個快樂的人!我突然跟你說這麼多,你肯定會覺得我很煩很啰嗦吧!不過我不在意,最後只要你能過好就是最好。
曾春芳這一出有點雕蟲小技,不過也很經典,這邊先開始說自己暗戀楊昊暗戀得死去活來,現在又說沒有任何意思,不用楊昊做任何事情。聽起來像是很客套話,可是這不是有點搞笑嗎?要是真不用楊昊為自己做什麼,要是真的沒有任何意思,她一開始就根本不會說這些。
戲演得這麼足,也只是想把楊昊迷得眼花繚亂罷了。
楊昊裝作一臉憂傷的樣子,說:「其實都沒什麼啦,程婉蓉已經走了,終究還是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現在我也正缺個陪我說話的人,何況你現在跟我說了這麼多,我怎麼可能怪罪於你呢,感激還來不及呢,真的的不騙你!」
曾春芳有些欣喜,她心想:「這男人都通通一個貨色,隨隨便便給他拋個媚眼,幾聲輕聲細語,就以為自己真的要上天了,還以為真的遇到了疼愛自己的人,楊昊看起來那麼老實的一個男人,老婆才去世多久,就想著和我完成以前還沒有完成的事情,真是好顏無恥,老實男人也不過如此!」
「程婉蓉也真是的,一點都不講情面,怎麼這麼快就急著離開呢?我可是天天還想著和你怎麼切磋,怎麼報復你呢,怎麼能說走就走,以前,你霸佔著我心愛的男孩,他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這件事我始終都會銘記在心,想當初,你天天穿得如此風騷,跟個綠茶婊似的,勾引完這個男的又開始勾引那個男的,真是厚顏無恥,現在你也走了,你老公也迷倒在我的裙底下了,你就好好在天上睡吧,我會幫你照顧好他的。一定讓他生不如死,活得跟條哈巴狗似的。」
「楊昊老實,肯定比一般男人更好對付,等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給他一個聯繫方式,經常騷擾騷擾,我想他肯定會跟只鼻涕蟲一樣,死死地粘著我,等到他有點無法控制的時候,我再把他晾一邊,裝作不理會的樣子,饞死他去,饞到差不多了又開始去調戲他,我就不信他不難受。」
「像徐景周和黃世龍這兩個人,也不能放在一邊不理會,得多聯繫聯繫。」
萬萬沒想到的是,幾年沒見曾春芳,她的肚子腸子里竟然開始有了一些手段,怎麼也沒猜到,難怪那會沒有一個女孩子喜歡她,都稱她為心機婊,可能只有女人才能看清女人之間的事情吧!
可她沒想到的是,楊昊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老實,想玩楊昊,她還嫩白著呢?
坐在對面的黃世龍始終沒有忍住,她說:「楊昊,你到底在跟曾春芳說什麼啊,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啊!程婉蓉才離開你多久喲,你和別的女人這樣,未免也太那個了一點吧,別怪我的話太重,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替程婉蓉感到憋屈而已。」
黃世龍看似在為程婉蓉感到憋屈,其實也只是在吃爛醋而已。
徐景周有一旁明顯有些看不下去,他打著圓場說了一句:「大家都是好朋友,為什麼一定要把關係弄得那麼僵呢?俗話說的,一日之情百日恩。我們同學做這麼久,而且大多數都還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千萬不要把關係鬧得這麼僵,不管楊昊怎麼做,做的,到底是對是錯,我們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判斷,我想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和分寸,還希望大家多多諒解。」
徐景周這段話看似在勸說,讓這個場圓得像樣一點,但誰都不是傻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只是沒有明說,歸根結底還是在責怪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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