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這是什麼意思?若相惜,必相知,這個感覺就像是在千里之外,對!就是對家的思念,爸媽,還有...自己...喜歡的人,如果彼此的心繫一起,就一定會知道的。.後面說了非鬼谷門生不得翻閱,否則會有災難降臨,聽著怪嚇人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她為何要給我這個?我又不是鬼谷門生。不過,既然她給我,肯定有她的原因,她說讓我相信他,那就看看吧。
鬼谷陰陽共有十八篇,每一篇只能悟其意,不能舉其形,開、合、十、口、天、爻、一、目、丕、從、仁、由、出、吉、米、圭、炎、呂,每個字代表一篇,所謂陰陽,就是互相調和,由生到死,由死到生,鬼谷者講求樂觀,以天為啟,地為鑒,人字在中間,十根指頭分長短,粗細皆平人人看,生死已過鬼門關。為此特傳下生死簽,以示門人祈福求平。
上面講的十八個字和《卦經》里的一模一樣,不過意思完全不同,《鬼谷陰陽論》里說生死簽必須要本著樂觀的心態去求才靈驗,十八字真言有生亦有死與地獄十八層的每一層的含義相對應。在地獄中不止是懲惡還有揚善,陰陽,陰在前,陽在後,地獄亦是天堂,何事都有陰陽好壞之分。
說得有些誇張了!連地獄和天堂都講了,說這話的人難道是仙人嗎?華岩越看越出神,看到最後竟然笑了起來,一腳蹬在了床邊的窗戶上,啪的一聲,將周躍興三人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著他。華岩《鬼谷陰陽論》扔到枕頭邊,心想糟了,這下遇到麻煩了。
「華岩,你小子沒病吧,一個人都能笑得這麼高興,I服了你了,不會在夢裡與三位美女演戲吧!」田理邪惡的笑道。
「迷途知返,早生極樂。」葉寧像個隱士高人一樣說道。
周躍興則是笑而不答,看了華岩一眼,又繼續埋頭操練。
「我沒有做夢,就是想起在村裡的生活,想當初在山上四處玩耍,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華岩說完嘆了口氣,眼神中多了一絲歉意,自己怎麼越來越會撒謊了?兄弟們對不住了,她說了不能說的。
田理聽他在做鄉村大夢,也沒什麼興趣,和葉寧又開始了他們的魔獸之旅。一時間喊殺聲,求救聲,埋怨聲都出來了。玩個遊戲至於嗎?又不是搶錢。華岩看著二人搖了搖頭,將《鬼谷陰陽論》
《卦經》里說的和《鬼谷陰陽論》上說的完全不一樣,《卦經》是以卦而解,而《鬼谷陰陽論》是以心態去解,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明知是死路,但要置之死地而後生,明知是生路,卻要反其道而行之,所謂由死到生,由生到死,就是這個意思。十八個字,一種解法,投簽之人必須要以生死玄門來解簽,一次定陰陽,針針解生死,只得暗指,不得明鑒。
這是對鬼谷門生的要求,否則事事皆不靈。寫這個陰陽論的人也太邪乎了,求籤后,不能明說,只能以物而代,就是不能將求到的事說出來,只能用其他方式來說明。但的確很簡單,如果是真的,那就比《卦經》上的還准了!那我就先試試。
華岩將針拿了出來,輕輕一扔,在床上擺出一個目字來,華岩打開《鬼谷陰陽論》看著目字篇,目指眼睛看到的東西,上天,下地,左短,右細,中間人與粗對立,目是死簽,但世事無絕對,只要發現得早,就能避免。目指眼睛看到的東西,我看到的就是寢室啊!還說只能暗指,不得明鑒,我現在是暗指都指不出來。
到了晚上,華岩一直在想目字要說明的意思,可想來想去就是摸不著頭腦,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華岩一看是條簡訊,上面寫到要想知道簽代表何意,就要從你身邊尋找,師姐徐熏言留。她什麼時候成我師姐了?哦,她比我大一個年級,是該叫她師姐,不過還是學姐好聽些。
華岩被這簡訊一擾,更是想不出來了,見田理他們玩電腦玩得高興,心中暗道:這電腦是數碼電子產品,現在都流行這個,我既然從村子里出來到城市生活,就要適應這裡的生活環境,周躍興說貧困補助金是五千元,等拿到錢我也去買個電腦玩玩。有陳伯這層關係在,學院已經免了他的學費,而貧困補助金也比其他人多,本來的五千變成了八千。如今這時代,能上大學不奇怪,能上不要錢的大學也不奇怪,不過能上不要錢的大學還能倒拿錢這就有點奇怪了。
自從買了手機,還沒仔細研究過,那個問題暫時不想了,反正想不通,咦!這手機里居然存了這麼多首歌。哇靠,放音樂還要耳機。華岩看著周躍興他們,田理帶著耳機,葉寧也帶著耳機,就只有周躍興沒帶耳機,也難怪,他就成天倒弄文件,歌也不聽的,就找他借來用用。
「阿興,把你的耳機借我用用,我聽音樂。」華岩說著將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周躍興已經習慣了他們叫他阿興,先聽到華岩要耳機還有些奇怪,他不是對這些沒興趣嗎,要耳機幹什麼呢?但見到他手中的手機一下就明白了,二話沒說就將耳機扔給了他。
我已開始練習
開始慢慢著急
著急這世界沒有你
已經和眼淚說好不哭泣
但倒數計時的愛該怎麼繼續
我天天練習
天天都會熟悉
在沒有你的城市裡
試著刪除每個兩人世界里
那些曾經共同擁有的一切美好和回憶
......
練習這歌好聽,就是不知是誰唱的,聲音很厚著,聽起來很讓人心動,雖然我不懂怎樣才算是真正的愛情,但從這首歌中讓我聽懂了愛情也需要慢慢練習,愛上一個人,每一天每一刻都會思念,而每天的生活到頭來都是回憶,我和她始終是兩種不同的世界,到現在我的想法還真是無助的奢求。哎!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華岩長嘆一聲說道:「你們知不知道練習是誰唱的?」
田理和葉寧都帶著耳機,沒有聽到華岩的話,倒是周躍興回過頭來看著他,那神情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我的偶像,劉德華唱的,這你都不知道?」
「你還別說,我是真的不知道。」華岩笑道。
周躍興搖了搖頭,說道:「你慢慢聽吧,聽音樂不是為了知道這首歌是誰唱的,最重要的是好聽,能不能感染你的心,這個世上有很多不知名的歌手,他們的音樂同樣好聽,若都是先識人聽音,那我只能說他是為了人而聽,不是為音樂而聽。」
他說得對,聽歌只要好聽就行,沒必要知道是誰唱的,就算知道了,聽的還是他的音樂,不是他的人。華岩點了點頭,繼續遨遊在音符的世界里。手機里的音樂大多都是節奏輕快的歌,只有冰雨和最後一次這兩首歌讓人聽起來一陣感動,前者是為了愛而努力,後者是為了愛而愛,那種分別時的心情,可能只有唱這首歌的人才會有,我們雖然感動,還是不能完全理解。
華岩又聽了一次,不過這次有些不一樣,唱歌的人明顯不是同一個人,可以感覺到唱歌的這個女孩在哭泣,比之先前唱這最後一次的女孩聲音多了些蒼涼和無助,當聽完時,音樂一下斷了,嘈雜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動聽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帶著抽泣和那快樂的笑聲,說道:「妹妹,當你聽到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首歌是我們共同喜歡的,你一直想讓我唱這首歌給你聽,但始終沒有機會,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可是卻沒有時間了,想不到第一次真的成了最後一次,我祝你幸福,真希望這不是最後一次!
華岩聽完腦中一陣迷茫:這不是歌的旁白吧?怎麼會有兩個人唱,現在連哪個是原唱都不清楚了,不過可以肯定這旁白是第二個女孩的聲音。聽她的話不像是假的,難道這手機是她賣到二手店的,不可能啊,她不是說要將這歌給自己妹妹聽嗎,怎麼會賣了呢?不是她本人,那就一定是她丟了手機,然後被其他人撿到再賣到二手店去的,接著又被我給買到。那我去還給她,啊!不好,她說最後一次,難道她已經離開了人世?即使沒有離開人世,我又不知道她是誰,想還都找不到人。不過這是別人的東西,還有最後的留言,也就是遺言。用著它始終有些不舒服,可自己也是花了300塊買的,總不能不用吧,只好以後找到這手機的主人再還給她了。
窗外的燈火輝煌,我卻獨自坐在床上,腦海中浮起你的微笑,而你卻不知道,如果能讓我說聲喜歡你,哪怕最後一次也好。華岩看著窗外的景色發起呆來。
「華岩,馬上要斷電了,你還不去洗腳?今天買了兩個水瓶,還剩一點,足夠你用了。」周躍興他們見華岩在發楞,於是提醒道。在寢室里,不洗臉可以,但必須洗腳,這是他們共同的規定,違者罰打水一個月。
周躍興是睡華岩下面的,見窗子沒關,於是過去關窗戶,華岩看著窗戶慢慢的關上,不知為何,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啊!我知道了那目字是什麼意思了。
「阿興,別關窗子!」華岩驚叫道。
可已經來不及了,當周躍興疑惑的看著華岩時,窗子已經關的嚴嚴實實了,突然眼前一空,窗子應聲而下,只聽見啪的一聲,墜落在寢室一樓的車棚上面,還好車棚很結實,沒有損壞,只不過住在樓下的同學就慘了,今天才晾乾的衣服還在窗外掛著,這窗子墜下時,剛好將二樓的晾衣架撞得彈起來,成了窗子的墊背。
《鬼谷陰陽論》上說的是真的?她叫我注意周圍的事物,難道是指這窗子?華岩被這落下的窗子給震驚了,同時相信了徐熏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