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暖玉
這倆股真氣本身相對就特彆強悍,這時候將張鷹這個少年的身體為主體,倆股真氣在張鷹體內相互碰撞,自然導致張鷹此刻這般苦楚,張鷹感覺這倆股真氣在自己胸前不斷的遊走,這小小的身體又怎麼能抵擋這倆股真氣,雖然白衣男子輸入的真氣要緩和很多,不像肖亦劍那般強橫,儘管如此,也接受不了這般衝擊,感覺體內氣血快要衝出自身體內,胸口一熱,渾身青筋暴起全身經脈痙攣,痛苦不堪,感覺身體就要被這倆股真氣衝撞的爆體而亡。
難道我就要死了嗎,這也是張鷹腦海中閃過的一絲畫面,只見張鷹渾身發抖,臉上也血色盡失,痛苦到底還是侵沒了自身的意識,逐漸的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
白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張鷹這般痛苦,畢竟作為當今仙派的正教肯定不能像魔教這般視人生命如草芥一般,再加上已經中了肖亦劍的腐骨散,如若再拖下去只怕最後自己和這位少年都會慘死這個叛逃的魔教妖人師弟的手下,不能在拖下去了,白衣男子大喝一聲,右手雖然還在與肖亦劍在張鷹的體內相對,以便於讓這位孩童稍微感到舒適一些,左手默念口訣,竟然驅使著青幽劍,從背後悄悄的刺向了肖亦劍,那柄劍迅速飛轉,狠狠的刺穿了肖亦劍的臂膀,頓時血肉橫飛,鮮血直流,肖亦劍吃痛無法在和白衣男子對峙,張鷹原本被他們倆個施展的內力已經微微離開地面,此時肖亦劍猝不及防的收手,此刻也渾身癱軟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肖亦劍咬牙硬挺道「師兄,你為了重傷我,竟然耗損這數十年的修為,不錯,這場比試是我輸了,告辭了,如果你若是強行逼迫,我依舊有能力拉你與這個少年一起去死。」
肖亦劍此刻表情也極為狼狽,倆者相鬥,都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肖亦劍法寶破損,左臂臂膀被白衣男子的青幽劍貫穿,已經無力再與白衣男子鬥法,自然這場爭鬥也就逐漸的接近尾聲了。
白衣男子面色這時候毫無血色,當即沉聲道:「肖亦劍你這個叛徒,這個溫香暖玉是這個少年的物品,留下溫香暖玉就放你去罷,日後見到你定然將你誅殺,為本派清理門戶。」
肖亦劍極不情願的從懷中取出暖玉,雖然這白衣男子已經受了自己的毒蠱,又折損了自己的道行,可是看他的現在內力仍然還沒有一絲枯竭,若是繼續斗下去的話,自己恐怕不會再討什麼便宜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將溫香暖玉像白衣男子擲過,隨即召喚幽靈鼎,踏空而上,幽靈鼎三座角底被白衣男子破去一角,此刻肖亦劍站在上面搖搖欲墜,肆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這個仇,日後我一定找你算賬的,你這次受的傷害遠遠比我要深,下次再見吧。」
一道紅藍色的光影破開長空,一滴滴血水從長空上滴下,飄落在這無盡的大地之上。
東方魚肚貫出,白天交替黑夜,雲之變幻莫測,晨光灑在白衣男子的臉上,白衣男子手握溫香暖玉,用盡僅存內息輸入這溫香暖玉之中,這塊玉石發出陣陣橙光,將白衣男子罩住,男子盤膝而坐,口眼輕閉,頭身中正,含胸沉腹,凝住丹田虛空之地,以精化氣將暖玉發出的橙光與自身融為一體,身體內的毒素在這片橙光之中如臨大敵,在橙光的驅使下,紫色毒氣連連叛逃,紫色的毒血也逐漸順著白衣男子的受傷的部位緩緩流出,白衣男子慢慢睜開雙眼,默默收力,橙光暗淡,這個玉石也漸漸恢復成平常的樣子。
白衣男子暗自感嘆不已這玉石真是人間至寶,這玉石內的靈氣真的是充沛不斷,不光是傳說中這個利用玉石可以提升修為,竟然連腐骨散這種劇毒也能在頃刻中化散,難怪十年前因為這個寶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看像地上躺著的張鷹,此刻間張鷹臉色也有紅潤之色,呼吸均勻,也是迷茫不已,按道理張鷹的身體剛剛歷過倆股真氣的碰撞,如果沒有自己使出內力將這個少年體內的真氣化散出去,也不會有現在這般景色。
白衣男子那裡想象得到,正是因為他剛才施展自身內力解毒的時候,因為張鷹倒下的地方離自己身邊並不是很遙遠,那股橙光也籠罩在張鷹的身上,自己發動內功的時候,那暖玉散發出來的光芒同樣也給張鷹慢慢的化解他自身體內的真氣,才導致他現在狀態恢復成正常人一般。
白衣男子雖然身體內所中的劇毒已經化解,這時也沒有了性命之憂,不過剛才上來就施展神青玄術的第七層的精湛道法,驅使天地間雷電所向耗費了自身不少的真氣,又接連使用真氣壓制住腐骨散的毒氣,又連連所放出大量真氣對肖一劍對峙,體內真氣早已是寥寥無幾,想要恢復自身的鼎盛狀態。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之久啊,好在性命無憂,白衣男子仔細的端詳著這枚玉佩,那個雲字也深深地映入眼帘,這暖玉曾經是那個人的法寶,而如今又出現在這個少年的身邊,昨日自己見這個少年就在他的身邊發現了這個暖玉的氣息,想必這個玉石已經伴隨著這個少年很久了,難不成這位少年是故人之子,如果真是這樣,這少年就危險了,因為這暖玉的氣息靈氣外漏,但凡修為頗深的修道人士不出十里內就能感受到這暖玉的存在,這暖玉是世間罕見的至寶,如果那些修道都如肖亦劍這般心狠毒辣,豈不是要了這個少年的性命,而和他在一起的無辜百姓不就和張東方員外家一樣慘遭滅門之禍嗎?還是先來問問這名少年究竟怎麼回事再說吧。
白衣男子像張鷹體內輕輕的輸送了一些內力,張鷹身體內一股暖流直流,感覺自身舒適不已。
緩緩地伸了一個懶腰,揉揉眼睛,抬頭的看向這名白衣男子,這名男子長得非常像自己昨天從集市回來的撞到那名路人,只不過那時候那名男子是那麼的不修篇幅,而且這名男子雖然臉色偏白,不過精神煥發,略有幾分仙氣。
張鷹此刻疑問很多,難道昨晚發生的不是夢,如果是夢又那麼真實,如果不是夢,可當時自己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怎麼現在卻沒有一點痕迹,但是這位男子在自己身旁,而自己又並不在張家的宅院里,這場地有確實有打鬥般的痕迹,張鷹雖然是個少年,不過回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昨晚的那場鬥法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天地色變般的驚雷驚世駭俗,威力甚人,昨晚自己的倆次險象環生,每次都是自己感覺要死了,那窒息般的過程是那麼真實,回想起昨晚的場景,讓張鷹感到了恐怖,雙手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腦袋,那剛才短暫的舒適感瞬間蕩然無存,腦海里猶如萬千螻蟻一般撕咬,疼痛不已。
畢竟是孩童,白衣男子看到張鷹現在這般模樣,也是心疼不已,拂袖一揮,張鷹便香甜的睡著了。白衣男子背起熟睡的張鷹,像蒼陽鎮緩緩走去。
蒼陽鎮內
張家宅院里散發出陣陣惡臭,那惡臭般的氣體隨著風一刮,飛向了蒼陽鎮的大街小巷,這死了數十人的宅院猶如人間煉獄一般,屍身遍地,血流成河。血腥之氣,撲面而來,讓這鎮上的百姓們聞著惺惺作嘔,真有幾個膽大的人衝進張家宅院中,當看到那慘烈的景象后,都嚇得面色煞白,引頸欲嘔。
眾人們議論紛紛,都說這張東方員外這麼好的一個人,這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發生這滅門的慘案,看著兇手這般下手如此喪心病狂,恐怕並不是一些山野的馬匪幹的,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心狠惡毒,竟然將張家宅院數十人的性命全部帶走,不少膽小的人都嚇得跑回了自身家中深怕自己也遭此磨難。
蒼茫血雨,滅門慘案。天地之間肅清寰宇,正魔如此,人間正道何為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