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氣

第20章 生氣

接住蘇寒的蘇懷錦一揮衣袖遮住她視線將蘇寒摟在懷裡就怕刀劍傷著她了。

這一幕被陸勛收入眼裡,他更加認為蘇懷錦是出於本能和習慣的去護他們兄妹,根本就不是真的要殺了他們,他只是想要他們的在乎和關心僅此而已。

「魔頭拿命來!」

陸勛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你們先動手的就不要怪我了,降災!」

蘇寒扒著蘇懷錦的衣袖看過去:「我要去幫幫阿勛,二哥哥你放我過去吧。」

摟著她的蘇懷錦沒有放手的意思:「危險四妹妹不能動手的,不然那些修仙門派就有話可說了,四妹妹是神族之人,神族向著魔族在那些人眼裡就是異類,四妹妹要信陸勛對付的了。」

其實陸勛根本就不需要她幫忙,只是蘇寒擔心陸勛就是想要去幫他。

她看到有人偷偷的拿出個什麼東西對準了和其他人糾纏的陸勛幾乎是用盡全力推開了蘇懷錦抱住了陸勛:「小心!」

「四妹妹!」

「小寒?」陸勛轉身抱住蘇寒,她背後被一支細小還帶毒的短箭刺中,陸勛心疼的在抽,蘇寒疼的身體在抖:「阿勛.....」

見狀那些人倒是停了下來,蘇懷錦跑過去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撕開傷口,傷口處全部變成了黑色:「你們居然敢傷了四妹妹!你們這些修仙的凡人自詡名門正派也會幹這樣卑鄙齷齪的事,陸勛他是魔沒錯,但他一人對你們堂堂正正,我要你們都死!」

陸勛按住他的手在蘇寒背上的穴位處點了幾下先阻止毒性蔓延:「這不是普通的毒,是可以對付神魔的毒,先想辦法把毒排出來了,要是遲了會危及性命的,懷錦他們要殺的是我,你是神你不能動手。」

「我才不管這些,四妹妹要是有什麼好歹我必滅他們整個門派給四妹妹出氣!」蘇懷錦怨恨的盯著他們搶過他懷中的蘇寒:「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公主都保不住?每人去領三十道天雷加身之刑,還不快滾!四妹妹你撐住,不會有事的二哥哥在。」

等他們出了院子陸勛收回劍怒視他們:「等小寒平安無事了我再找你們算帳,她要有事你們就都別想活命。」

青平得知消息趕到公主閣時,床上的蘇寒疼的死去活來:「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動起手?」

蘇懷錦倒是沒有甩鍋給陸勛:「是他們先對陸勛動手的,陸勛為自保才還手並未傷及任何人的性命,哪知有人放暗箭,四妹妹才以身相擋的他們就是居心叵測,不然怎麼會有意備著能傷了神魔的毒藥?進冥界的時候不早就檢查過,怎麼還有這種害人的東西?」

蘇銘安恨不得是他受苦才好:「小寒最是怕疼了,這怎麼得了,好妹妹你再撐一下,別亂動了你聽話。」

陸勛拿著手帕握住短箭心慌意亂:「按住她別讓她亂動,我要把箭拔出來了。」

點著頭的蘇懷錦和蘇銘安兩人一起按住了亂動的蘇寒,箭拔出來的那一刻,蘇寒疼的大喊大叫的想掙扎:「啊~疼~」

一旁的青平聽著都心疼不已:「公主殿下再等等,馬上就好了,再等等。」

紅了眼眶的陸勛手掌輕輕的貼在她傷口處黑煙飛進她傷口將那些毒物給帶了出來,她的背部裸露在外,疼的暈死過去的蘇寒額頭上全是冷汗嘴角也有血滲出。

過了一會陸勛收了手鬆了口氣:「沒事了已經把毒清理了,還好處理的快沒讓蔓延,小寒怕疼所以沒撐住暈過去了,等傷口癒合些了就不會很疼了,她是神稍用靈力就能癒合不留疤,幸好不是神器所傷的。」

「那些個狗東西,就不該留著。」記恨的蘇懷錦又氣又惱再看看蘇寒遍又氣了些,他實在忍不住的跑了出去。

著急的蘇銘安不得不去追他:「大公子陸勛小寒就交給你們了,懷錦那脾氣會闖禍的,我得去攔住他才是。」

正當那些人一籌莫展時蘇懷錦就提著劍推開攔著的侍從進來了,緊隨其後的蘇銘安好不容易追上了他:「懷錦!懷錦你不要做傻事,父王會處置他們的,你何必自己動手呢?」

「這些名門正派暗箭傷人,傷誰不好偏偏傷了四妹妹,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要殺了他們你攔我做什麼,讓開!」蘇懷錦推著蘇銘安就想動手。

蘇銘安拿他沒有辦法只得擋在他們面前好生勸說:「懷錦你冷靜一點,他們只是和陸勛結仇誤傷的小寒,你再殺了他們,那些人會怎麼看我們神族?懷錦你先聽我說,小寒已經沒事了,陸勛的醫術最好的,他說沒事那就是沒事的,懷錦你把劍放下。」

蘇懷錦按耐不住怒火青筋暴起:「她到底是我的親妹妹還是你蘇銘安的親妹妹?你被傷了她是怎樣護著你的?她那麼嬌弱的一個姑娘家家為你執劍殺人,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滾開。」

只一句話他就啞口無言了,蘇懷錦直直的用胳膊撞開他就提著劍而去。

「小寒是我妹妹,但你也是我弟弟,父王說過我們三人要同生共死的,誰也不能拋棄誰,我不能看你犯錯,我是你哥哥。」握住他劍身的蘇銘安眼中有淚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怔住的蘇懷錦對上他眸子心猛的一動,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也再次打動蘇懷錦那顆冰冷許久的心。

范旭澤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後:「王爺有令你們傷了貴客又暗箭傷了公主,冥界即日起斷絕與人間的來往,傷公主的人留下,其餘人立刻出冥界,倘若有人敢提起在冥界的事情,傳到王爺耳朵里,後果如何不用我說。」

「師尊?」蘇銘安收回手又暗示蘇懷錦把劍趕緊收起來。

臉色不太好的范旭澤只是看了眼他手上的傷又看向蘇懷錦:「你心疼妹妹我知道,你要是實在想出氣,大不了他們死後入了冥界你再處置便是了,要幾個生魂還是可以的,我已經給王爺王妃商量過了,等處理完事情就收你為徒。」

收回劍的蘇懷錦壓根不稀罕:「不必,凡人的壽命也就那幾十年有仙骨的也只是延長几百年壽命,未必會今世就成仙,我等的起,我會一個個都記著來日再算帳,二爺也不用這般勉強的說要收我為徒,我這些年全靠自己過來,以後也不會依靠任何人。」

他抬腿欲走范旭澤輕輕拉住他:「我對不起嘉禾妹妹,她的孩子我應該彌補,是我這些年活在過去不能好好照顧你,我也想過不應該那樣對你嚴苛的,收你為徒我是真心的。」

蘇銘安輕嘆了口氣:「師尊我會勸懷錦,師尊身體好些了嗎?」

皺起眉頭的蘇懷錦看著范旭澤:「葯我不是給二爺了嗎?二爺你沒吃?」

「你要的我會給你,這裡交給我處理,你們就先回公主閣陪陪小寒那丫頭。」范旭澤沒再與他們多說,讓侍從們盯著那群凡人抓緊收拾東西趕緊出冥界了。

傍晚睡不著的蘇懷錦坐在窗邊一直在想范旭澤說的那些話。

陸勛拿著酒壺走到他面前:「其實我發現你也不是真的要致他們於死地,你也沒那麼壞只是渴望他們多關心你一些。」

抬起眸子的蘇懷錦冷冰冰的說:「少在這裡自以為是了,四妹妹受傷跟你也脫不了干係。」

「你看看你還是在乎小寒的,他們任何一人受傷或者出事你比誰都要關心,你是在想關於范二爺的事情吧,他沒有吃你給的解藥,是為了布個局引蛇出洞,你最恨的人是你父親的外室,他們現在就是在幫你報仇。」陸勛也不打算隱瞞蘇懷錦全盤托出。

意外的蘇懷錦眉頭緊鎖:「怎麼可能,范旭澤他怎麼會那麼好心,南宮青平也不會的,伯父伯母更加不會為一個死去的郡主去對那賤人動手的,你在騙我。」

把酒壺放到他身邊的陸勛坐在台階上望著天空的月亮:「我沒有騙你,對你來說死去的只是一位微不足道的郡主而已,在他們眼裡嘉禾郡主是他們的妹妹,二爺這樣想青平公子也是,王爺王妃亦是,蘇懷錦你並不可憐,還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了你去做一些事,我生下來就被養在君上身邊沒有見過雙親,為了活著我什麼都干過,曾經我一度不知道什麼是溫暖,更加沒有人願意為了我放棄性命,你很幸福能有這麼多在乎你。」

蘇懷錦摔了酒壺有些生氣:「你閉嘴,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他們瞧不起我母親,我母親只是個小小郡主,他們不會的,我知道也沒有人瞧得上我,就因為我的生母死的早,我不如蘇銘安和四妹妹,他們的母親是公主父親是王爺,他們生下就是尊貴,而我就是低賤!」

「這些只是你自己以為的,你心裡還是惦念他們的,不然今日怎會因小寒而氣惱?蘇懷錦別走錯了路到後來回不了頭。」陸勛對著酒壺喝了很大一口酒。

院子外的青顏探了探腦袋:「這是吵什麼陸勛是不是你惹的懷錦生氣了?」

收起情緒的蘇懷錦注意到他:「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的?」

「我才回來就知道師妹受傷了,這不是著急去看過嘛,又聽說你回來了,你平日睡的晚剛才師兄讓我順便給你送些奉天閣的點心,你喜歡吃紫米糕,我本來只給師兄帶了,師兄說你也愛吃我就拿了一份過來,是不是他欺負你,你儘管說就是了,我替你揍他。」說著他就要挽起袖子。

起身的陸勛看著蘇懷錦語重心長的說:「好好珍惜你所擁有的,別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我失去過所以更加珍惜,你本性並不壞,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青顏還想著去揍他:「你別欺負了懷錦就跑啊是不是怕打不過我?你別走啊!」

「阿顏不是,他沒有欺負我,進來,我們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釋懷的蘇懷錦不再沉迷於過去的恩怨從窗台上跳下來去給青顏開門。

給他倒酒的青顏嘰嘰喳喳的說不停:「師尊說要收你為徒這是好事啊,你比我年長不過比我晚拜入師尊門下,我該叫你師兄還是師弟?懷錦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怎麼悶悶不樂的?」

蘇懷錦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阿顏,如果我從前做了許多錯事,我想回頭還來得及嗎?」

「怎麼就來不及了,只要真心悔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來得及,師尊說過的,只要心中有愛任何人都可以被原諒的,懷錦你是嫡公子就算做錯了事也沒什麼,誰不犯錯啊,我老是犯錯被師尊和大哥哥二姐姐責罰,不要往心裡去。」青顏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一向活的自在洒脫。

笑起來的蘇懷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說的對極了,只要真心悔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來得及的,阿顏我們不醉不歸。」

溫詩詩翻著牆想要下來,結果腳下一滑直接給摔下來了,她都準備好了被摔疼的準備,結果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錯愕的溫詩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蘇銘安,抱著她的蘇銘安笑的溫柔:「你是來找陸勛的?怎麼魔氣也不收斂呢?我在屋裡都發現了。」

「銘安啊?還好是你不是別人。」笑起來的溫詩詩這才收斂了魔氣。

放下她的蘇銘安悄悄拉著她去了自己屋給她倒了杯水:「這麼晚了你可是有事找陸勛?要是很急的話我差人去請他過來就好了。」

九月敲著門端著衣服:「主子,懷錦公子讓屬下將一套常服送過來了,屬下去的時候瞧見南宮三公子在和懷錦公子喝酒。」

打開門的蘇銘安接過常服道:「你去把陸勛請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商量。」

看到溫詩詩在這裡的九月很懂分寸:「要不要給溫姑娘把偏殿打掃出來?」

「是哦,都這麼晚了,詩詩要不就在冥界歇下明天我再讓人送你回去?不過你要是等會想要回去的話,我便多派些人手送你就好。」蘇銘安在尋求她的決定。

吃著點心的溫詩詩被點名嘴裡還叼著吃的莫名的可愛:「可以啊,四哥在這裡我住下也不妨事的,這麼晚了也不好意思再折騰你。」

蘇銘安明白的點頭讓九月先去請陸勛了。

「四哥還真是桃花運旺著吶。」溫詩詩瞧見他進門不知是嘲諷還是怎樣說出這樣的話。

陸勛人都沒坐下就一臉懵:「你這麼晚了跑這裡來做什麼?不是說在府中等我嗎?」

溫詩詩白了他一眼撐著下巴又說:「是哦四哥好事連連吶,國公府家的六姑娘今日才去向父君請求賜婚給四哥。」

「嗯?六姑娘?哪裡來的一個六姑娘,我見過的嗎?」陸勛坐到蘇銘安身邊,蘇銘安笑笑拿起杯子在那裡刷著。

沒好氣的溫詩詩不大高興的說:「程筱雪你忘記了?就那個蠻不講理任性又胡鬧的六姑娘說要嫁給四哥,她先前和李時浩都快談婚論嫁了眼下李時浩被貶,八成是又惦記上四哥了,四哥前途無量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魔君,自然就是要瞧上四哥的。」

細細想了想的陸勛沒什麼太大印象:「她是非要嫁給我?」

猛點頭的溫詩詩認真了些:「是啊,非嫁給四哥不可,說的我差點都感動了,我講你聽。」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快回宮出事了。」洛塵在郡王府中找到還在描畫的溫詩詩,拿著筆的溫詩詩放下筆擦擦手:「什麼事啊這麼急。」

洛塵有些許的無奈:「國公府的六姑娘和國公大人入了宮,說是求君上賜婚的。」

心不在焉的溫詩詩不以為然:「賜婚就賜婚你擔心什麼,難不成你喜歡六姑娘?她又不是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人,你要實在喜歡,我替你去說說就是了。」說罷她就放下衣裙要去。

拉住她的洛塵像是說不出口:「不是我喜歡六姑娘,是六姑娘看上四爺了。」

「誰?四哥?她要嫁給四哥做什麼?這個小賤人嫁誰不好非要嫁四哥?走走走趕緊去,別晚了還讓她得償所願了。」溫詩詩忙拉著洛塵就往宮裡趕去。

此時的溫峻坐在帝位上撓著頭:「國公大人的意思本君都明白,只是小勛那孩子脾氣倔的很本君要是擅自做主的話,只怕是會壞了事。」

程閩商領著程筱雪說:「四公子是君上一手帶大的,當然是會聽君上的話,四公子算起來也是可以娶妻的年紀了,所謂先成家再立業,把這家先成了也是好的。」

「可以啊,娶妻是不可能,納妾可以,國公大人是要把六姑娘塞給四哥為妾室嗎?不妨事這小事我就可以替四哥做主。」進來的溫詩詩對上程筱雪的雙眸行過禮后毫不客氣的落座。

溫峻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來解圍了:「國公大人不要介意,本君這女兒打小就和小勛關係要好的。」

臉上掛不住的程閩商咳了一聲:「國公府的小姐嫁給四公子那是門當戶對吧?何來納妾?」

程筱雪被羞辱倒也不生氣:「公主殿下莫不是也喜歡四爺?妾身愛慕四爺許久,那年燈會上就一見傾心再也忘不掉了,若是公主殿下也喜歡四爺的話,妾身是不在乎做妾室的。」

一眼看透的溫詩詩不屑的笑了起來:「你倒是也有些自知之明的,讓公主做妾你當然不敢了不過父君,有一件喜事。」

「哦?什麼喜事?吾兒說來聽聽。」溫峻對這話就來了興趣撐著身子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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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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