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改變心意

第22章 改變心意

一路上青平也沒有問過香凝,而香凝也沒有開口說過話,范旭澤的屋外,香凝猶豫著沒有進去,青平看出她的顧慮:「其實二爺很在乎香凝妹妹的,只是他身上的擔子太過沉重,二爺從來沒有對香凝妹妹發過脾氣,怕什麼呢?」

香凝望著青平閃過一生無奈:「謝謝大公子說的這些話,我會牢牢記住的。」

見她進去了青平才離去,屋裡的范旭澤很認真的在看著書,聽到她的腳步聲:「來啦,坐吧等我看完這點就陪你喝茶。」

「什麼時候知道的?」香凝坐到他身邊,范旭澤習慣性的手搭在她手上笑笑:「銘安能知道的事情我當然是很早就知道了,香凝等這件事平息以後我不做郡王你也不做郡主,我們找個地方隱居生活,就做一對平凡夫妻。」

錯愕的香凝手被他握著微微抖了一下:「范家都指著你生活,你要是不做郡王了,范家該怎麼辦,你樹敵無數真要隱退會遭人算計。」

范旭澤還是沒有抬頭看她:「我不想我的香凝從原本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姑娘,變成一個謀求算計的人。」

別過臉去的香凝抽回了手:「我問過你的如果我和錦澈你只能選一人,你會選誰,你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錦澈。」

「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同你一起死?選擇錦澈是因為責任和使命,這是我身為臣子必須做的事情,而你是可以讓我和你一起死的姑娘,我選保錦澈和你一起死,生同衾死同穴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承諾。」范旭澤拿著書又去握她的手。

躲開了的香凝站起了身:「我不想同你在一起了旭澤,你可以不做郡王,我不可以不做郡主的,你前途無量不該浪費在我的身上,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不想耽誤你。」

沉默了的范旭澤垂下了眸子:「我想著等過了這件事就去侯府提親的,我喜歡你喜歡了太多年,沒有個結果我不會甘心的,香凝,你說的氣話我知道,可是我不希望你因生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想和你有個結果。」

香凝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你以為我是生氣才說出的玩笑嗎?這些話我很早之前就想對你說,我根本就不需要情愛,也不需要你。」

坐在榻上的范旭澤雖然沒有看她可是卻有說不出的心酸難過:「你真這樣想?很早之前就是這樣想的?你知道我一旦答應.....哪怕日後你後悔了我都不會再回頭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他們都認為是我配不上你,覺得我傻只會拖累你,旭澤你前途似錦人又好,你身邊比我更優秀的姑娘比比皆是,何至於委屈了你跟我在一起,我已經拖累阻礙你很久了。」香凝轉身欲走被范旭澤拽住推倒在榻上。

錯愕的香凝睜大了眼睛被撲倒,范旭澤脫了外袍壓在她身上扣住她腦袋,香凝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緊張的被迫躺下。

范旭澤盯著她的雙目溫柔的吻上她的唇,香凝雙手握著抵在他胸前被范旭澤拿下來搭在自己腰上:「本來不想怎麼快的,香凝遇上你我才覺得生活有意義,我愛你,也只想與你一起。」

他伸手去脫了香凝的外衣,青顏尷尬的站在門外想進又不敢的樣子:「師....師尊?」

嚇的香凝瞬間清醒拿毯子裹住了自己,范旭澤懊惱的一拳打在床頭:「屋外沒有人通報的還是你不懂規矩的?你大哥不在?找我幹什麼!」

「這個.....是弟子心急了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就是弟子有個結界術總是不會,想請教一下師尊的,師尊方便嗎?」青顏這是明知故問在作死的邊緣不斷試探。

絲毫不掩怒火的范旭澤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條鞭子抽在他臉上:「滾出去!你大哥死了嗎讓你大哥教你去!」

青顏委屈巴巴的捂著臉都快哭了:「是....」

蘇懷錦捂著鼻子衝進冒著煙的屋裡,床上的蘇寒喝了安神湯還未清醒:「四妹妹醒醒!四妹妹你起來啊。」他叫不醒蘇寒只得抱起蘇寒就往外面跑,忽然幾支暗箭射來,蘇懷錦抱著蘇寒費力的躲閃。

蘇寒一直在昏睡根本就沒有要醒的徵兆,蘇懷錦斷定這是沖著蘇寒來的,王宮不安全,就算加派人手也難免會有內鬼和疏漏的地方。

他立馬做出了決定要帶著蘇寒離開王宮,離冥界最近的就是人間了,說時遲那時快蘇懷錦御劍飛行根本就不敢停留抱著蘇寒離去,還要一邊躲避著追殺,出了冥界蘇懷錦替她隱去仙氣就是怕行蹤暴露了。

一到人間蘇懷錦感覺靈力似乎有波動,他不得已收起劍落到了一片樹林。

「四妹妹!四妹妹醒醒!醒醒啊。」蘇懷錦見她意識模糊,脫下斗篷裹住了蘇寒打算去鎮上先找間客房住下再說。

遠處有輛馬車過來,路過看見他們兩個停下了車,馬車上下來了兩個少年穿著打扮像是富貴人家的少爺,蘇懷錦緊惕的抱著蘇寒退了幾步滿是敵意的樣子:「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個少年看著他懷中被裹的嚴實的蘇寒也是很緊惕:「你跟這位姑娘是什麼關係?該不會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吧?」

蘇懷錦皺皺眉頭不悅的盯著他們:「這是我妹妹,你們無事就速速離去,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安世生仔細的打量了下他懷中的蘇寒:「你妹妹好像病了,要不要我們稍你一程?鎮上還離的很遠,我們車裡還有地方,你要徒步去的話怕是要天黑都到不了。」

許嘉森也應和道:「是的公子,如果你妹妹病了這樣拖著耗時間也是不行的,我們家正好在鎮上,你如果不介意可以住在世生兄家中,他家裡正好有位名醫可以幫你妹妹看看。」

思慮良久的蘇懷錦看著懷中的蘇寒最終還是答應上了馬車。

車上太過顛了,蘇懷錦將蘇寒的容貌裹的嚴實就是怕他們兩個看見,他輕輕的將蘇寒放在座位上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懷中:「四妹妹?四妹妹該醒醒了,四妹妹。」

「你家妹妹是得了什麼病?」安世生在路上見她完全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這樣一說蘇懷錦也起了疑心:「我家四妹妹最近睡不踏實,下人餵了碗安神湯喝下,睡夢中有人暗殺,我不得已帶著四妹妹躲避,哪知一上午了四妹妹還沒有醒來。」

奇怪的許嘉森看向安世生:「安神湯?照理說不是早就該醒了嗎?哪有安神湯這麼厲害,半天都醒不來的。」

安世生也很贊同許嘉森的話:「是了,莫不是你家下人手腳不安靜多放了些什麼東西?」

蘇懷錦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這點更加的急了起來伸手輕拍了蘇寒的臉:「四妹妹,你醒醒別再睡了,四妹妹!」

神智不清的蘇寒迷糊中握住了蘇懷錦的手呢喃了幾句:「二哥哥?我好難受。」說完這句話她就又睡過去再沒說什麼了。

「難受?哪裡難受?四妹妹你說話啊,怎麼就又不說話了?」蘇懷錦心急如焚,馬車外掀起一陣風無意掀起了窗帘子也吹開了蘇寒被裹的嚴實的容貌。

許嘉森一眼就看呆了,安世生也是,他們哪裡見過這樣好看的姑娘,蘇懷錦生的也好看只不過他是男子,他們兩個也就沒說什麼,意外見到蘇寒的容貌還是這樣好看的姑娘。

眼疾手快的蘇懷錦又拉緊了斗篷遮住:「麻煩二位了,到鎮上就放下我們便好。」

「沒事沒事,就住在我家裡好了,看你們這樣子太過引人注目的,你家妹妹又難受著,找地方住下還得費時間,我家有一處院子空著,不礙事的,院子寂靜也不會有人打攪,公子儘管放心等姑娘病好再走也不遲。」安世生微微一笑想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陸勛到公主閣時發現一片狼籍忙跑進去,他沒有找到蘇寒也沒有找到蘇懷錦,著急跑去世子閣后也沒發現他們蹤跡:「銘安,蘇懷錦和小寒都不見了,公主閣還有打鬥的跡象。」

差點沒站穩的蘇銘安覺得一陣頭暈:「不見了嗎?王宮之內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我這就派人去找他們兩個。」

溫詩詩也是緊張了起來:「四哥不是可以和小寒感應的嗎?難道也沒感應到?」

「不知道,像是有誰故意遮蓋她的仙氣,而且也感應不到,除非是她暈過去,還是快點派人去找他們。」陸勛急的不得了,偏偏范旭澤這邊也不能出任何差錯。

安世生帶著他們來到院子里,蘇懷錦著實很嫌棄可有不能說什麼,他抱著蘇寒輕輕的放在床上故意把她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又給她蓋好毯子把窗戶打開:「多謝了,等四妹妹醒來我們就走了,這些就當是我們住下的費用。」

得虧蘇懷錦出來時帶了錢袋,他打開錢袋拿出幾片金葉子遞給安世生。

「不必不必,公子太客氣了,儘管住下就好了,看公子的打扮一定是哪家有錢家的,不然也不能隨隨便便這麼多金葉子的。」安世生哪裡還要他們的錢,他自己都不見得能闊綽到隨手就是幾片金葉子。

以為金葉子在人間不能用的蘇懷錦又在胸前翻找出一些金箔和夜明珠遞給他:「這個?」

眼睛都睜大了的安世生感嘆他還真是很有錢了,照他這樣子只有人間的貴族才用的起。

看他態度很堅決安世生也不好拒絕,就拿了片金葉子揣兜里:「這個就可以了,用不著這麼多的,公子可真真是....富裕。」

「唔~噗....」床上的蘇寒忽然就吐血了,蘇懷錦顧不上安世生跑到她身邊:「怎麼回事?」

安世生倒是個心細的人:「姑娘吐的血顏色是暗紅色的,像是中毒了,如若只是普通吐血的話應該是鮮紅色才對。」

吐了血的蘇寒倒醒了些,她看到蘇懷錦眼神是懷疑和無助,蘇懷錦給她擦著嘴角的血:「可是有人找過你嗎?」

她紅著眼眶模樣楚楚動人:「蘇懷蘭說二哥哥恨毒了我和哥哥,當年灌我喝下毒藥的人不是顧家,是二哥哥,她說二哥哥想我和哥哥死,她給我喝了不知道是什麼,說喝下去就會知道二哥哥有多恨我們兄妹,我不信所以我喝了,她說的可是真的?二哥哥恨透了我們?」蘇寒掉著眼淚望著蘇懷錦。

以為他要殺蘇寒的安世生一把推開了蘇懷錦擋在蘇寒身前拉開距離:「你想殺你妹妹?」

蘇懷錦和她對視也不反駁:「是,那碗毒藥是我灌你喝下的,但那是顧家的主意,並非我的主意,我灌你喝下就後悔了,不然也不會找青顏來救你們,我曾經是恨毒了你們,可是有一個人說了一番話讓我覺得我不該恨你們,她給你喝你就要喝嗎?你怎麼那麼蠢,你可以直接問我。」

「我信二哥哥不會害我的,她說二哥哥巴不得我死是不會管我,而如今我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難怪二哥哥這樣疏遠我們,我不知哪裡做的不對讓二哥哥恨透我們。」蘇寒額頭冒著冷汗難受的不得了。

忍著眼淚的蘇懷錦閉了閉眼:「是我自己以為你和銘安都覺得我身份低賤,我以為你們和那些人一樣瞧不上我,棄了我,四妹妹,凡事只要回頭都不算太遲,我可還有回頭的機會?」

蘇寒趴在床沿邊止不住眼淚:「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哪怕我死這件事也只能爛在肚子里的,我從來沒有覺得二哥哥身份低微,我是真的喜歡二哥哥,將二哥哥與哥哥一樣的,哥哥也沒有瞧不上二哥哥,如果我們早點告訴二哥哥就不會讓二哥哥走錯了路,什麼時候回頭都不算太晚,二哥哥和蘇懷蘭蘇懷嬌不一樣,二哥哥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二哥哥。」

跪在她床邊的蘇懷錦徹底醒悟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懷疑四妹妹和銘安了,我真的大錯特錯了對不起,你不要死好不好。」

笑起來的蘇寒令安世生完全愣住了,她笑起來更加的好看,哪怕是奄奄一息也是好看的。

「我不死,我要活著的,我腳上是阿勛給我的鈴鐺,把它搖一搖阿勛就會找來的,既然蘇懷蘭給我喝的東西我沒有立刻喪命,就說明此毒一定有辦法解,阿勛醫術最是好了。」蘇寒連搖仙鈴的力氣都沒有了。

像是看到一線生機的蘇懷錦在毯子里摸到她腳踝上的仙鈴搖了一搖:「四妹妹只要活下來以後四妹妹說什麼我都聽著,四妹妹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四妹妹不要離開我,留我一個人我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銘安的,我害怕。」

他再也忍不住的落淚,蘇寒艱難的抬起手給他擦眼淚笑著說:「我不離開二哥哥。」她忽的手垂下倒在了床上又暈死過去。

害怕的蘇懷錦拚命的去搖她:「四妹妹!四妹妹你不要走!四妹妹!」

「大夫您快幫忙看看,姑娘她什麼毒?」許嘉森拽著大夫趕過來,安世生站在一旁看著泣不成聲的蘇懷錦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拿出藥箱的大夫見蘇懷錦擋著只好換了個方向替她把脈,把完脈他神色凝重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位姑娘應該不是普通人吧?老朽竟把不出什麼,若非是修仙之人靈力深厚,那麼就該是神族之人,公子老朽可說對一二?」

蘇懷錦握著蘇寒的手也不哭了眸子暗了幾分只是看著蘇寒。

安世生本以為他們只是普通人:「大夫修仙之人的脈象何普通人有區別嗎?」

「當然有了,修仙之人除非是信任的大夫才會讓大夫把出原因來,一般的大夫把脈只會覺得脈象平穩且正常,可姑娘脈象卻有更加強勁,並沒有奄奄一息的感覺,姑娘體內也像是....」大夫還想繼續說下去。

看過去的蘇懷錦用眼神使他閉嘴:「你再敢多說半個字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院子里捲起一道黑煙,安世生和許嘉森還沒反應過來時陸勛就在了,他怒氣沖沖的衝進來揪住蘇懷錦衣領就是一拳打在他臉上:「她是你妹妹你就真的恨不得她死?」

「你再不救她,她就真的要死了。」蘇懷錦跌坐在地上也不畏懼的對上他暴怒的眸子,大夫倒是尤為好奇單純的想學學醫術。

這樁樁件件讓安世生和許嘉森斷定他們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了,許嘉森扶起蘇懷錦:「還是救人要緊,公子就先坐會休息休息。」

一言不發的蘇懷錦坐在凳子上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床上的蘇寒。

坐在床沿邊的陸勛先是扒開她眼皮看了看又替她把脈,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你給她喝了什麼東西?為什麼不先替她解毒?」

蘇懷錦冷哼一聲道:「我要是知道她喝了什麼該怎麼解毒,我幹嘛還要找你來。」

站起身的陸勛眯起眼看著他:「真不是你?」

「你別管是不是我,怎麼解毒?」蘇懷錦說完就見陸勛拔出腰間匕首走向自己,蘇懷錦還不明白時他一刀捅進他心口,許嘉森都嚇了一跳要去攔他們:「你這是要殺人嗎?快住手。」

悶哼一聲的蘇懷錦也不反抗,陸勛最擅長玩刀劍之類力度深淺掌握的很好,刻意的用力折磨他又不會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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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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