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中生有

第4章 無中生有

這才滿意的麒零又高興的笑了:「弟子就知道師尊是疼弟子的,弟子知道了。」

見他要走陸勛又想起什麼叫住他:「回去讓阿塵來見我一趟,我在郡王府等著他,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與他商議。」

點點頭的麒零御劍離開,等他剛走一支箭奔著陸勛而來,側身躲過的陸勛立馬被顧離的劍逼到了樹邊,陸勛靠在樹上顧離的劍就架在他脖子上盯著他:「你輕浮公主信不信我殺了你,說你接近公主到底有什麼目的!」

「再不放開他我就先殺了你!」身後好聽的女聲響了起來,陸勛揚起嘴角看向他身後的溫詩詩笑了笑:「早就發現你了。」

溫詩詩目光冷漠的很唯獨看到陸勛時閃過一絲柔情:「四哥你沒事吧?」

笑笑的陸勛一點都不慌張:「沒事啊。」說時他趁著顧離分神快速拿出一張符篆貼在顧離身上順勢一掌將顧離打倒在地上,他只用了一成力所以顧離並沒有怎麼傷到。

喚出劍的溫詩詩見狀就要去殺他被陸勛給攔下來了:「他又沒想怎樣,你殺他做什麼?」

「他想殺四哥你,為什麼要放過他,按著四哥的性子一貫就是先殺了再說的,何必對這狗東西寬容。」溫詩詩收起劍殺氣肆意的盯著顧離。

蹲下身的陸勛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你被反噬了?怎麼內傷這樣嚴重,因為小寒?」

顧離垂著眸子不看他很倔強:「要殺要剮隨你處置,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公主殿下性子單純不要傷害她,她從來沒有害過人,就當我一廂情願也好,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半分。」

陸勛不由敬佩他幾分,顧離名聲挺好,從不結黨營私一心為了冥界也不會去巴結:「你傷的有些重了,詩詩,我要帶他回郡王府療傷。」

「不可以,父君知道會生氣的,魔族一向不插手神族之事可不代表父君就會允許,四哥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冒險,更何況他剛才是想要殺了四哥,還不如讓我殺了他。」溫詩詩不喜歡顧離可以說是不太喜歡神族男子。

站起身的陸勛抿抿嘴有些撒嬌和哀求的意味在裡面:「好妹妹他再不治就死了啦,我還有事情問他的,你別告訴君上不就好了嘛。」

對陸勛一直很順從的溫詩詩這一次依然選擇了順從:「四哥既然決定了那就帶回去好了,但是他傷一好就得送走。」

「好勒你最好了,對了我給你帶了水雲閣的點心,冥界最好的酒樓就是皇城的奉天閣與王城的水雲閣了,你先等等。」說著陸勛走近顧離。

他渾身抗拒的後退被陸勛打暈扛了起來。

瞧不上眼的蘇寒冷漠的看了幾眼:「他和四哥有什麼交集嗎?何故管他?」

「你知道冥界公主蘇寒嗎?她是我所見過的姑娘裡面最特別的一個,像我這種滿手血腥的人能遇到她這樣乾淨的人不覺得很有趣嗎?」提起蘇寒他眼裡都是笑意。

心裡不太舒服的溫詩詩也沒去過問:「似乎是聽過這個名字的。」

陸勛扛著顧離邊走邊說:「下次有機會引薦你們認識,你會喜歡她的,真的是很好的一個姑娘很可愛的。」

溫詩詩像是無意的問:「倘若我不喜歡呢?」

「不會的,她性子極好你會喜歡的,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姑娘,詩詩.....你不高興?我交了新的朋友不好嗎?」感覺出她不對勁的陸勛就是沒有往那方面想。

勉強一笑的溫詩詩不想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不得不笑著搖頭:「沒有不高興,四哥能有朋友我怎麼會不高興呢?那不是挺好么。」

院子里的溫詩詩吃著糕點喝著仙雨露,陸勛處理好了顧離的傷走出來就見她一襲黃色長裙坐在那裡的樣子有些時候竟比不得蘇寒,溫詩詩自小生活在魔族,而魔族又是個利欲熏心的地方見慣了血腥,陸勛渴望此刻有一個乾淨到靈魂的人來救贖自己,可惜那個人不是溫詩詩,與蘇寒的天真浪漫相比溫詩詩太過冷漠。

溫詩詩對上他出神的眸子:「四哥怎麼盯著我看了這麼久也不過來?」

回過神的陸勛才反應到自己的腦海里蹦出的是蘇寒的影子,他臉一紅不太自然的走過去坐下喝了一大口酒鎮定下來:「啊.....看你今天這身衣服挺好看的,覺得好看多看幾眼。」

「是嗎?四哥喜歡這顏色那以後我就多穿一些這顏色的衣裳。」撐著下巴的溫詩詩望著他的目光簡直可以掐出水來。

握著酒杯的陸勛腦海里又浮現出蘇寒一襲紅裙的模樣:「可以呀,我過幾日命人給你做幾身衣裳給你,別喝了,你喝不了太多的。」

牽住他手的溫詩詩笑著說:「聽四哥的。」

捂著胸口的顧離醒的很快,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一看到陸勛和溫詩詩就緊惕起來:「你為什麼帶我回來還給我療傷?我沒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地方,你找錯人了。」

「不會說話就讓我把你舌頭割下來,省的壞四哥的心情。」作勢她就要動手。

陸勛不緊不慢的把她拉住:「詩詩,要不然你先去看看晚膳如何了?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問問顧伯爺。」

不喜歡他的溫詩詩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帶顧離回來:「知道了,四哥我就先走了。」

拍拍凳子的陸勛讓顧離坐過來,轉角處的溫詩詩眯起眼選擇留下來聽著:四哥這是搞什麼他以往都不會這樣的。

坐下來的顧離顯得很鎮定,陸勛也不想嚇唬和為難他:「我沒有任何惡意,你體內有蠱蟲應該是用小寒的血煉化被你放進自己身體的,一旦你動心就會被反噬受內傷,嚴重的會死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銘安身子之所以會那麼虛弱是因為那碗寒苦湯也跟你有關係吧?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小寒她不懂什麼是喜歡和愛。」

「四爺還真不虧為魔族第一公子,能做到第一公子不容易吧?魔族從前有四位公子被選為魔君的繼承人,四哥能除掉其他三位公子獨樹一幟就說明四爺絕對不是普通人。」咳嗽了幾聲的顧離臉色蒼白。

笑起來的陸勛給他倒了杯暖茶:「這茶是我囑咐詩詩給你備的藥茶,對你有好處,你說的沒錯,我能爬到這個位子是挺不容易,魔族容不下廢人的,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知不知道秦墨差一點就殺了小寒?」

震驚的顧離不可思議的看向他:「當真?」

沒有看他的陸勛又續上酒:「我雖然殺人如麻無惡不作,但是我不會撒謊的,銘安也知道範家郡王也知道的,我沒必要騙你。」

「我心上之人只有公主別無他人,是,世子殿下被灌下寒苦湯是我做的,但是我是為了救公主殿下,我沒有選擇,等我喜歡上公主我才知道顧家與瑞王府是世仇…我更沒想到阿爹阿娘為了報仇居然會囚禁世子殿下和公主,我下不了手我不能這樣對世子和公主,可是那碗寒苦湯阿爹說若是世子不喝他就會命人給公主喝。」紅了眼眶的顧離自責又愧疚,這些事情總是壓在他心裡讓他喘不上氣。

點著頭的陸勛饒有興趣的問:「所以你就選擇把寒苦湯給銘安喝了。」

顧離辯解的搖頭:「我也不想的,世子殿下是自願喝下的,我真的不知道阿爹和阿娘會那麼恨瑞王一家,居然會給公主灌下毒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主死,我好不容易用我一半的內丹和一半的修為靈力救回公主,我不想讓公主記得並恨我,也不想讓阿爹阿娘一錯再錯,我偷偷的放了世子殿下讓世子帶著公主回去,後來君上責罰誅了九族,世子求情我才得以活下來,王爺王妃心善恢復了我的身份,我真的沒有對秦墨動過情,我是和秦墨一起長大沒錯,我根本就沒有與她有任何關係,我也說過許多遍,我不喜歡她這和公主沒有關係,她卻以為我是因為公主,她被毀了容貌我也很難過,等我要去找她時才知道她刺殺公主叛逃了,我也找不到她,一晃就是幾千年過去了。」

「原來如此是這樣,這樣看來你也沒有什麼錯更沒有對不起小寒,就是怕小寒記恨你?她那樣善良的人是不會恨你的。」換了個姿勢靠在桌上的陸勛挑起好看的雙鳳眼眯了眯。

侍女奇怪的行著禮:「公主殿下?」

看過去的陸勛皺了皺眉頭:「詩詩?」很冷靜的溫詩詩端過侍女的食盤讓她退下了:「晚膳已經吩咐了,四哥說完了嗎?」

懷疑的陸勛也沒戳穿她:「嗯說完了,讓他用晚膳之後我就派人送他走。」

溫詩詩就算再不樂意也得顧及這是郡王府不是魔宮:「四哥決定就好了,縱然我不答應那又有什麼辦法,難不成我說不要四哥就聽?」

起身拱手彎腰行禮的顧離輕聲道:「見過公主殿下,四爺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請你記住公主是值得任何男子付出的姑娘,若是四爺沒那意思還是離公主遠些好,公主不是誰都能招惹,她背靠的是冥王的寵愛和她母族的榮耀。」

「你會不會說話?說的話難聽的很,四哥可是未來的魔君,你不會說話就閉嘴。」見不得陸勛被輕視的溫詩詩眸子冷的令人不寒而慄。

陸勛不太高興的看了溫詩詩一眼:「今日詩詩一點都不乖,說話總是帶刺。」

自知失禮的溫詩詩卻又不肯低頭:「是比不過冥界那位蘇寒公主么,既然四哥喜歡還回來做什麼,虧我還擔心四哥會在冥界受欺負,才會去找四哥的。」

顧離並沒有久留的意思:「多謝四爺救命之恩有機會我會報答這份恩情,告辭。」說完他一躍而起跳上屋頂消失了蹤影。

「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的,你就非得是把他氣走就舒服了?詩詩你是公主你得學會大度寬容而不是得理不饒人,顧離是忠臣他這一生沒有犯過任何錯,所以你不得如此無禮。」其實陸勛自那日回到魔族之後是有去查顧離的,顧離是個清白之人一生坦蕩真誠待人。

溫詩詩氣鼓鼓的站起來:「四哥!他一個外人你幹嘛幫著他說話?你現在滿腦子都是蘇寒蘇寒哪裡還有我?」

倒了杯茶的陸勛想醒醒酒:「詩詩啊你別再鬧了,我真的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我吶和蘇寒沒有任何關係,你當然是我的好妹妹了四哥肯定是最擔心你了,乖啦,等會吃過飯我再送你回宮。」

故意不看他的溫詩詩別過臉去:「胡說四哥明明最近就對蘇寒格外上心,我知道這個蘇寒聲名遠播有許多信徒,長的又好看,難免四哥不會動心的么。」

搖頭一笑的陸勛拽著她坐下:「傻子,我是魔怎麼會動心呢?詩詩我從不相信有真心,所以我也不會喜歡上誰的。」

「那好吧,今晚我不想回宮裡,四哥好久沒有陪我去逛集市了,用完膳吶四哥陪我去逛逛好不好?」挽住他胳膊的溫詩詩一臉期待。

陸勛難以拒絕溫詩詩的邀請:「隨你意。」

范旭澤無可奈何的嘆著氣:「香凝,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怎麼會偷吃你的點心呢?」

香凝撅著小嘴氣鼓鼓的:「我不聽不聽,點心就是不見了嘛,不是你還有誰啊?」

「師尊和香凝郡主在吵什麼啊?」蘇寒與蘇銘安還有青顏三人散著步一起行禮。

「師尊!」

「師尊!」

眼珠轉了轉的香凝跳到蘇寒面前:「銘寒今晚上有燈會哦,要不要去玩?水雲閣又出了些糕點你陪我去嘛。」

蘇寒心虛的都不敢看范旭澤了:「香凝不是我不陪你,是....師尊怎麼辦呢?」

青顏像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傻子:「好啊好啊師妹不陪你去,我陪你去啊,香凝也真是的現在都很少跟我們一起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師娘呢,你說是吧師兄。」

「別說了阿顏.....」蘇銘安好心提醒他,青顏沒有理會到他的意思:「為什麼別說了?香凝跟我們一起玩到大的嘛,也就比我們大兩千多歲師尊又悶,可想而知在師尊身邊多無趣。」

范旭澤一記白眼賞給了青顏將香凝拽回到自己身邊:「我不是答應陪你去了嗎?怎麼又要叫上小寒,她要去的話你就得自己付錢了。」

撇撇嘴的香凝沒好氣的回答:「誰讓你蠻不情願似得,還不如同小寒逛呢,小寒比你有耐心多了,才不會玩到一半就有事。」

一挑眉的范旭澤眯起眼道:「這樣啊,那就你們三個今晚超三十卷上古密咒明早交給我。」

「不是吧.....」

「師尊......」

蘇銘安細心的給蘇寒掃了掃身上的灰:「師尊吩咐的弟子們照做就好,現在回去抄,要是抄的快晚上說不定還能出去玩,走吧。」

滿身不樂意的青顏還能說什麼:「是師尊。」

世子閣內蘇銘安抄了快十卷:「阿顏再墨跡下去可是抄不完的了。」

青顏嘴上嘟著筆取下來轉了轉:「說的像可以抄完似的,不就是不想讓我們去玩嘛,我都放棄了不知道師妹抄多少了。」

與此同時公主閣內蘇寒抄的手快斷了,她坐在榻上看了看窗外,一陣黑煙滾滾洛塵就站在黑煙里望著她:「見過蘇寒公主。」

「是你?不過你怎麼來了。」蘇寒放下筆靠在窗上問他,洛塵走到窗戶前拿出陸勛的玉佩好讓她知道自己沒有惡意:「四爺吩咐讓我來帶公主去逛燈會,是魔族的燈會。」

看著面前堆起來的密咒蘇寒攤攤手:「師尊交代必須抄完三十遍上古密咒,看來我沒有辦法跟你們去看燈會了。」

洛塵在眉間一點等了好一會,兩名少年趕了過來行禮:「師尊!」

「嗯,你們兩個模仿蘇寒公主的字幫她抄完三十卷上古密咒,不許用法術,更加不能沾染上魔氣明白嗎?」洛塵說完看向蘇寒:「這下公主殿下可以一起去了嗎?」

愣神的蘇寒眨眨眼:「還能這樣?真的不會被發現的嗎?」

雙手負在背後的洛塵垂下眸子道:「就算冥王也不會有所發現的,公主殿下放心便好。」

溫詩詩還不知道洛塵去接她了,一路上她挽著陸勛的胳膊笑顏如花,只有和陸勛在一起她才會有小女兒的嬌羞:「真熱鬧四哥覺得呢?」

「陸勛!」蘇寒一襲紅裙肌膚似雪可愛極了她真的很適合紅色,陸勛聞聲笑著過去自然的扒開了溫詩詩的手,站在原地的溫詩詩怔住望了過去看到了洛塵身旁的蘇寒,她長得的確好看。

走過去的陸勛摸摸她腦袋:「酒醒了么?知道你抄書抄的煩悶,索性把你接來了。」

蘇寒把玉佩交還給了他:「你怎麼知道?」

笑笑的陸勛指了指她的心臟:「我渡了魔氣給你,這點魔氣連著你的心臟,自然就會和你有了感應知道你的喜怒哀樂,詩詩,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蘇寒公主,小寒這是我妹妹詩詩,你應該聽過她的。」

「你好呀詩詩,我叫蘇銘寒,你也可以叫我蘇寒或者小寒。」她的天真令溫詩詩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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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負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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