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塞你一嘴狗糧
魏來愣住了，眼睛輕輕瞟了一眼，他發現，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計浩波。
魏來按下主機電源之後坐正了，背對著他冷冷道：「從未見過你早上來這麼早，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計浩波在他背後道：「太陽只會從東方升起，也永遠只能從東方升起。
只因為最近和你pk，業績太好了，又或者說是某些人業績太差了。
所以晚上睡的太香，早上也就起來的更早了。」
小人得志！
聽到這聲音，不知為什麼，魏來總感覺這音色......就像是公雞的脖子被人踩了一腳發出的一般，巨難聽！
「我卻睡不著了。」魏來揉了揉眼睛嘆氣道。
計浩波負手在後腰，就像是領導視察那樣，「魏來，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不要和我比的好，提前給向總說你認輸了，給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了。」
魏來依舊看著電腦屏幕，頭都沒有轉一下，冷笑道：「哼！說的真好，請問我憑什麼要給你道歉？又憑什麼需要你的原諒？
難道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是我吃你家的大米沒有給錢，還是我搶了你的女人？」
「死鴨子嘴硬！」
「活著的鴨子，嘴也不是軟的！」魏來道。
計浩波往前走了走，走到了魏來的辦公桌旁，接著坐在了上面，雙眼俯視魏來，凌厲。語氣假裝格外的語重心長。
「魏來，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最近的業績，我們還有比的必要嗎？
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你丟面子啊！
每天在群里，播報兩個人的業績，我和你的差距越來越大了，我都替你感覺丟人。」
魏來道：「並不覺得。至少我們組和你們部門人數在那擺著。」
說罷之後，兩眼緊緊盯著計浩波，心想，計浩波的稱號現在應該變了吧？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小秘密，於是，心中默念：「使用觀察術。」
【中級觀察術計浩波——喜歡老闆秘書又不敢表白的男人。】
魏來嘴角微微抽搐，他本來想笑卻忍住了。
畢竟他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暗想：「喜歡老闆秘書？還不敢表白，沒有想到這個計浩波還是個慫包。老闆秘書，老闆秘書......」
想到這裡魏來忽然愣住了，心道：「老闆秘書可不就是波波嗎？這傢伙暗戀波波又不敢表白。
不過，我真的是替波波慶幸啊！
萬一真的表白了，讓波波多噁心？」
計浩波見魏來不說話，再次說道：「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好勝心強，絕不是什麼壞事，可是好勝心太強了，也絕不是什麼好事。」
魏來淡定道：「然後呢？」
「每天群里都公布業績，差距越來越大了，照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十天，咱們可就有上千萬的業績差距了。」計浩波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得意。
魏來雙手一攤，蠻不在乎道：「SoWhat？」（那又怎麼樣呢？）
計浩波道：「我承認，我入這行比你時間長，我們一個部門也比你一個預備小組人多很多。但是，這些都成為不了你輸的借口。
我就是想要提醒你，如果你要比，到時候輸了就不要找什麼客觀原因。」
魏來尚未回答，他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魏來聽得出，這是波波的聲音。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替你覺得害臊啊！難道你認為你贏了魏來就一定光彩嗎？相反！
你們一個部門二十個人和他們小組四個人PK業績，就算你贏了又如何？難道這不是你應該贏得嗎？
我都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還到這來挖苦魏來。
再說了，現在才到什麼時候？才過了幾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萬一後面魏來組的四個人把你們組的二十個人都超了呢？
到時候你是不是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魏來聽見波波的聲音，心想：還是那個刀子嘴，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今天的狗糧又是什麼？
波波將早餐放在了魏來的桌上，計浩波看著波波，心中暗想：「波波怎麼會給魏來送早餐。」
他看著自己暗戀的人，當寶一樣的人，卻在給別人送東西吃，特么的，心裡真不是滋味。
與此同時，對魏來的恨意又增加了一些。
波波咂嘴道：「嘖嘖嘖，你也只能在這裡找一些存在感了。
以人數取勝，你哪來的這麼大優越感？」
計浩波被這句話懟的啞口無言，一時片刻說不出一句話來。
更或者說是，他想在波波面前留一個好印象。
魏來本也就懶得搭理計浩波，於是，打開了那早餐的袋子。
果然，自從上次之後，波波每天早上給自己送的早餐竟然真的沒有再重樣！
用心了。
於是，魏來對波波道：「波波，今天早上的早餐還不錯嘛，比前幾天送的好多了！」
波波道：「那是！」
計浩波心中暗想：「什麼？這還不是第一次？」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指了指波波，又指了指魏來，說話的聲音有些低，「你......你們兩......什麼關係？」
「我們兩什麼關係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波波反問道。
魏來故意玩笑道：「波波是我家保姆！」
這句話一出，別提計浩波心裡有多難受了！
整個人，本來就面色有些黑，現在，變得更黑了。再加上他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如果是在晚上，打著燈都看不到他的臉！
魏來從袋子中拿出來一小塊餅乾，對計浩波道：「計經理，怎麼樣，你要不要也嘗一下。」
計浩波臉色一沉，看著魏來直咬牙，然後，憤憤離去。
波波看著計浩波的表情，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計浩波看起來這麼惱怒，按理說不應該是他損魏來，魏來惱怒嗎？
於是，對魏來問道：「他怎麼了？」
魏來努努嘴，「不知道，可能是樂極生悲了？」
波波暗想：「難道是自己說話太重了？好像這次說話不怎麼重啊！這個人，真的是奇怪。」
「能不奇怪嗎？都這麼大了，還是光棍一條。」魏來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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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小會議室
晨會之後，魏來將自己小組的人召集在小會議室，這個會議室沒有原先開會的會議室那麼大。
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白色的牆上掛著企業文化，一張黑胡桃色的簡單長方形會議桌，一邊擺了五六個椅子。
該有的東西絕不會少一件。
傅斯年和林語竹坐在會議桌左邊，姚凡坐在右邊。而魏來坐在他們的前方主位。
魏來道：「咱們也不多兜彎子了，我直接說了，咱們組最近的業績不怎麼好，準確的說是，最近業績非常差，我想問一下各位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畢竟咱們還是要和二部門PK的。」
現在，他想到了計浩波早上說的那些話，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爭饅頭，總要爭口氣吧？
傅斯年首先道：「最近咱們的業績是不太好，我覺得能超過二組的辦法就是多一些努力。」
魏來心想：「你可真單純，不知道你未來究竟是怎麼成為電商屆馬騰騰的，是什麼事情將來會刺激到你？
想不通！」
說道：「我知道要多一些努力，但是有時候方法比努力更重要。我是想問一下大家有什麼好的方法。」
林語竹笑了笑，滿臉開心的樣子，「組長，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加油！」
接著，兩隻手掌拖著下巴，整個人就如同一朵花一樣盯著魏來。
她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又或者說是，本也不想關心。
畢竟是體驗生活來的。
魏來道：「既然是開會，那就是集思廣益，咱們要做到會上討論完，會下不討論。姚凡，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姚凡低著頭，不斷摳著指甲，「我......我是業績最差的......我......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魏來輕輕一笑，看著姚凡，「姚凡，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其實就是大家暢所欲言。」
姚凡低著頭低聲道：「其實......我的想法和年哥是一樣的，嗯......嗯......就是多一些努力。而且，我的業績又這麼差。」
魏來心想：「你是努力，你比誰都努力，你像一頭牛一樣，勤勤懇懇，不斷拉犁。」說道：「在我們小組沒有業績最差的人。
我不管你以前的業績怎麼樣，但是既然來到了這個預備運營小組，你們的一切就重新開始了。」
姚凡接著說道：「其實，我在公司一年了，公司也不給我分什麼店，到現在也只有兩個。
我知道，都怪我出不了業績，所以，公司才不願意分給我店。
組長，我就怕拉咱們小組的後腿。」
魏來道：「沒關係，等會我把籃球鞋的店鋪分給你，你來做這個店。」
姚凡低忽然一抬頭，頓時感覺氣血沸騰，他在公司的這一年只有那些即將終止合作的店才會分給他。
因為這些店分給他，隨便他怎麼折騰，就算是沒有出業績也沒關係，畢竟下一個月就要終止合作了。
「可是，這是公司最好的店，您交給我，萬一我......」
魏來打斷了他的話，他不想聽到那麼多的負能量，對傅斯年說道：「到時候你幫幫他。」
頓了頓，繼續補充道：「就算是傅斯年幫你做不起來，我也會幫你。」
姚凡這才放心下來，心中充滿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