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放心吧,他們是不會羨慕嫉妒你們的。」
衛琛咽了一口唾沫,絕望的眼神看向旁邊呆若木雞的慕容月,滿臉都寫著:今日我們要完了!
任楚楚收起笑意,徹底冷下了臉來。
「站隊!」
衛琛再不情願,也只能跟慕容月站成了一排。
任楚楚這才臉色緩和了一點,「你們放心吧,今天的訓練很簡單的。我也給它起了一個很直白的名字,挨打訓練。」
什麼鬼?!
衛琛和慕容月聽到「挨打」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血色瞬間被抽盡了。
「挨……挨打?」慕容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挨打訓練不僅是鍛煉你們抗揍的水平,還能鍛煉你們的反應能力。」
任楚楚說得再花里胡哨,也禁不住衛琛想跑的心。他突然覺得陸元英挺好的,要不把他送回幽州吧!
衛琛欲哭無淚的時候,任楚楚已經從旁邊隨從手裡接過來一根一米長的木棍。
「我先說好,一開始,我是不會顧念著我們之間的情分而手下留情的。你們盡你們最大的能力躲閃,如果躲不過,那就只能挨揍。」
她話鋒一轉,「當然,你們也可以來攻擊我,如果能把我擊倒,這個訓練就完美結束。」
衛琛聽著這話,感覺對於他們這兩個小弱雞來說,擊敗任楚楚簡直跟天方夜譚沒什麼兩樣。
他急聲追問:「那我們沒辦法把你擊倒呢?不會我們要一直被打下去吧?」
任楚楚:「要想讓這個訓練結束只有兩種辦法,一:你們兩個把我擊敗。二:你們兩個躲過我所有的攻擊。」
衛琛看了一眼慕容月,從他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情緒,那就是他們可能死在任楚楚手上的悲涼。
衛琛:「我們可以選擇自己死嗎?」
「不可以。」
任楚楚拒絕的同時,已經提棒沖了上來。她也不管衛琛和慕容月他們反應過來了沒有,朝著他們肉最多的地方就是一棍子。
反正一棍子打下去,什麼都反應過來了。
慕容月反應明顯要比衛琛快,他險險躲過的時候,衛琛的慘叫聲已經在他耳邊響起。
衛琛揉著自己的屁股,還沒等哀嚎兩聲,下一棍子已經來了。
他顧不上再呼疼了,捂著屁股就艱難的躲了過去。
任楚楚真如她所說,不僅沒有手下留情,還超常發揮。
沒幾棍下去,就把衛琛打倒在地,痛苦的蜷曲了起來。他已經連爬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
沒有衛琛的做墊背的,慕容月也明顯不敵,不,是壓根就不想抵抗了。
他抱著頭開始滿場逃竄了起來,但就算是這樣,也躲不過任楚楚一米長的棍子。
他沒等堅持多久,就也落了一個跟衛琛一樣的下場。
任楚楚連大氣都不喘一下,遊刃有餘的看著他們兩個,滿眼的失望。
「今日到此結束,用過午飯以後,你們跟其他人一起訓練。明日在此地集合,繼續挨打訓練。」
衛琛一聽這話,扯著嗓子就嚎了起來。
任楚楚也不理會他,冷漠得像是個假人。她扔下木棍,就朝著不遠處觀戰的慕容安走去。
「接下來他們兩個就交給你了。」
她簡單的交代完這句就走了。
慕容安幽幽嘆了一口氣,招了招手,讓姚五把他推到了那兩個倒地不起的人身邊。
衛琛一看慕容安,瞬間跟見了親人一樣,想起身去抱他,但渾身被打得壓根爬都爬不起來。他趴在地上,就痛哭了起來。
「她到底是不是我妹妹啊!」
慕容安一面讓姚五給他們就地上藥,一面解釋:「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訓練你們嗎?」
衛琛氣憤的說道:「因為她不滿我保住了自己的全部身價!想打我出氣!」
慕容安見他誤會這麼深,又嘆了一口氣。
「她這是在教你們自保的能力啊!」
「有這麼教的嗎?」衛琛急聲反問,又被葯上的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倒是慕容月平靜了許多,「如果她想教我們自保能力,為什麼不直接教我們如何進攻敵人?而是只教挨打和躲閃呢?」
「進攻確實是最好的自保手段,但是也要看資質和水平的。」
慕容安猶豫著說完,衛琛和慕容月兩個人的臉色都直接變了,綠的跟大白菜一樣。
雖然慕容安說話難聽了一點,但確實是實話,衛琛和慕容月雖然有心,但畢竟從小嬌生慣養,沒有一點的基礎。
就算是填鴨似的訓練,他們也難有在與拓跋丹正面對抗時得到好處的機會。
所以任楚楚選擇了比進攻更穩多的防守,只有他們能在強者的手下順利躲閃、逃走,這才能萬無一失的保住性命。
慕容安一時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這麼多,只是說道:「等你們訓練完,真正遇上拓跋丹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阿楚她的用意了。」
給衛琛和慕容月上完葯,慕容安特意找了兩個人把他們倆抬了回去。
身為局外人的姚五倒是看明白了,他對慕容安說道:「爺,我現在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皇妃她會對綠雯的事情那麼堅決了。」
提起任楚楚,慕容安就滿臉的無奈。「她呀,嘴巴永遠都只是擺設,光知道用這麼直接的手段。」他又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們先去看看承燕怎麼樣了吧。」
他跟姚五去探望李承燕,剛好撞上了綠雯在喂李承燕喝葯,這膩膩歪歪的模樣,險些閃瞎了兩人的眼睛。
慕容安輕咳了兩嗓子,綠雯和李承燕這才反應過來。
「殿下。」綠雯紅著臉行禮,「既然殿下和李大哥有事情要說,那我就不打擾了。」
她好像待不下去了,垂著頭就跑了出去。
慕容安見綠雯都跑沒影了,李承燕如膠般的視線都還沒捨得收回來呢,忍不住揶揄道:「這是身上傷好了,又挨一頓打了?」
李承燕聽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禁罵道:「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他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壞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