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任楚楚你玩不玩得起啊!
拓跋丹聽著他義憤填膺的話,沒有開口。現在他最後不表達自己的意見,只做一個規矩的傳話者。
呼延晉說完,立刻就有大臣提出異議。
「可是,如果不給涼城的話,那拓跋將軍的軍隊就會全軍覆沒。到時候我們戰力勢必大減,若是任楚楚再趁機攻打涼城,我們怕是連招架能力都沒有。」
這話說得也很有道理了。
燕國先是損失了呼延托一員猛將,后拓跋丹的軍隊遭受滅頂之災。雖然燕國猛士多,但能與任楚楚有一戰之力的人卻很少。
因為一個世紀的難題擺在了面前,燕國國主陷入一種極度的糾結。
他不說話,呼延晉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怒斥適才提出異議的大臣。
「難道我們就要這麼交出涼城?你們可曾考慮過交出涼城的代價是什麼嗎?舉國上下必將人心動蕩,不正好給了任楚楚的機會嘛!」
那人又提出自己的意見:「可是雖然失了一座城,但也保住了拓跋將軍的軍隊。只要他們在,我們就有和任楚楚一戰的機會。」
其他大臣贊同的點了點,也站出來跟著附和:「對,不論是失城,還是拓跋將軍的軍隊全軍覆沒,都會造成我們燕國上下的人心動蕩。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不如就退而求其次,保住拓跋將軍的軍隊。也不至於未來,任楚楚一再得寸進尺。」
呼延晉見他們不戰就嚷著會輸,怒火中燒。
「仗都沒打,你們就當起逃兵來了!拓跋將軍再厲害,能保燕國永遠嘛!這一仗早晚會來的!」
其他大臣見他因為呼延托的死而受到刺激,執意要與任楚楚一戰,也不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一直沉默的燕國國主終於是開了口:「拓跋丹你怎麼看這件事?相信你來找吾,心裡已然有所決定了。」
他一句話,頓時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拓跋丹的身上。
拓跋丹沉穩開口:「國主,依照微臣的位置來看,自然是要想盡辦法保住自己人的。但是,這城也不能白給。」
「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拓跋將軍說了跟沒說一樣!」
呼延晉現在就跟個炸藥桶似的,逮誰炸誰,就是拓跋丹也沒放過。
「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完。任楚楚要涼城,這於我們也是一個機會,一個放鬆她警惕心的機會。既然他們能對我們用計,為何我們不能跟她用呢?」
燕國國主眼前一亮,「你想怎麼用計?」
「就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按照她取鎮陽關的法子,涼城給她,等我們拿到解藥以後,裡應外合,奪回涼城。」拓跋丹說到這兒,話鋒突然一轉,「但是現在這個裡應的人選是個問題。」
他的人現在可能都已經中了毒,用不了。這人選勢必要在王帳里選出,選出的這個人必須有勇有謀,能夠適時的應對一切情況,並有赴死之心才行。
燕國國主也明白他的為難之處,剛準備開口,呼延晉就搶話道:「國主,讓微臣去吧!微臣一向崇敬刺秦的荊軻,現在任楚楚與微臣有血海之仇,微臣願意願意站出來!」
拓跋丹對於他的主動請纓卻是眉頭緊鎖,呼延晉才能是繼承了呼延托的遺志,謀略也在呼延托之上。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怕呼延晉心急生事。
「以後也有的是機會跟任楚楚交手,不如這一次……」
不等他把話說完,呼延晉就打斷:「不會有下一次了,只要我出手,任楚楚絕對活不到第二日太陽生起!」
他越是說這種雄心壯志的話,拓跋丹就越是擔心。
呼延晉唯恐燕國國主不答應,直接跪地高呼:「國主,就讓微臣去吧,不能再耽擱了。」
燕國國主看了一眼拓跋丹擔憂的目光,也意識到了問題。
「這樣吧,吾再在軍中挑選出十幾名勇士,與你一同前去。」
他說這話既沒絕了呼延晉的請求,也算是留了一條後路。
本來也要選人去,加上呼延晉也算是錦上添花的。
拓跋丹還想說什麼,但燕國國主已經決定下了,他也無法再說什麼,只好回去給任楚楚送信。
鎮陽關的軍營里,經過了幾日任楚楚痛苦的挨打訓練,衛琛和慕容月明顯找到了竅門。
他們挨打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現在,都能遊刃有餘的躲過任楚楚的招數。
衛琛剛險險的躲過任楚楚的一擊,就嘚瑟的搖頭晃腦了起來。
「嘿嘿!妹妹你的攻擊也太慢了吧!狀態明顯沒有昨日好,要不要明日我們也訓練訓練你呀!」
他挑釁的話一說出來,讓任楚楚冷笑了一聲。
她把手上的棍子往旁邊一扔,抽出侍衛腰間的劍,朝著兩人就刺了過去。
原本還雲淡風輕的兩個人瞬間臉色大變,再沒了之前的閑適,落荒而逃了起來。
衛琛抱頭鼠竄的時候,嘴裡也不討饒,還叭叭的說著:「任楚楚你玩不玩得起啊!你這是來真的了!」
慕容月明顯感覺任楚楚的劍更凶了,直想封了衛琛的嘴。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了!」
他剛大喊出聲,衣服破碎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他感覺胳膊上一疼的同時,急急的往旁邊躲了過去。
衛琛也適時的頂上來,吸引任楚楚的注意力,慕容月這才得以檢查自己的傷口。
他胳膊上的袖子已經碎了,鋒利的劍刃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任楚楚真的沒跟他們開玩笑!
「小心一點!」
在慕容月凝重的提醒中,衛琛收起了嬉皮笑臉,換上了從未有過的認真之色。
兩個人雖然躲得慌亂,但也算是規規矩矩,相互配合著,總能擦著任楚楚的劍刃及時的躲過去。
但就算如此,任楚楚的劍出招的速度不慢反倒更快了起來,而慕容月和衛琛他們因為費力的躲閃,體力快耗光了。
「不行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衛琛跟慕容月背靠背站著,氣喘吁吁的說道。
慕容月看了一眼旁邊的武器架子,「光靠躲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