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被下藥了?
任露露明白這是他給自己的最後一個機會,這個答案一定,她的結局就被定下了。
儘管她慌得要命,但還是顫抖的開口:「是。」
這個字音落下以後,她迅速扭頭看向任楚楚,聲音顫抖:「妹妹,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搶奪殿下,做到這個份上。」
「處心積慮的從我口裡套話,又拿刀刻意划傷自己,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啊!你喜歡殿下,說就是,我身為姐姐能跟你搶嗎?」
她苦笑,笑著笑著,竟是掉下了淚來。
「罷了。」任露露顫手抹去了淚珠,匍匐在地,聲音悲切的懇求:「殿下,妹妹對您用情至深。為了得到您的情義,都能傷害自己。看在這深情厚誼上,您就原諒她吧。至於民女,請您·····」
她嘴唇劇烈的顫抖,躊躇了好久才咬牙吐出:「忘了吧!」
說完,她悲痛欲絕的別過頭去,一副不敢與慕容朗再對視的模樣。
任楚楚親眼見證她把明明鐵證如山的事情,生掰成另一副模樣,驚得都差點為她鼓掌叫好了。
她這次可算是真切的明白原身是怎麼死的了。看來,她也不能再留情面了。
任楚楚冷漠的開口:「既然姐姐都到這份上了,還謊話連篇、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妹妹不留情面了。」
她凌厲的眼神越過任露露,投到身後奶娘吳氏的身上。
書里白月光死後,就算鐵證如山,任露露也依舊像現在這樣死不鬆口,還在做戲。
慕容朗只能從她身邊的婆子下手,而這個奶娘吳氏就是吐出所有真相的人。
吳氏不僅僅見證了任露露所有的懷心思,還經常幫任露露出主意,一肚子壞水。可惜,就是個嘴松的,一撬就開了。
任露露這下真的慌了,她想不明白任楚楚怎麼突然間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但她也顧不得細想了。
她趁著慕容朗還沒反應過來,羞憤交加的起身。
「妹妹!我連殿下都讓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樣?真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她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的樣子,故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妹妹你才能放心?好,我如你所願!」
伴隨著她最後凄厲的一聲,整個人朝著屋內的木柱義無反顧的撞去。
屋裡亂成了一團,尖叫聲,阻攔聲混雜在了一起。
任楚楚絲毫不受影響,視線一直定在慕容朗的身上。
任露露絕對不會真的死,她惜命得很,一切的要死要活不過都是在轉移視線。
任楚楚相信自己的話慕容朗已經聽進去了,身為男主,連這點伎倆都看不破,還拿什麼當男主。
果然,慕容朗譏諷出聲:「演夠了嗎?真以為我是傻子嗎?」
任楚楚勾起嘴角,看著聞聲呆住的任露露,內心滿滿的譏諷。
真以為男主眼瞎了不成?
「任楚楚!」
慕容朗殺人的視線轉投來的那一刻,任楚楚直接僵硬在原地,就連自信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
「你真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本王和露露之間的關係嗎?」
任楚楚看著他那個「看穿所有」的譏諷笑容,瞳孔驟縮,也顧不上想他為何這般腦殘了,拔高聲調反問:「你不信我?」
明明她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他的面前,他竟然還不信她?!
她臉上的受傷絲毫沒讓慕容朗有所動容,並且他還斬釘截鐵:「你謀害露露乃我親眼所見,你不僅不思悔改,現在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面誣陷露露!」
任楚楚聽見這話,急聲想要解釋,卻被慕容朗厲聲打斷:「任楚楚,我告訴你!我從來愛的都是露露的人,壓根就不是什麼小時候的救命之恩。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瞎了,真的瞎了。
不是慕容朗瞎了,而是她瞎了。
也許是慕容朗覺得她房子塌得不夠徹底,還「貼心」的吩咐下人:「來人,任家二小姐心思歹毒,德行有虧,意圖謀害無辜之人,拉出去杖責五十!」
任楚楚驚大了雙眸,杖責五十?!綠雯就是被這麼活生生打死的吧!
「我外祖父是鎮國公衛鴻遠,你們誰敢動我!」她的怒喝,侍衛們壓根沒放在眼裡。畢竟慕容朗都親自下令了,一個遠在邊疆的鎮國公算什麼。
慕容朗冷眼看著,「鎮國公?我倒還真是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養出的你這麼一個心思惡毒的外孫女!」
這麼決絕的話語,讓任楚楚聽了心中一陣陣的發涼。她連搬出鎮國公都沒用了,看來慕容朗是鐵了心了。
面對迫在眉睫的局勢,她已經沒心思跟慕容朗打嘴仗了,只能期盼著自己能拖到永安候夫人來了。
與侍衛們周旋的任楚楚就像是水中一條靈活的魚,在侍衛們每每要擒住她時,她總能擦著他們的手心靈敏的躲過。
這讓人捉摸不透的身姿讓慕容朗看了,都不禁眉頭一鎖,旋即他縱身上前,凌厲的掌風迎面而去。
任楚楚看著突然襲來的魔爪,剛要側身躲閃,突然感覺自己胸腔內一陣燥熱,四肢立刻虛軟下來,渾身所有的力氣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從內瓦解了。
未等慕容朗抓住她,她就已經率先敗下陣來,虛軟無力的墜落在地。
任楚楚也顧不上什麼狼狽了,手抓著胸口,艱難的呼吸著。
她這是突然怎麼了?
她抬頭的瞬間,正好對上任露露臉上那抹得逞的笑意,剎那間似是懂了什麼。
難道她被下藥了?什麼時候的事?
等任楚楚緩過體內紊亂的氣息,一切為時已晚。她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被侍衛架了出去,強行綁在一個長形木凳之上,動彈不得。
「慕容朗,到底是誰在說謊,我不信你辯不清楚!」任楚楚不甘心的朝著踱步而出的慕容朗大喊。
慕容朗臉上甚至連一點鬆動都沒有,只是冷血的下令:「打!」
木棍高高揚起,捶打在皮肉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但任楚楚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感受到一點的疼痛,是她免疫了嗎?
她疑惑的扭頭看去,卻見一人護在她身上。等她看清那人的面容,整個人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般定在原地。
「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