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抉擇3

展少康靠在葉慕槿懷裡，一邊喝水，一邊哎呀喔呀：「頭疼了死，小槿，老哥幹什麼了，怎麼喝那麼多酒？」

「那麼大的男人，一點兒自律也沒有，咦，天黑著，小槿，現在幾點？」

葉慕槿心繫展少唐，回答得有些敷衍，「九點吧！」

「九點？」猛地，展少康從葉慕槿懷裡彈起來，他盯著窗外的夜色，氣得眉毛直顫，「可惡，讓我睡這麼長時間，小槿~」

他一手捂頭，一手拉著葉慕槿的小手，委屈巴巴地往葉慕槿懷裡鑽，「小槿，我才回來又要走，我捨不得你！」

「你明天一定要看好老哥，不許他再喝酒了。奇怪，老哥為什麼要喝酒，我怎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呢？」展少康趴在葉慕槿腿上徑自嘀咕。

「哎，不管了，你只要別讓他喝就行了，小槿，嘿嘿，才一天沒見，我怎麼這麼想你呢，這是不是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天沒見？

葉慕槿被展少康的話拉回思緒，「少康，什麼一天，我們明明一個月沒見了！」

「一個月？」展少康再次從葉慕槿懷裡彈起來，「怎麼可能小槿，前天我還叫你起床吃飯呢呀！」

視線轉向別處，展少康發現不對，這裡不是壹零壹，而是、而是……盛唐，杜子逢的辦公室？！

「我怎麼在這裡？」他一驚一乍，「小槿，你身體還沒養好，怎麼就出來了！」

「少康~」葉慕槿獃獃地望著展少康，心裡惴惴不安，怎麼辦，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少康，你的確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了。」

「不可能！」他沒出現他怎麼不知道，絕對不可能。

「小槿，咱們回家吧，回去我給你熬小米粥，我還要給小八炒小米！」像是逃避現實，展少康拉起葉慕槿就走，決口不提一個月的事。

葉慕槿也沒有再解釋，或許杜子逢說的對，少康和少唐的平衡已經打破，再想保持原狀已經不可能了。

可是，失去他們任何一個，她都會痛不欲生。

……

鳳城壹零壹，粥沒熬，米沒炒，展少康就那樣緊緊抱著葉慕槿，從十二點之前，一直到十二點之後。

月華如練，蟲鳴呱噪。

展少康眨眨眼，聲音有些喑啞：「小槿，老哥沒來，我還在？」

葉慕槿點點頭，喉嚨堵得厲害。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真的一個月沒回來了，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一個月誒，我什麼都不記得！」

「少康~」

「小槿！」突然，展少康收緊手臂，更用力地抱著葉慕槿，「小槿，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我要陪著你，一直陪你到老！」

萬一他再回來，小槿和老哥連孩子都有了，那他算什麼，爸爸還是叔叔？

萬一他再回來，小槿不愛他了，他該怎麼辦？

萬一他再回來，小槿已經變成一個老太太，連展少康是誰都不記得了，他又該怎麼辦？

……

展少康不敢想象，小槿不能不愛他，也不能忘記他，小槿的孩子必須是他的。

對，孩子是他的，小槿就不會拋棄他了，沒錯，就是這樣。

似乎找到突破口，展少康看向葉慕槿的目光變了顏色。

身體慢慢傾斜，呼吸漸漸加重，展少康把葉慕槿壓在身下，兩隻手不規矩地遊動起來。

「少康！」葉慕槿下意識地抗拒，「少康，你別這樣，不可以，少康，少康……」

葉慕槿慌了，展少康像一隻沒有思想的野獸，完全不是她認識的樣子。

「少康，少康……」她嚇得流出眼淚，拚命躲閃，「少康，不要、不要這樣，少康……」

伴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葉慕槿心裡的恐慌成倍增長，「少康，我是小槿，求求你別這樣對我，少康，少康不要，不要，少唐，少唐……」

完全沒有意識的，葉慕槿改了口，從一開始的少康，變成了少唐。

「不要，少唐，少唐救我，少唐……」

葉慕槿掙扎得精疲力盡，不知何時，身上的重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輕如羽翼的毛毯。

展少唐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眉心狠皺。發生了什麼事，少康為什麼會對小槿動粗，他怎麼捨得？

大步走進洗手間，展少唐對著鏡子，狠狠怒道：「出來！」

【出來就出來！】展少康不屑一顧，【幹嘛？】

「幹嘛？」展少唐被氣的不輕，「你還好意思問我幹嘛，為什麼那麼對小槿？」

【生娃娃呀！】展少康理直氣壯，神氣極了。

展少唐氣結，恨不得把弟弟揪出來暴打一頓，「她才剛流產不久，你就想讓她懷孕，少康，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展少康氣憤難耐，一拳杵上鏡子，【我安的什麼心你不懂嗎，展少唐我告訴你，小槿是我的，我不會把他讓給你。你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展少唐冤枉，他做了什麼，就說他不仁？

鏡子被弟弟打裂，每一小塊鏡子都映射出他的臉，展少唐試圖找出屬於少康的那張臉，可惜弟弟已經不在了。

外面，葉慕槿的啜泣清晰入耳，展少唐頭疼地晃了晃腦袋，快步奔回床前。

「小槿！」

如驚弓之鳥，聽到展少唐的聲音，葉慕槿抱著被子向床頭縮了縮。

「小槿別怕，我是少唐，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怕！」

「少唐？」葉慕槿抬眸，淚水汩汩流下，「少唐，少康他、他……」

「我知道，沒事了，我已經讓他暫時離開了，你不要怕！」展少唐慢慢坐到床頭，小心翼翼地朝葉慕槿伸手出。

葉慕槿猶豫了一瞬，終是撲到展少唐懷裡，「少唐，好可怕，少康怎麼了，他是不是病了，他不認得我了，我叫他，我那樣叫他，他都不理我……」

「沒事，沒事！」展少唐輕輕撫著葉慕槿的後背，話語輕柔，「小槿，我相信少康他不是故意的，他那麼愛你，怎麼捨得傷害你，不要怪他好嗎？」

葉慕槿一抽一噎地點點頭，「我、我沒有怪他，我只是、只是……」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有什麼事咱們天亮再說，你什麼都不要想，先乖乖睡一覺。」

葉慕槿揪著展少唐的睡衣不放手，「那你呢？」

「你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陪你。」

如此，葉慕槿才放下心來，她窩在展少唐懷裡，感受著獨屬於展少唐的安全氣息，心才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