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燙手遺產
「這是什麼?」喬萱看著遞到面前來的一隻文件袋,沒有立即去接手,反而詢問藺簡。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拿著吧。」藺簡臉上是淺淺的笑,伴隨著虛弱,倒是讓喬宣拒絕不了,只能伸手接過來,一時卻不知道該不該去打開來看。
喬萱有種感覺,如果她打開了這個文件袋,那麼接下來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找上來,而麻煩的來源就是那個叫藺穎穎的,別問她為什麼,她就是感覺到了。
「這份東西不會為你帶來任何麻煩,因為是屬於你和你媽媽的,這是當初老太太去世前定下來的,也是當年老爺子的意思,本來早該給你們,但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拖到了現在。」
「很抱歉,這麼晚才交到你們手裡,你們不用產生任何負擔,你們完全值得擁有。」
藺簡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目光尤其深遠,跳過窗戶望向遠方時,平靜的嚇人。
「你應該知道,這不管是不是老一輩留給我們的,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大麻煩,是一個很燙手的山芋。」喬萱揚了揚文件袋,有白得的利益誰不要呢?可是也要看有沒有福氣享受啊!就藺家那個藺穎穎,做起事來就跟瘋狗一樣,背後還有喬子龍,喬子龍這人邪乎的。
「我說了,不會有任何麻煩,這不僅僅是給你,更是給你媽媽,這是老人們的一點心意。」藺簡的眼中出現了暗淡的神色,置於身側的手突然抓住了被褥,臉色也逐漸蒼白,額頭更是開始冒出了汗珠,一粒一粒豆大的滾落下來,看著就是情況很不對勁。
「你、你怎麼了?」喬萱還想繼續說下去,一看藺簡情況不對,又不敢去碰觸,只能先讓他情緒放鬆,不要過於緊張,接著又趕緊按鈴,打開門呼叫醫生和護士過來。
整個過程中,喬萱不敢有半分鬆懈,關於文件袋的事情,更是提都不敢提,就怕再去刺激藺簡,到時候要是一命嗚呼了怎麼辦才好啊?
醫生和護士在裡面進行治療,喬萱為了不打擾到他們就走到門外去等候,時不時在走廊里來回走動,咬著指骨,眉頭輕皺著,關於藺簡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她媽媽,她還不確定。
「小萱,你怎麼在外面?裡面有人?」戰墨君忙完了公司的事,就去了岳母家一趟,把帶給喬萱和藺簡要吃的飯菜拿過來,恰好看到喬萱在病房外,就快步走過來。
「剛才差點背過氣,現在還在緊急治療。」喬萱一看到戰墨君,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是為了什麼事?」戰墨君拉著喬萱到走廊里的長椅上坐下,仔細詢問。
「為了這個。」喬萱把帶出來的文件袋往戰墨君腿上一放。
「你不想要?」戰墨君沒有去打開,反而是問喬萱。
「嗯,不想要,這代表著無窮無盡的麻煩。」喬萱眉頭深深皺在一起的點頭。
「我是拒絕了,可是他硬要塞給我,後來還氣的直接心絞痛了,他說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麻煩,說這是老人的心意,讓我不要拒絕。」喬萱又複述了一遍藺簡說過的話。
「既然是老人的心意,那就收下來。你不要,別人也會想要,是你們的,又何必去便宜別人呢?就算有些人做錯了事,在他們想要彌補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能拿好處呢?」
「寶貝,你心安理得的拿著,我保證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而藺先生也肯定做好了措施。」
喬萱最後是在戰墨君的說服下同意的,即便是燙手山芋,接手了也不能再扔掉。
「安心,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你要知道,你們身後看是有一匹餓狼,一直找不到機會要表現呢。」戰墨君打比喻的這個對象,就是某個能被稱作是岳父的生物。
喬萱理解的一笑,那確實是一頭餓狼,如果誰想不開的要去惹,那也要好好的掂量下。
「那事情就解決了,我們現在來吃飯吧,裡面今天恐怕也吃不了了。」戰墨君揉揉喬萱的頭髮,又捏捏那明顯瘦了的臉頰,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立馬把失去的肉補回來。
「你這個廢物,你說什麼?那個老不死的,把爺爺奶奶留下來的財產給了林若心和喬萱那兩個女人一份?」藺穎穎吃毒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年輕男人,揚起手一個巴掌就糊上去。
「這樣的事情都發生了,你現在才告訴我,有什麼用?當時你拿那個文件袋時,怎麼不知道第一時間給我送來呢?你現在是馬後炮?」藺穎穎又狠狠地扇了幾巴掌上去,心裡氣的恨不得剁了眼前這個男人,嘴上說得好,喜歡她,為了她能去死,現在呢?
藺穎穎冷冷笑了起來,聲音尖的非常刺耳,就像是貼著耳膜在那裡吼起來的。
「如果你還想證明你喜歡我,那你就現在去證明,把那個文件袋給我搶回來,反正老不死的也活不了多久,與其便宜別人,我這個藺家大小姐理應得到全部。」藺穎穎命令道。
「大、大小姐,藺先生吩咐過,那份不能動,不然就會追加法律責任。」年輕男人雖然喜歡藺穎穎,但還是沒有到昏頭昏腦的地步,也沒有為了愛可以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嘿。」藺穎穎是徹底看穿了這個年輕男人的嘴臉。
「藺肖,你就是我們藺家養的一條狗,你以為你有說不的條件嗎?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你不願意做,那也只能說明你有狼子野心,不過一切都是說著好聽而已,以為我傻嗎?還是十七八歲能被你糊弄的年紀不成?」藺穎穎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可不會在乎傷人。
藺肖低著頭,他確實是藺家養長大的,可他不是藺家的狗,是藺家欠他家,所以他才會出現在藺家,而現在被藺穎穎說成這樣,饒是藺肖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快壓抑不住。
「行了,做出這樣的表情來給誰看呢?還是快點滾吧!既然你不會辦事,那我就自己來辦,我還不信有我辦不了的事情。」藺穎穎現在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藺肖,直接趕人離開。
若是換成以前,藺肖可能還會黏黏糊糊,想要在藺穎穎身邊多呆一會,想要說些好聽的話,這次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快步走人。
「真是一條養不熟的狗,就這樣,準備做給誰看?以為我藺穎穎會同情?」藺穎穎撇撇嘴。
「賤人,以為自己很能耐嗎?愚蠢的蠢貨,既然你敢這樣折辱我,我會讓你一無所有。」藺肖陰沉的抬起那雙陰鷙的雙眼,陰邪的笑了起來,就像一個神經質的病人。
「這都是你逼我的,我可是為你好好考慮過,是你自己沒有好好把握過,那你就嘗試一下被狗咬的滋味。」藺肖的笑聲充斥在車子內,隨後絕塵而去。
「子龍,你看看你找的好女朋友,都要被家養的狗咬了呢。」宏天笑的像一尊彌勒佛,對著站在身旁不知道在忙碌什麼的青年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和善。
「被自己養的狗咬了那也只能是活該,能怪得了誰呢?」喬子龍頭也不抬,更不會在乎。
「子龍,你可真冷血無情啊!為喜歡你的女人默哀!」宏天看不出真心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