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顧姐我，罩著你吶
顧歆說完，四陣一陣唏噓！
怎麼回事？
校草不是一直不屑於顧歆的死纏爛打嗎，怎麼，這還收了人家的東西？！
寧方圓的臉都綠了。
「啊，別忘了喲。」
顧歆這時卻揮揮小手，在所有人的瞠目結舌中，揚長而去。
周圍竊竊私語。
寧方圓站在那裡，只覺得一種難堪從腳底蔓延到頭頂。
「方圓，顧歆又在胡說吧。」
這時，一名女生從不遠處走來。
一看到她，所有人的眼裡都帶起一抹驚艷的光澤。
顧思思，京城中學的年級第三，瓜子臉，長得溫婉秀靜，性格又好，深得老師喜愛。
聽她這麼說，所有同學的異樣目光立馬收了起來。
「我就說，顧歆胡說的嘛……」
「我看她是得不到校草，就乾脆污衊他……」
「就是就是。」
聽著那些一邊倒的支持聲音，寧方圓看著女生，帶著感激，「思思，謝謝你。」
「不用謝。」顧思思輕抿著唇，臉上幾分羞澀。
「哇，我真是越看校草和思思越配呢。」
「男才女貌，還都是優等生。」
「哼，坐等顧歆明天出成績……看她還怎麼扭纏校草。」
「就是就是，我方才打聽了，好像一道題都不會做……」
顧思思聽著這些潑在顧歆身上的髒水，再看著已經走遠的背影，眼底轉過一抹陰暗的光。
怎麼感覺顧歆今天不太一樣。
雖然，因為媽媽的提醒，不能和顧歆產生過多交集，但是，關於顧歆的一切，她可都是瞭若指掌。
呵，顧歆怎麼也想不到吧，她的人生，不過是一個笑話。
……
顧歆背著包，出了校門口，剛要抬手攔車，就看到幾個女同學三五成群的往校門外的牙診所跑。
「怎麼樣，我這麼捂著臉像不像？這樣呢……」
「哎，可以了可以了。」
「你們記住啊，待會一定要趁機多拍幾張薄醫的照片……」
顧歆看著幾名女生推開了診所的大門，本來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他的人也想染指？
猶豫了下，顧歆皺著眉，大步向診所走去。
剛出去買了東西回來的助理正頭疼這一擁而進的幾個女生，就看到門口進來的顧歆，表情格外的複雜。
薄醫生說了，神經病拒絕入內的。
「助理啊，薄醫生不在嗎？真的不在嗎，可是，我好疼啊，牙都要疼死了啊啊啊，不行了，好疼……」
女生叫疼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的嘴突然被一個莫名物塞住了。
「疼嗎？咬它就對了。」
顧歆彎著腰，對上女生陡然放大的瞳孔，微微一笑，「不用謝我喲。」
「你你……」
「她是（七）班的顧歆！」
一聽到這個名字，那女生拔掉嘴裡里的紙巾，凶斥道，「顧歆！你就是那個暗戀校草不得還為他自殺的顧歆？我招你惹你了，你跑這裡來破壞我……」
「破壞你什麼了？」
顧歆眨眨大眼睛，一臉純良無辜，「我在幫你啊，是你說你牙疼的，而且助理又說了，薄醫生不在呀。」
顧歆扯了扯嘴角，鼻尖兒皺，「怎麼這麼不懂感恩的，你爸媽就這麼教育的嗎，你好意思嗎？米都吃哪兒去了？」
「你……」
「薄醫生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你清楚嗎？」
「你……」
「孝順，善良，勤勞，至於外表，全是浮雲，相信我，只要你能扶著老爺爺過馬路，幫著環衛阿姨掏下水道，薄醫生一定對你親睞有加！」
女生被顧歆說得眼珠子都不會動了，只是盯著她。
空氣瞬間安靜。
下一瞬，女生小臉一憤，「你憑什麼這樣說，你……」
聲音又弱弱下來，試探地問顧歆，「你，說真的？」
「對啊。」
顧歆突然長嘆一口氣，「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薄醫生他啊，喜歡醜八怪，越丑越喜歡的那種喲。」
「趕緊趁他不在回去吧，壞了他心情，以後都不想看到你們，還有，薄生最討厭裝病的人。」
「啊，真的，那我們現在就走。」
如同風一般，幾個女生走得利落。
診所瞬間安靜下來。
呼——
顧歆甩甩頭，四下一掃，然後看著助理，有些心虛地，悄咪咪地問，「再確認一下，薄執，他真的不在的吧？」
助理，「……」
點點頭，「他真的，不在的。」
「那行。」
顧歆一幅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好噠，那方才的事情就不用告訴他了，放心，我也不會對別人說你在背後詆毀薄醫生的。」
助理，「……」他哪裡說老闆壞話了，他都不敢的好嗎。
「給，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次有人來診所花痴，就打出我顧歆的名頭，你顧姐我，罩著你吶。」
助理，「……」
沒接。
他不敢。
顧歆眨著眼睛笑，「不用不好意思，放心，我不收費的。」
說著，把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往對方桌子上一放，轉身，走人。
眼睜睜地看著顧歆揮一揮衣袖，走得不帶一點雲彩。
半響，助理只覺得渾身一個寒戰，然後，抬頭，看著樓梯上那如光如月，其實幽深莫詭的男人。
「老，老闆，我什麼也沒做。」
助理說著，立馬伸手抓桌上的紙條，「我這就處理。」
薄執一眼掃過來。
助理又把手縮回去。
薄執深如廣海的目光復又落在那張紙條上，好半天，冷聲道，「燒了。」
「哦，好。」
助理立馬照辦。
……
哎，果然啊，不愧是他看中的好死黨啊，原來前世這麼受歡迎啊，她前世怎麼就沒發現呢。
對了，她前世所有注意都到校草身上去了，再然後就到……
顧歆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麻蛋，顧歆你前世腦子真是長屎上去了，說你蠢都是誇你了。」
不遠處。
街對面，顧思思剛和寧方圓分開，隔著車水馬龍，她不得不承認，顧歆長得是真好看。
隔著這麼遠，她依然是人群之中的中心，姣姣靈動。
即使素顏朝天，那張臉也叫人嫉妒。
放下手機，顧思思又看著上面，方才顧歆打自己的樣子，嘴角，掛著冷冷的笑。
須臾，她又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看到顧歆走進了京城最出名的那家銀行。
而且，銀行的人殷勤討好地把她迎進去的。
嫉妒瞬間蔓延了她整張臉。
什麼時候，她也能有這樣的被人捧著迎著，明明，明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