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相遇孟婆，紅燈古街
四個人早已吃飽喝足，卻仍然在夜市中四處亂逛著。
「去陰司之前，得給孟婆和黑白無常夫婦帶些禮物……」張漾撓了撓頭，用肩膀輕輕撞了下一旁的周海。
「黑白無常是……夫妻？」聽到這話，秦雅和陸璃相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怪異。
神話記載中，黑白無常不是兄弟倆嗎？
秦雅和陸璃不經想起，前段時間刷小破站時，推送一度被以比利·海林頓為首的兄貴所支配的恐懼。
「張漾哥哥，你準備送我們什麼禮物啊？」一個充滿歡喜的軟糯蘿莉音出現在四人身後，將秦雅和陸璃從有關於哲♂學的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
灰發，綠眸，雙環鬢，一米半的蘿莉身高。
穿著秦雅認不出來的古風衣裙，寬大的衣袖顯得面前的女孩更加嬌小，令人充滿保護欲的同時，更為她增加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腰間的束腰絲帶在側面打了個可愛的蝴蝶結，搭在一枚圓環玉佩上面，隱約可見一個「孟」字。
見秦雅和陸璃打量著自己，小女孩回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你什麼時候找到我們的？」
張漾的聲音帶著些寵溺與溫柔，在小女孩身旁蹲了下來，如同變戲法般從手裡變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遞給小女孩，逗得小女孩咯咯的笑著。
「當然是在你們買螃蟹的時候吖。」
小女孩並沒有客氣，剝開棒棒糖的糖紙，啊嗚一口將棒棒糖塞進嘴裡，眯著眼享受著棒棒糖上傳來的草莓味的香甜。
「張漾，這是你妹妹？」打量著眼前眯著眼吃糖的小女孩，陸璃向張漾問道。
「呃……」張漾的聲音頓了一下。
「她就是孟婆。」
「你沒開玩笑吧？這麼小的小女孩……是傳說中的孟婆？」
秦雅盯著張漾的雙眼，沒有見到任何的閃躲，於是將目光移向周海，試圖求證。
「張漾他沒騙你……這個小女孩確實是孟婆，不過因為體內靈力被封印，失憶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周海點了點頭，向秦雅回復道。
「張漾哥哥，黑無常哥哥和白無常姐姐讓我在結界外等你們，說不用特意給我們準備禮物了。」
孟婆兩三下將糖嚼碎后咽下，吐出塑料棒，將目光投向秦雅的手鏈上。
「最近在夜市周圍，總有股若有若無的窺視感……秦雅姐姐，稍後我需要藉助你和玉衡鏈的力量將我們直接傳送到城隍街。」
「怎麼借？」聽到孟婆能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秦雅並沒有感到意外。
「手拉手就好。」
孟婆小姑娘帶著四人走進一個無人的漆黑小巷，伸出左手牽住秦雅，右手將掛在束腰絲帶下面的圓形玉佩握在手裡，不斷小聲念叨著咒語。
圓形玉佩上的「孟」字亮起一陣綠芒，除去孟婆外的四人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當孟婆輕聲吟唱出最後一個咒語音節，五人同時在小巷中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還沒有睜眼，秦雅就感覺到孟婆抓著自己的小手突然一緊。
「不對勁，傳送被干擾了。」
秦雅等人聽到孟婆的話后立刻睜開眼，紛紛召喚出各自的法器，戒備地看著周圍。
漆黑的夜空上看不見一絲星光，就連月亮也顯得無比晦暗。
五人踏在破舊的青石地板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但牌匾上的字跡早已看不清楚。每間樓閣的飛檐之上，都掛在一到兩盞猩紅色的燈籠，顯得周圍無比昏暗。
一陣陰風吹過，隱約間還可以嗅到一絲血腥氣。
「嗒……嗒……嗒……」
「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一連串黃褐色的濃稠水滴從五人上方滴落，陸璃見狀，迅速拉著秦雅和孟婆向後倒退數步。
孟婆的手輕輕一抖，身上的束腰絲帶離體，絲帶的一端瞬間向張漾和周海的方向飛去，將兩人纏住后卷了過來。
五人避過水滴站定后抬頭一看，一隻長著長舌頭的青面惡鬼正攀附在房檐上，虎視眈眈的盯著五人。
那滴落的黃褐色濃稠水滴，正是長舌鬼的口水。
見自己被秦雅等人發現，長舌鬼便從屋檐上躍下，在地面震起一片塵埃。
又臟又亂的頭髮稀少且枯槁，舌頭很長，直直的吊在胸前，深黃色的舌蘚正散發著陣陣令人作嘔的臭味。
泛黃的衣領，帶著深深的褶皺，衣角還留有已經發黑的血漬。
如果定睛一看，還能看見一鉤殘月隱藏在血漬之後……
「敵人？」周海剛冒一句話，回應他的只有似箭的舌頭飛速向他襲來。
「難道胖子的陽氣相比於瘦子要更加精純嗎？」周海一邊嗲聲嗲氣地抱怨著，一邊還不忘抽出手翹起蘭花指，看著即將戳到臉上的舌頭，不慌不忙地將召喚出盾牌擋在身前。
「這長著長舌頭的傢伙看著挺玄乎，但感覺沒什麼強度啊。」
趁著長舌鬼將舌頭準備收回，張漾從周海身後閃出，將重劍用力下劈，成功將長舌青鬼還沒收回的舌頭輕而易舉地劈下一截。
「長舌青鬼，怕火，無靈體狀態。擅長隱藏在暗處用舌頭作為武器進行偷襲，個體靈活，群居，捕食期間通常與其他長舌青鬼進行合作。」
「群……群居？」
聽到孟婆宛若捧讀的聲音，正在狂笑的周海笑容一僵，用力咽了口口水后緩緩抬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七隻長舌青鬼悄然爬上了屋檐，正用看不見瞳仁的雙眼默默盯著五人。
秦雅小聲默默念咒，周圍火光一閃，數枚火球術搖曳著瑰紅色的尾焰向屋檐上的長舌青鬼飛去。
火球全部命中，其中一枚火球被粗暴地塞進了一隻長舌青鬼的口腔之中。
「這周圍掛著紅色燈籠，應該是以前拘押部分低等惡鬼的紅燈街區，離城隍街不算太遠，雖然危險性不高，但為了避免意外，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看著長舌青鬼從屋檐上落下，在滿是塵埃的青石板上滿地打滾的一眾長舌青鬼，孟婆閉眼感知了一會兒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