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修建鐵路
天空也逐漸亮了起來,湯和他們在陳松家裡待了沒多長時間,就要進宮面見朱元璋。
今天早上,朱元璋賞賜都沒有舉行早朝,專門在御書房當中等著湯和。
等到湯和來到御書房后,還沒有等湯和行禮,朱元璋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之所以讓你進宮,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
朱元璋從桌子上拿起一封奏摺,交給了旁邊的慶童。
慶童心領神會,將這封奏摺急忙交給了湯和。
湯和接過奏摺,認認真真的看著上面的內容。
剛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彈劾終於放鬆不少。
上面所說的事情和陳松之前告訴他的差不多,廣州府那邊又有事了,陳祖義這個傢伙又開始在海上作妖,這次朱元璋把他叫過來,肯定是為了這事。
將手中的奏摺重新還給慶童,湯和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陛下,臣以為,陳祖義這種海上巨寇,應該施以雷霆手段,盡最大的可能,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徹底剿滅。
然後在他們本來盤踞的地方,建立咱們的機構,防止這些賊寇捲土重來!」湯和的聲音大了很多。
和之前相比,現在的湯和,非常自信。
當年手中的大明水師沒有徹底的訓練出來,只能在近海作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放任倭國,還有陳祖義在海面上囂張。
現在這個問題不復存在,如今的大明水師,已經訓練出來了。
手中有兵馬,腰杆子就很硬,說話的態度也很強硬。
「陳祖義這種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不尊祖宗,不知道厲害的賊寇,這樣的人如果不一次性將他打服,不一次性將他徹底消滅,他肯定還會捲土重來。
如今大明水師,早已經枕戈待旦,只要陛下下令,臣,隨時都可以率領大明水師前去攻打陳祖義,竟然會將陳祖義俘虜,押送京城,接受陛下審判!」
湯和朝著朱元璋,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的聲音很大,中氣十足,整個御書房當中都是他的回聲。
「有你這句話,俺的心裡輕鬆很多。但你要知道,打仗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現在並不知道陳祖義的具體情況如何,如果太過輕視,肯定會引來災禍。
在沒有萬般把握之前,不能輕易出動,在出征之前,先將陳祖義他們的具體情況打探清楚再說吧。
大明水師從今天開始,主力進入廣州府,在廣州府駐紮,此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陳祖義消滅掉。」
朱元璋一臉嚴肅,不斷的給湯和下達著命令。
君臣兩人對戰事也進行了一定的商議,當湯和從皇宮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第二天早上,朱元璋的聖旨就送到了湯和那裡。
聖旨上的內容,和昨天說的差不多,讓湯和率領大明水師前往廣州府。
湯和沒有耽擱時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帶著眾人又回到了松江府市舶司。
難道松江府市舶司后,將這裡的大明水師主力,帶著往廣州府而去。
陳松在大明水師當中還有一個官職,水師出發的時候,陳松還去送行了。
松江府市舶司的碼頭上,湯和和俞敏站在那裡,陳松就站在他們兩人的前方。
「此行一去,恐怕想要再見到你們,就要經過好長時間了。這次去了之後,一定要將陳祖義消滅掉,如果不能把陳祖義消滅掉,那麼朝廷的很多政策都沒有辦法實施。
尤其是海貿,這樣一柄利劍懸在頭頂上,對海上貿易有很大的影響。如果不能將陳祖義徹底的消滅,以後去往西邊的商船,都要被他宰割。
再加上此人長期以來一直禍害西南,陛下早已經對他恨之入骨,所以必須要將它剷除掉!」
陳松語重心長地對著他們兩人說道。
除過朱元璋之外,陳松也非常痛恨陳祖義。
按照原來的歷史,陳祖義一直以來禍害大明海疆域,在大明的西南海疆那裡一直燒殺搶掠。
歷史上的海禁,和陳祖義這個傢伙有著很大的關係。
就算沒有直接原因,也有著間接原因。
陳松對他沒有任何好感,恨不能直接將他手刃。
如果不是最近這幾年,朱元璋一直不讓陳松出去,恐怕這次陳松也會跟著大明水師過去。
「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辦得妥妥噹噹。陳祖義這個雜碎,在我手裡還想逃?只能是做夢。
我已經答應陛下了,肯定會將陳祖義活捉。你也不要太過擔心,咱們大明水師的力量,你也知道,這種強大的海面艦隊,如果不能將陳祖義活捉,那我湯和回來之後就直接撞死!」
湯和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又叮囑了一些事,陳松目送著他們坐上戰船離開。
陳松一直目送著戰船,徹底的消失在海面上。
當天邊只剩下夕陽時,陳松這才轉身回去。
大明水師這一走,碼頭瞬間空蕩了下來。
陳松沒有急著回家,他去了松江府市舶司。
松江府市舶司,現在是大明境內最大的市舶司,每年給朝廷貢獻的收入,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
新學學堂的大部分經費,都是從松江府市舶司這裡而來的。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當年陳松設立松江府市舶司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以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好像一切早已經在冥冥之中註定一樣,陳松做出的每一步,最後都會帶來好結果。
松江府市舶司外面的街道,現在已經擴張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裡是整個大明最繁華的地方,甚至都已經超過了金陵城。
這種繁華和金陵的繁華還不一樣,金陵的繁華更多的是人氣的繁華,京城當中的百姓數量很多,所以人氣很旺,看上去就比較繁華。
但是這裡,更多的是商業的繁華。因為靠著市舶司,所以這裡商業非常發達。商業的發展,又帶來了大量的貨物,與之匹配的還有更多的商人。
這些東西交織在這裡,讓這裡變得繁華異常。
空氣中甚至都瀰漫著銅臭味,但這股銅臭味,卻是大明的基石。
陳松可不是那些道德君子,嘴上說著錢臭,背地裡恨不得死死的摟住。
街道上的行人很多,道路非常整潔,每隔幾步就會有一個垃圾箱。
甚至還能看到,穿著黑色衣服的清潔工。
在街道上轉了轉,陳松買了一些貨物。
這些貨物基本上都是從倭國,朝鮮,或者是南洋那邊過來的。
像什麼珊瑚,珍珠,以及一些香料。
這裡的東西價格很便宜,這裡距離碼頭很近,把貨物從碼頭那裡弄到這裡費不了多久,售價自然很低。
越往內地走,貨物的價格就越高。
但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多久,蒸汽機車現在已經試製成功,鐵軌現在還在生產,等生產出足夠的鐵軌,這些貨物運遍天下,也不會消耗多長時間。
在松江府這裡轉悠了一會兒,買了一些該買的東西,陳松便返回了京城。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很快就來到了年底。
臘月初一這天,陳松被朱元璋叫進了皇宮。
暖閣當中,朱元璋將一本大明大學送上來的奏摺交給了陳松。
這份奏摺乃是陳松的學生,孫智淼寫的。
在這份奏摺上說,自從蒸汽機車試製成功后,他們就開設了幾個生產蒸汽機車的車間。
現如今,蒸汽機車已經生產了有四五輛,與之相配套的車廂差不多也有二十多節。
蒸汽機車所運行的鐵軌,現在的數量已經很多。
大明大學在之前,就建立了很多鍊鋼廠,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生產鐵軌了,鐵軌的技術含量沒有蒸汽機車高,所以生產的很多也很快。
機車試驗成功后,孫智淼派遣出了測繪人員,對京城到松江府,進行了詳細的測繪。
如今已經制定了一個非常完備的施工方案,所以就想著,開始修建從京城到松江府市舶司的鐵路。
朱元璋看著正在看奏摺的陳松,問道:「這份奏摺是你的學生送上來的,你覺得怎麼樣?現在如何呢?
你的學生確實有幾分本事,甚至將這條鐵路的花費修建時間全部都計算了出來,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今年開年那會兒,蒸汽機車才試製成功,現在才過到年尾,甚至就要鋪設從這裡到松江府的鐵路了。
要真的鋪設成功,這麼遠的距離,恐怕一個上午就到了!」
陳松將奏摺合上,說道:「陛下,臣以為時機已經成熟了,既然現在鐵軌已經製造夠了,那就著手開始鋪設。
京城到松江府並不遠,最近這麼多年,松江府也越來越繁茂,將京城和松江府連接,對京城也有很大的好處。
那些從海外的貨物也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運送到京城,換句話說,在鐵路沒有修遍整個大明之前,連接京城和松江府非常必要。
如果遼東北平那邊有戰事,朝廷可以通過鐵路,將京城的士兵運送到松江府,然後再從松江府乘坐戰船,一直到達遼東北平那邊。」
朱元璋不停的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朱元璋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按照你說的來辦。
你的學生已經做好了規劃,那就將這件事情交給你的學生吧。」
「好!」陳松點了點頭。
……
第二天的時候,陳松帶著朱元璋的聖旨,去了大學。
這是朱元璋專門專門安排的,反正是陳松的學生,還不如讓陳松自己過去宣讀旨意。
大學門口,陳松拿著聖旨,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孫智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鐵路乃利國利民之事,應當大力修建,既然已有規劃,就由你來操辦……」
宣讀完旨意,陳松將手中的聖旨交給了孫智淼。
孫智淼行過禮之後,拿著聖旨站了起來。
他一臉熱切地看著陳松,感慨萬千的道:「老師,這次要是能將鐵路修建成功,那就開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到了那個時候,將鐵路修遍整個大明就不再是一句空話了。」
「你最近這幾年做的很好,這些東西,我之前是萬萬沒有想到。沒想到你的進度竟然如此快,沒想到這才過去了幾年,你就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
很不錯了,很好了。這次的鐵路就全部交給你了,要是修建成功,到時候我肯定會在陛下那裡保舉你!」陳松拍著他的肩膀,勸勉道。
「這都是老師的栽培,如果沒有老師的話,現在的我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窮秀才。
我沒有科舉的那個天分,四書五經也都只是一知半解。如果不是老師,恐怕我現在還在鄉間賣弄著那幾分窮酸學問。」孫智淼一臉感激。
今天的成就,孫智淼萬萬沒有想到。
當年他拜入陳松門下,其實心裡也打著小算盤。
那個時候的陳松,是朱元璋眼中的紅人。
他自己雖然當時也是個秀才,但這個功名恐怕是他這輩子的天花板。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科舉的那個材料,要是讓他自己一直讀書,就算再多二十年,都不可能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搏一搏。
他當初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會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朱元璋將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交給他,這是看重他,這是重視他。
要是這件事情能夠辦得妥當,肯定會被重用,這也算是飛黃騰達了。
「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雖然你是我的學生,但如果你自己也不努力的話,那我又有什麼用呢?
雖然我是你的領路人,但更重要的還是你自己,你自己一直在努力,現在你所遇到的這些好事都是你努力的結果,如果你沒有努力的話,這些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落在你的身上呢?
好好的干吧,你的前途,才剛剛開始!」陳松笑著說道。
孫智淼重重的點了點頭,將這些話全部記在心中。
陳松忙完了這事,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了站在末尾處的陳炯昌。
陳炯昌的年齡不小了,加上從小就被陳松灌輸新學知識,前不久被陳松送進了大學。
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這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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