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賭丹切磋
第21章賭丹切磋
賭丹是一種由來已久的行為，甚至可以追溯到中古時期。所謂的賭丹是武者分辨廢丹成分、藥性、靈氣的行徑。
武者通常繳納相對低廉的金額來獲得一枚廢丹。如果這枚廢丹仍然有很強的藥性留存，或者廢丹內部有異變產生，那麼該名武者便賺翻了。
廢丹之所以稱之為廢丹，是因為炸爐以後，導致藥性大幅流失或者乾脆無法成丹。
而廢丹的表面會形成一層包漿。這層包漿能夠隔絕武者靈覺的探查。
「好！秦公子，你要是輸了，可別怪本丹師不客氣！」
吳浩明冷眼看向不自量力的秦羽，斷然說道。
自知此事已經無法善了的吳明軒，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說道：
「事已至此。秦公子，吳丹師還請往樓上移步。」
在場的看客們鬨笑起來，不少人搖起了頭，覺得秦羽實在有些愚不可及。明眼人都看得出，吳大小姐故意起了個梯子讓他好往下走，誰知秦羽偏要往上爬。
得知秦羽要和吳浩明賭丹，應天樓所有的賓客均趕往了第三層看熱鬧。
應天樓的第三層擺設簡單，在中間的場地有一排排刻有防護銘文的玻璃展櫃。展櫃內部排列著一枚枚烏漆嘛黑的廢丹，每一枚看似都一模一樣。
吳明軒特意請來了應天城唯一的一位玄階下品煉丹師—林鳳朝。林鳳朝出身於林氏武府，是應天城最具有威望的煉丹師。
因為賭丹的現場需要一位有威望，同時又具有淵博丹藥知識的煉丹師在場。
「這才消停了一個月，又有人賭丹了。小吳呀，你咋還和小娃娃一般計較呢？」
花白頭髮的林鳳朝不滿地朝著吳浩明抱怨道。
「林大師。」吳浩明畢恭畢敬地行禮，繼續道：「這位秦公子出言不遜，本丹師只好出手教訓一番。秦公子可敢與本丹師下注一賭？」
「為何不敢？秦某就怕吳丹師輸不起！」秦羽挑釁道。
「可笑！一盤一千兩黃金，敢不？」
「請！」
秦羽從懷裡掏出十張金票拍在了展柜上，一張金票代表一百兩黃金。
「好！開櫃！」
吳浩明意氣風發，率先走到了展櫃前俯下身子，仔細地辨認著廢丹。
他時不時取出一枚廢丹左右擺看，仔細辨別廢丹上的紋路。隨後，他將廢丹抵在鼻翼下嗅了嗅，回憶起相關的丹方。
「這是一枚増元丹，屬於黃階中品靈丹，藥性殘餘一成，無異變可能。此増元丹以乾天沙為主葯，輔以冷蛇泉、雙重芝、蒼焰花。還請林大師確認！」
林鳳朝伸手接過吳浩明遞來的廢丹。隨後，他體內的真氣一震直接化開了廢丹的包漿。待他細緻辨識過後，宣判道：
「確實是一枚普通的増元丹。吳丹師所說的藥材基本正確。這枚増元丹煉製的時候還多添加了一味暴雨蓮，所以導致炸爐。」
「不愧是黃階中品的煉丹師。吳丹師揣摩得八九不離十，實在厲害！」周圍的人驚訝道。
「輪到你了，秦公子。」吳浩明揶揄道。
秦羽並無回話。他大步上前，破妄神眸流轉之下迅速掃遍廢丹。
這是秦羽第一次將破妄神眸運用於實戰。他看見了一團團光點，光點有大有小，五顏六色具在。
吳浩明所挑選的増元丹的光點僅有指甲蓋那麼大。秦羽慎重地選出了一枚紫色光點的廢丹。這枚廢丹的光點要比吳浩明的増元丹粗上一圈。
秦羽努力辨別著氣味。極淡的丹香飄進了他的鼻腔，識海中的《太古丹書》突然翻動。
秦羽憑空得到了一段信息，他脫口而出，說道：
「這是一枚紫玉丹，屬於黃階上品靈丹，藥性殘餘三成，無異變可能。此丹的主葯為青羽紫竹，輔以青玉天土、般若寶砂、八神天葉。此名丹師為了增強紫玉丹的陰性，擅自添加了琳琅雪水導致炸爐。」
秦羽說得有板有眼，頓時把所有人都唬住了。他甚至連炸爐的原因都說了出來。
「這位秦公子說得對。老朽佩服，想不到秦公子年紀輕輕就有這番藥理見識！這一局是秦公子勝了！」
林鳳朝仔細辨別後，深深地看了秦羽一眼，隨即宣佈道。
這一下，現場直接炸開了鍋，議論聲絡繹不絕。就連吳明軒都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地看向秦羽。
吳浩明自然不甘心，迅速上前再次選出了一枚廢丹，朗聲說道：
「這是一枚定靈丹，屬於黃階上品靈丹，藥性殘餘兩成。此丹的主葯為清靜水璃，輔以丹霞初芽、虹光龍岩、半月翅。」
啪！
突然一聲脆響。只見林鳳朝手中的廢丹頓時碎裂，化作一坡黑土掉落在地。
「是死丹！」現場有人驚呼道。
「吳丹師真倒霉，竟然挑中了死丹，又敗了一場！」
吳浩明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千挑萬選的廢丹居然是一枚死丹！他在心裡暗暗地詛咒秦羽也挑中一枚死丹來挽救他的顏面。
可惜，秦羽再次成功了。
隨後，連續選中三次死丹的吳浩明真的怒了！
「秦公子，這一把本丹師跟你賭一萬兩黃金！若是再輸，本丹師還給你磕頭道歉！」
待秦羽同意后，吳浩明足足挑選了兩刻鐘才罷手。
「這是一枚小還丹，屬於黃階上品靈丹，藥性殘餘四成。此丹的主葯為幻霞寶參，輔以星月沙、芙蓉乳、冰火藤、滿月青檀。」吳浩明自通道。
「沒錯。此次吳丹師說的全對。」經過鑒定后，林鳳朝宣佈道。
「本丹師就不信邪，我一把都贏不了你！秦公子，你可有一萬兩黃金？秦氏武府的弟子不會賴賬吧？」
吳浩明得意洋洋地譏諷道。應天樓的廢丹都是黃階靈丹，所以開出黃階上品的靈丹勝算極大。而同級別的廢丹比拼的是正確率、藥性殘餘、是否有異寶。
秦羽繼續使用破妄神眸觀測廢丹。在這斑斕的光影中，秦羽有些疑惑了。吳浩明所選的小還丹光圈最大，但是有一枚廢丹的光圈不及小還丹，但是其亮度很惹眼。
秦羽思慮再三過後，還是選中了這一枚。當他兩指抓起這枚廢丹的時候，一則信息主動浮現，讓他沉重的臉龐浮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