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胸口上的疼
蘇櫻很少見鄭介這麼緊張,微微皺眉,「不就是宿醉了嗎,有這麼嚴重嗎?」
慕懷瑾怎麼說也是一個成年男性了,蘇櫻真是想不明白鄭介好端端的怎麼這麼緊張。
「暫時跟你也說不明白,你的總房卡拿給我用一下。」
鄭介冷著臉,不由分說的直接拿過了蘇櫻手裡的房卡,就往外走,臨了還不忘囑咐蘇櫻一聲,「趕緊回你自己的房間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越是這麼囑咐,越是勾起了蘇櫻的好奇心,站在原地想了一圈,蘇櫻咬著唇,還是忍不住要跟上去。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會有什麼事讓鄭介這麼緊張的,慕懷瑾又是真的蛇妖,難道會喝了雄黃酒變身啊。
「嘿嘿。」蘇櫻露出了一個賤笑,滿腦子都是慕懷瑾要是變身之後的畫面,只覺得十分有趣可愛。
腦子裡還不斷的腦補著,腳下的步子也沒有慢一點,蘇櫻悄咪咪的出了門,乘著鄭介開門的當口,直接湊了上去。
門打開了,裡面卻沒有任何聲響,鄭介的臉色更不對了,就連蘇櫻也覺得有些意外,看了鄭介一眼。
照常理來說,慕懷瑾是一個十分自律警醒的人,就算是喝酒喝醉了,也不可能睡到了這個時候,敲門都敲不醒的,甚至連有人進門都是沒有聲響。
這下,就連蘇櫻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鄭介走在前面,蘇櫻跟在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卧室。
下一秒,鄭介就想要吧蘇櫻直接推出去了。
蘇櫻一懵,皺著眉看著鄭介緊張兮兮的臉,「你幹嘛啊,我又不是沒見過慕懷瑾,至於嗎?」
「那你也不要看,我老闆難道不要隱私的嗎?」鄭介嘟囔著,說什麼也不基恩讓蘇櫻進房間。
兩個人正拉扯著,床上的慕懷瑾睫毛微動,悠悠的醒來了,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蘇櫻和鄭介的聲音,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你們兩個鬧什麼鬧。」
「慕懷瑾你醒啦?」蘇櫻一高興,直接趁著鄭介發愣,一下衝進了房間里。
看到眼前的一幕,蘇櫻愣住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口就像是被插了一刀似的,頓頓的疼,難受的厲害。
眼前,慕懷瑾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身邊蜷縮著一個女孩子,裸露在外的肌膚是那樣的曖昧,讓人看了忍不住要聯想些什麼。
蘇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一個食肉性的當代女同志看到眼前這種俊男美女的唯美一幕,竟然罕見的想象不到任何美好的詞語了。
慕懷瑾聽到蘇櫻的聲音,倏地睜開了雙眼,就看到了身側的女孩子,臉色登時就變了。
地上散落的衣裙,慕懷瑾胸前曖昧的痕迹,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了。
蘇櫻眼睜睜的看著慕懷瑾坐了起來,一雙冰冷的眼眸默然的看著蘇櫻,四目相剩下的只有心酸和失望。
「真的對不起,擾了慕總的清夢了,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的慕總直接打電話就我就可以了。」
蘇櫻紅著眼睛,唇角噙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只說了這麼一句,就直接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這種尷尬的氣氛,鄭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杵在原地看了慕懷瑾一眼,淡淡道:「慕總,我到客廳等你了。」
跟在慕懷瑾身邊這麼久了,鄭介從來都沒見過慕懷瑾身邊躺過任何一個女人,現在竟然被一個送過來陪酒的女人給迷了,這件事怎麼說都透露著一種詭異。
只是,鄭介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他和慕懷瑾兩個人一起喝醉了,這種情況實在是罕見。
「難道是酒有什麼問題?」鄭介嘀咕著,微微皺著眉,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除了驚訝,更多的事僥倖,要是昨晚上是他和別人躺在了一起,那他該怎麼跟王倩解釋,還有那兩個未出世的孩子,他該怎麼做一個父親。
好在,一切都繞過了他,就算是要送人,也沒有道理送到他這樣一個小助理的身邊來的。
但是慕懷瑾,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房間內,慕懷瑾看著身邊悠悠醒轉的女孩子,忍不住皺眉,昨晚上的事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米雪睜開眼睛就和慕懷瑾的冷眸對視上了,嚇了一跳,縮著身子往床邊挪了挪,「慕總,我這就走,對不起。」
說著,留下了無助的眼淚了。
女人的眼淚最麻煩,慕懷瑾冷著臉看著米雪,良久才說了一句,「昨晚,發生過什麼嗎?」
米雪一愣,心想著這藥效果然奇特,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看著慕懷瑾,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我拒絕了,可是慕總你不肯讓我走,我知道你是喝醉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讓您負責的,時間不早了,我這就走。」
說著抓著一邊的衣服胡亂的往身上穿,慕懷瑾看到這一幕,移開了視線,抬手揉了揉額角,昨晚的事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低垂著眼瞼看到了胸前的痕迹,他知道這女孩說的事真的了。
床上一抹暗紅色的顏色提醒著他,昨晚是有多麼的荒唐。
米雪看著慕懷瑾的側臉,小聲的說著,「那個慕總,不好意思,我先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我想洗個澡。」
「嗯。」慕懷瑾應了一聲,禮貌的沒看米雪,直到聽到了衛生間里傳來了水流聲,慕懷瑾才起身,穿著一件浴袍就到了客廳去。
「調查一下這個女孩。」
聽到慕懷瑾這麼說,鄭介一愣,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那蘇櫻呢?」
「你話多了。」慕懷瑾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蔚藍的大海,涼涼的說了一句,直接點燃了一根香煙。
「是,我這就去。」鄭介收斂起來眼中多餘的情緒,淡淡的說了一句,準備退出去,就聽到慕懷瑾又說了一句,「給她帶幾身合體的衣服來。」
鄭介一愣,剛想問是哪一個,轉念一想,大概是說現在屋裡的這個,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原本晴好的天,好像在一瞬間就蒙上了一層塵似的,蘇櫻坐在飄窗上,潔白的腳丫踩在大理石板上,雙手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的海,眼睛酸澀的厲害,卻生生的忍住了要掉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