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司辰曜,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已經安全了,不哭,不哭了,嗯?」懷中的女孩顫抖個不停,從口中發出隱忍的嚶嚶哭聲,被嚇壞了,只能依偎在他的懷中啜泣。
景桃心被他抱著,小手只能抓緊他的衣衫,弱小又無助,就像是一根孤立無援的浮木,看到了一絲希望只能緊緊抓住。
司辰曜輕輕拍著她的背,悉心安慰了好一陣,她發抖的身子才逐漸好轉。
這時,一個蒙面人從地面上掙扎著站起來,抄起跌落在地面上發光的銀色小刀,目光發狠,猛地朝男人的背脊刺去。
「司辰曜,小心!」
情急之下,景桃心想都沒想,直接以雙手緊緊護住他,試圖阻擋那隻小刀刺進他的身體。
司辰曜冷銳的眸光一閃,很快作出了反應,抱著她臨時調轉方向,將她整個人護在身後,同時迅速出腿,命中對方要害,一招就將那人踢得口吐白沫。
走過去,一腳踩在那人的手骨上,低冷的音調似乎能把在場的一切給凍僵:「我的女人,你們也敢碰,誰給你們的膽?」
男人的周身迸發出強大的氣場,那雙如冷沉得毫無溫度的眸子盯著他猶如在盯一個死物。
剩餘的那幾個蒙面人,看見此情此景,紛紛嚇得腿軟,有一個更甚,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那個領頭的戰戰兢兢,就差直接給他跪下,連嗓子都在發著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爺,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要是知……知道,就算給十個膽,也……也不敢綁!」
這時,解決掉外面的麻煩的於展和長疤男等人迅速來到司辰曜的身邊。
恭敬地請示:「先生,外面已經處理乾淨了。」
「嗯。」
司辰曜冷然的目光掃過那群瑟瑟發抖的蒙面人,直接將身後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淚的女孩攔腰抱起,「把裡面的這些,也解決掉。」
「是!」
說完,不管裡面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聲音有多凄厲可怖,他一手遮住懷裡女孩的耳朵,加快腳下的步伐,帶她坐進柔軟的車廂里。
車內的溫度舒適而溫暖,司辰曜脫下外套把她小小的身子盡數籠罩起來,被清冽的氣息包圍,神經短暫的鬆懈,隨之而來的,是死裡逃生的僥倖。
景桃心的手腕還是很疼,癥狀並沒有減輕的趨勢,整個手臂好像都要麻掉了,使不出一點力氣。
司辰曜發現她整張小臉都皺成一團,因為太過隱忍而浮現出毫無血色的狀態,比方才他剛從那些人手裡救下她時,白得更加厲害。
好像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一樣,他心下一慌,連忙伸手攔住她嬌小的身軀,緊緊抱在懷裡,低醇的嗓音透出顯而易見的緊張感:「怎麼了?哪裡疼?」
「手……」景桃心忍著巨大的疼痛,抬起右手。
從表面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白白嫩嫩的一截,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只隔著一層皮膚,這隻手疼得好像要斷掉了一樣。
司辰曜沉黑的瞳眸一顫,小心地握住她的手腕。
如果細細端詳,會發現他的手指也在輕顫。
「忍一下,我現在幫你上藥,待會兒就不疼了。」溫涼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心疼。
安慰性的話入她的耳,她更是覺得手上的疼痛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隨著男人又放開了手,她委屈得豆大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司辰曜,為什麼我的手會那麼疼……以前明明好好的。」景桃心輕輕地嚶嚀,聲音好像陷在喉嚨里一樣。
司辰曜從車廂的柜子里找來止痛藥,喂她就著水吃了一顆,又翻找出藥箱,裡面各種藥劑都有,治療筋骨疼痛的佔了大部分。
他打開一瓶褐色的蓋子,將藥酒倒在掌心,輕柔地覆蓋上她的手腕,有技巧性地一點點揉著她疼痛的地方。
好像他知道她疼的地方在哪裡,知道怎麼按摩才會讓她止痛,才能讓她好起來。
那熟稔的姿勢,就彷彿,這樣的動作他做過千次萬次。
景桃心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低垂下的眉目,神情專註得好像是在精心雕琢一件瓷器,眼底流露出的心疼,讓她心裡衍生出一陣又一陣的悸動。
為什麼他會出現這樣的表情,恍惚中,她好像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曾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