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牙還牙

「臭小子，算你嘴硬，以後別出現在廣場上，告訴你，以後你再出現在這裡，我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大漢們將吳奉先和陳決明踩在地上，口中惡狠狠的說道。

這群傢伙最終還是放棄了，不管他們怎麼毆打陳決明，陳決明就是不說，另一邊的吳奉先則是破口大罵。這樣的兩個少年，硬是什麼消息都沒有從他們嘴裡問出來，很無奈！

隨後，留在在陳決明報復里的衣服被搶走，一邊走一遍說著：「你們看，這衣服還真不錯，拿回去自己穿！這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找得到這麼好的盜版貨！」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陳決明還躺在街上，此時他的臉上全是青紫色，被打得很凄慘。

吳奉先從地上坐了起來，使勁德擦了擦臉上的鞋印，眼神陰暗：「小明你別著急，等我明天晚上就找人去打他們，讓他們知道下黑手的下場，搶到了我們頭上，活該他們後悔！」

聽到了這話，陳決明卻忽然開口了：「奉先，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

吳奉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陳決明，估計陳決明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吧，現在看來他情緒不是很好：「你還能想什麼？是不是想說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公平？」

陳決明慢慢坐起身來，搖了搖頭：「公平不是別人給你的，是自己爭取的，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要他們這些擺攤的，在柳州混不下去！」

吳奉先被這句話嚇到了，誰能想到一向都是乖寶寶的陳決明會說出戾氣那麼大的話語，難不成今天晚上的打擊太大了？而且，這種事做得到嗎？他現在也只是一個高中生啊。

「小明，你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再說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吳奉先連忙勸解。

陳決明轉過頭看著吳奉先，臉色很是嚴肅：「奉先，你也認為我們攪和他們的生意嗎？」

「大概是吧！我們兩天晚上就賣了快要六百塊了，其他人的生意不好，所以嫉妒我們也是應該的！」吳奉先想了想之後，才回答陳決明。

陳決明冷笑起來：「哼哼，這是他們的借口罷了，他們只是在單純的眼紅，要知道，我們才擺攤了兩天的時間，賣出去的衣服才多少，柳州少說也有三十萬人吧？我們的本事那麼大？直接就影響到了所有擺地攤的生意？」

「那我們還能怎麼辦？他們都是地頭蛇，我們就算是去報警也沒用啊，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再說了，我們還不是擺攤的，警察也不會管這麼多的！」吳奉先攤開手說道。

陳決明臉色不變：「奉先，相信我那就先聽我的，我們這幾天換幾個地方擺攤，等到手裡的衣服賣完了，我們就準備反擊，我讓你看看，怎麼對付這些地頭蛇最合適！他們不守規矩，也別怪我壞了規矩！」

吳奉先的想法很簡單的，本來只是希望找幾個社會上的兄弟，報復那些擺攤的混蛋們，這辦法最解氣，也最合適！現在聽到陳決明似乎有了更好的主意，不得不打住，他選擇相信好兄弟的話語。

陳決明和吳奉先回家的時候很小心，沒有吵醒睡著了的吳水仙，他們也不想鼻青臉腫的樣子被看見，不但會引起擔心，而且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說不清楚，還是躲著一點好吧。

吳水仙給弟弟的班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就說這個月的晚上，弟弟有事，需要回家，並且保證弟弟白天會回去上課的，所以班主任也放心了，只要得到家長同意，那麼班主任才不想管這個差生晚上是不是在宿舍里。

到了第二天，陳決明戴上口罩和帽子，簡單遮擋了一下被打得青紫色的臉龐，隨後帶著早點來到了教室，將早點放在了楊嬌竹的桌子上，隨後拿出書來看著，只是楊嬌竹很快就發現了陳決明似乎受傷了的樣子。

楊嬌竹一邊吃著油條豆漿，一邊看著陳決明，「你昨天晚上打架了？」雖然陳決明已經在儘力掩蓋，但是還是沒能做到不留痕迹，被楊嬌竹發現了他受傷的事情。

陳決明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沒什麼大事！」

這是一個拙劣的借口，不過楊嬌竹也停止了詢問，陳決明明顯不想告訴自己，那麼自己追問也就沒有必要了。

陳決明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報復昨天晚上的那一群傢伙了，俗話說的好「你不讓我過好日子，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陳決明可不想忍氣吞聲，忍氣吞聲換來的只是更大的欺辱，只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能得到尊重，面子從來都是自己掙來的。

與此同時，跟蹤陳決明的司機已經開車回到宜山了，來到了宜山制衣廠之後，馬上就說出了自己在柳州的所見所聞，說到了陳決明在街上被打卻死活沒有說清楚供貨地址的時候，還稱讚了一句：「這小子還挺有骨氣的，我都想衝上去了，沒想到啊，他被打得跟死狗一樣，就是什麼都不說！」

「你是說，這小子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學生？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啊！」宋歡構有些疑惑。

司機連忙說道：「這是我親眼所見啊，我沒有騙你，二哥，這小子頂多就是聰明了一些，但是背後絕對沒有什麼勢力，要不然的話，怎麼還會被擺攤的小混混毆打？而且還親自擺攤，有點本事的人都不會自己動手好吧！」

宋歡構摸了摸下巴，「我倒是想要知道這小子之後會怎麼做，他是個人才，不過現在國內都在嚴打，搞黑色勢力的話，不長久的，就看這小子會怎麼選擇了。」

「二哥，我覺得嚴打就要結束了，我們是不是就守著制衣廠了？是不是太憋屈了？」司機小心的問道。

宋歡構瞥了司機一眼：「怎麼，還想回去混道上？洗白了就不要想那些事了，好好工作，爭取多賺錢！」

「當然，我們知道的，二哥，只是現在大哥久久沒有消息，他去外地跑生意要是沒有結果，我們廠子怎麼發展啊？」司機還是很擔心。在廠子裡面，都是大哥和二哥做主的，現在大哥出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大家都很擔心。

宋歡構笑了笑：「你倒是提醒我了，昨天晚上的時候，大哥傳來消息了，他在江東的路子鋪開了，接下來我們就要加快速度，爭取搶佔市場，給我傳達下去，做衣服的時候一定要精緻，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至少是不能讓大多數人看出來是假貨！」

「真的？那就太好了，我們一定努力工作！」

隨後，到了晚上，陳決明還是和楊嬌竹說了一聲，隨後就跑出了學校，順便帶上了吳奉先，今天晚上的任務還是擺攤，當然，擺攤的位置需要緩一緩了，當然，只要貨物還算不錯，買衣服的人也不會少。

至於楊嬌竹再次給陳決明請假的時候，楊老師總算是忍不住了：「這小子到底搞什麼嘛！三天晚上都跑出去，是不是壓力太小了，還有時間出去玩！」

說著，楊老師做出了決定：「今天晚上我就去家訪，看一看這個陳決明到底在搞什麼？順便問一問他的家長，是不是對於孩子的關心不夠，或許有可能被差生帶壞了，我記得九班的吳奉先也是每天晚上都離開學校。」

楊老師叫上了女兒，一方面是讓女兒作為證人，免得家長誤會自己說壞話，另一方面則是學生的說辭更清楚，自己站在老師的角度可能知道的不多，女兒是陳決明的同桌，應該能將事情說清楚的。

楊老師從來都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的名字，因為他的名字很尷尬，他名叫楊巔，但是經常有人在後面加上一個風字，聽上去就一點都不正常，熟悉的人都稱呼他老楊，不熟悉的也稱呼他楊老師，好歹算是拜託了名字帶來的陰影。

楊老師帶著女兒來到了陳氏診所，剛剛走進去，便看到了坐在櫃檯後面的陳百草，他正在檢查藥材，而陳忍冬則是賴在老媽的懷裡看電視，她最喜歡看動畫片了，只是媽媽每天只讓她看一集。

「請問這裡是陳決明的家裡嗎？」楊老師首先開口。

陳百草抬起頭來，向著門口的方向看去，本來還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當他看到了在楊老師身邊的楊嬌竹之後，頓時心中一緊：「難不成這小子把簍子捅大了？」現在的畫面似乎很奇怪啊，是不是家長帶著受害女生找上門來尋找說法，要是真的是這樣，門風就真的敗壞了。

陳忍冬也忍不住觀察了一下門口的大姐姐，小聲詢問媽媽：「媽媽，我是不是應該叫她嫂子？」

陳家三口人已經完全誤會了，他們從陳耀先的口中得知了陳決明早戀的消息，而且還弄大了別人的肚子，這件事可不是小事，也只能讓孩子自行處理，但是現在一個中年人忽然帶著一個女高中生出現在這裡，這是幹什麼？明擺著是興師問罪啊！

楊老師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啊，為什麼這家人見到了自己，態度似乎不是很熱情，似乎很複雜的樣子。

「我是陳決明的班主任，我來這裡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那就是陳決明已經三天晚自習都跑出學校了，不知道你們知情嗎？」楊老師連忙說出自己的來意。

陳百草鬆了一口氣：「請坐請坐，旁邊的小姑娘是？」

楊老師連忙說道：「她是我女兒，也就是陳決明的同桌，這幾天請假都是她幫忙請的，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說清楚，也就帶著她一起來了！」

陳忍冬很乖巧地站起身來泡茶，給楊老師泡了一杯茶，給楊嬌竹泡了一杯，想了想之後，還詢問楊嬌竹：「大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哥哥現在在哪裡？」

至於這個時候，陳百草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出了兒子現在的狀況，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老師現在想要了解狀況，還是說出來吧，順便了解一下兒子的女朋友是什麼身份。說不定就是學校裡面的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