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怪病
小二垂頭喪氣的說道:「可別提了您嘞,自從這京城中得了怪病,我們這生意啊是一天不如一天。」
「方便問一下,您這兒的水是從哪打的?」池星鳶不禁問道。
若是這飯莊的井水是從那口井打的,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們這水都是從城西的那口井打的,那口井都是些達官貴人使得,不像是某些店鋪都是用城東的井水。」小二娓娓道來,說著還不忘踩低一些別的飯莊。
聽罷,池星鳶眉間微擰,這城東的井水不正是大家喝了都生病了的井水嘛。她連忙追問道:「哪家的水是從城東打來的?」
小二見她這模樣,看著有些著急。撓了撓頭,回答道:「好像除了這條街的這幾家店,都是從城東打水的。」
糟了,看樣子這京城真的要完了。
「你能帶我去你們后廚看看嘛?」池星鳶問道。
「這......」小二聽她這麼一說,便把他給難住了。這后廚按理來說是不讓外人進的,但看著眼前這位小姐的穿著,一看就是出生在這京城有名有望的家庭。
池星鳶見他有些為難,便也不難為他,又開口道:「若是不行就算了,我聽說這城東的井水被人下了毒,所以這京城中才生了怪病,就不知這城西的井......」她故意將語速慢了下來。
抬眼打量著小二的神情。
小二微張著嘴,不可思議的問道:「當真是因為井水?」
池星鳶一本正經地回道:「那還能有假。」
「只是......」小二還有些顧慮。
一旁的錦釵連忙附和道:「若是今日我家小姐在這兒回去后,得了怪病,你們這店也就別想再在京城開下去了。」
小二見她這麼說,思考了片刻便將她們帶到了后廚。
來到后廚,看那些水,池星鳶扭過頭來看了後面那行人一眼,示意讓他們檢查。
那一行人動作倒是麻利,將工具從背包了拿出來,向那水中探去。
不出片刻便出了結果。
那人拿著發黑的銀針說道:「小姐,這缸里有毒。」
「有毒?」小二驚訝的說道。
「銀針發黑,確實有毒。」那人將手中的銀針高高舉起,以示眾人。
「錦釵,帶一些回去。」池星鳶扭頭對錦釵說道。
扭過頭來時,正好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想要趁人不注意溜走。
「站住,攔住他!」池星鳶大聲喊道。
剎那間,一行人便擋著了那小廝的身前。
「你跑什麼?」池星鳶走到他面前,冷眼說道。
「小姐贖罪,這井水今日是我打的,我見那城西的人頗多,便去了城東。」那小廝連忙解釋道,「不過我真的不知道那井裡有毒。」說著便跪在地上。
「所以說這是城東的水?」池星鳶問道。
「是。」
聽聞此言,池星鳶便舒了口氣。隨後又想到什麼,抬眸對那一行人說道:「現在立刻去城西的那口井看看,錦釵,跟我去趟王府。」
「是」眾人回應道,說完一行人就各奔東西了。
池星鳶帶著那從飯莊里盛出來的水,來到王府。
段沉可見她深夜來訪,還帶了些水,便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
他接過了錦釵手上的碗,嗅了嗅味道,無味,無色。能使人面色發青,口齒不清的毒。
他低頭沉思了片刻便知道這是什麼,抬眸看著池星鳶。
池星鳶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知道了。不等他開口,池星鳶連忙說:「這毒被下到城東的井裡,百姓大多是都是去城東打水,只有少部門達官貴人去城西打水,如今看來,這毒已經遍布在這整個京城之內了。」
語罷,段沉可蹙了蹙眉,看這樣子,恐怕這是沖著滅城去的。
「若是你今日開始煉製解藥,或許......」池星鳶順勢說道。
段沉可看著她,低聲說道:「煉製這毒的解藥需要一日,況且每次出來的成品並不多。」
說完,段沉可便向書房走去。
書房裡有一處暗門,暗門打開便是他制毒之處,池星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地方,不禁有些好奇。
「這裡的東西都別碰,你先回去等著,我今日先煉一些,明日投到城東的井裡。」段沉可說道。
「沒事,我就在這等你。」池星鳶嫣然一笑。
段沉可點了點頭,任由池星鳶留下,隨後立馬就投入到工作中。
不知多了多久,一縷陽光刺破黑暗的縫隙,耀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這個屋內。
此時的池星鳶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段沉可看著她那熟睡的模樣,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柔情。
許是感覺有人在看她,池星鳶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英俊的臉龐映在她的眼中。
她連忙起身,略帶怪罪的語氣說道:「你做好了?怎麼也不叫我?」
「剛制好,見你沒醒想讓你多睡會兒。」段沉可拂過她的額頭,細聲說道,「我已叫人將一部分解藥投擲城東的井中,還剩了些。」說著,他從一旁拿出來一個用紙團包裹的東西。
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池星鳶拿給錦釵並說道:「錦釵,你將這分下去,就說是攝政王製得解藥。」
「是。」說著錦釵,便離開了。
好景不長,短短一天,半個京城地人就都中了毒。
僅僅是段沉可的這一點解藥,是救不了那麼多人的。
正當池星鳶愁眉不展的時候,錦釵又傳來了消息。
「小姐,我聽說街上有個聖人,在賣一種藥丸,說是能解毒。」錦釵興高采烈地說道。
「當真如此?」池星鳶會問道。
「反正街上好多人都買了,還有一些人說是用過了說是很管用,說前幾日邊境也是如此,他在那救了不少人。」錦釵解釋道。
「你將人請到相府,我要見他。」說著,就差人準備了些茶水。
過了片刻,那買葯的聖人便跟著錦釵過來了。
那所謂的聖人是個二十齣頭的男子,樣貌並不出挑,可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南茶國的人,
那人上前行了個禮,說道:「鄙人見過池二小姐,不知二小姐請鄙人來此作甚?」
「本小姐聽聞你有這京城怪病的解藥?」池星鳶蹙眉問道。
「正是如此。」見她這麼問,那人便回道。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從何而來?」池星鳶追問道。
「回二小姐,鄙人乃是古國人,名叫渝懷。」渝懷抬眸看著池星鳶,心底不免有些緊張。
渝懷...姓渝?
這姓氏卻是不是南茶國該有的...
那這古國又是何處?池星鳶自打到了南茶國,只知道南茶國國泰民安,與邊陲或是鄰國也沒有打仗,為此便沒有關心鄰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