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一介女子亦護此城
「明日,若是去城西的井水那,還請渝公子帶上我。」池伴喬低聲說道。
憑什麼出頭的事都讓她池星鳶做了。
不成,她若再不做些什麼,那就顯得自己太沒用了。
渝懷最好微微上揚,說:「若是三小姐想去,直接去就可,沒有必要一定要跟隨我們。」
看來這相府的小姐不和是真的了。
渝懷深處相府,肯定得好好利用身邊的『人才』。
池伴喬聽聞他的話語,想了一會兒,說:「那就有勞渝公子出發前,差人給我送個口信。」
池伴喬聽出了他的意思,無非是不想惹事端。她也不怪他,畢竟誰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好。」渝懷繼續手上的工作,語氣極淡。
簡單一個字,便安了池伴喬的心。見渝懷還在忙著研製解藥,她便告別離開了。許是轉身時太快,並未察覺後面那人嘴角上的笑容。
不出多時,池伴喬去找渝懷的消息就傳到了池星鳶的耳里。
「池伴喬的腦子被驢踢了吧!」
池星鳶不由得低聲暗罵。
她三番五次的囑咐她,不要靠近渝懷,不要靠近渝懷。這是拿她的話當耳邊風了。
池星鳶想找她理論,但轉念一想,憑池伴喬的本事,她應該也掀不起什麼浪來。
可她卻忘記了,還有渝懷這麼個人物在身邊。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王府報平安。
說來這沫沫的速度也是夠快的,不一會兒就帶著帶有王府的印章的信封回來了。
「已將解藥投入城西!從今日起,會有人去各個街道上投擲解藥,盡量控制住渝懷,不要讓他離開相府。切記!一定要注意安全!」
現如今已經有許多人已經解毒了,當下最主要的就是不讓渝懷走出相府!
翌日,池星鳶一早就派人將渝懷的那間屋子上了鎖。並派人盯著這屋內的動靜。這樣,他就插翅難飛了。
待到渝懷醒來,發現門窗都被上了鎖。氣急敗壞,但又無能為力。
池星鳶聽聞渝懷醒了,便想著過來瞅瞅。
「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渝懷臉上惱羞成怒,若是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他的,他早就將他們砸了。
「渝公子所見,即所意。」池星鳶嘴角微微上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渝懷。
渝懷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怵,斂了斂神情。很快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二小姐,這是要將我囚禁起來?」
「談不上,只是想讓渝公子在這多住幾日罷了。」池星鳶精緻的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禁讓人看著打個冷顫。
「難道二小姐就不怕這京城中的百姓。無藥可救?」渝懷拿出了他最後的底牌,對比他還是十分有信心的。臉上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無藥可救,也比再次中毒強的多吧」池星鳶冷哼一聲,說道。
聞言,渝懷的臉上略顯僵硬。
她知道了?不可能啊。他隱藏的那麼好,怎會讓她這小妮子輕易得知。
見渝懷那驚訝的表情,池星鳶諷刺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吧,你那自稱是解藥的白色粉末,不過就是新型毒藥罷了。」
「你不過是古國派到南茶國的姦細罷了,你受命於他人,在這京城中下毒,讓這毒遍佈於整個京城。好讓給你們古國人充分的準備時間,攻城滅城!」池星鳶娓娓道來他們的計謀,把面前的渝懷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沒想到她如此聰明,自己還被她給耍了。但想想這京城中人,都已身中劇毒。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得意。「二小姐,還真是聰明,就是不知,二小姐如何看待京城中的人身中劇毒的事實。」
「哦?他們從何而來的劇毒?若是說渝公子
昨日以解藥為借口而下的劇毒,那就不好意思了。渝公子的那包毒,在我這兒。」說著,池星鳶掏出了一包用紙包裹著的玩意。
渝懷定眼看了看她掏出的東西。確實是自己包的!糟了!這是被掉包了。
沒等渝懷開口說話。池星鳶繼續說道:「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掉了,我才得以掉包,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哦,對了。現在已經有真正的解藥了,我勸你近幾日安分點,就在這兒待著,那也別去。」
說完,池星鳶轉身欲要離開,渝懷開口將她叫住。「二小姐是從何時懷疑鄙人的。」
事情敗露了,現如今好像也沒有可補救的辦法。那就探探池星鳶的口風。
只見池星鳶那薄唇,微微顫動。緩緩吐出幾個字:「從未相信。」
從未!他這是被她耍了!
虧他還以為她是糊弄好騙,現在看來,那不過是偽裝的好罷了。想來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耍了,他還有些不甘心。
隨手抓了一把白色粉末向池星鳶撒過去。池星鳶下意識的后躲。
現如今兩人確實撕破了臉皮,誰也不相信誰了。
池星鳶快速向外跑去,隱約聽到渝懷屋內狂笑。
回到住處,池星鳶連忙寫信通知段沉可,讓沫沫帶了些解藥回來。
渝懷見池星鳶利用不了了,便把矛頭指向了池伴喬。
若是此時,池伴喬沒有得到自己的消息,想必正在來這裡的路上。
到時候,借著池伴喬的關係,若是出不去,便讓她去城西下毒,也不是不可。
只是,有了池星鳶這次的教訓,還是要小心為好。
正如渝懷所想,池伴喬等了半天,等來的確是渝懷被池星鳶鎖了起來的消息。
在池伴喬理解看來,這分明就是池星鳶不想讓她與她一樣成為京城聖人。怕因此壞了池星鳶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池星鳶後來得知后一臉無語,當然這都是后話。
池伴喬怎麼會讓池星鳶的計謀得逞,起身便去尋被關進屋子裡的渝懷。
渝懷見池伴喬前來,心底不知有多高興。既然她能來,那就證明她與池星鳶不同,是真真正正可以利用的人。
他心底暗喜,調整了一下神情,以便見池伴喬,讓她相信自己。只見他面色如灰,像是在這兒受了什麼氣似的。
池伴喬走近屋門,命令下人開門。可那下人像是沒聽到似的。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開門!」池伴喬看著那小廝,氣急敗壞地說道。
只見那小廝面無表情,站在一旁,像是耳聾了一般。
池伴喬走上前去,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便更加生氣的道:「你是耳聾沒有,我叫你開門。」
那小廝抬眸,緩緩看了她一眼,說道:「不好意思三小姐,我們只聽從二小姐的命令,其他人一概不行!」
此話說完,池伴喬的怒氣就差把自己的頭髮點著了,她指著自己,說道:「你看好了,我是這相府的三小姐,是丞相和夫人的親生女兒,趕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