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突如其來

「……斷橋是否下過雪……」

熟悉的音樂響起，張啟坤看了眼是自家老娘，趕緊接通：「喂，江老娘。」

張母，姓江，名衛雲，是個行事

「幺兒，吃飯了沒？」

老娘的聲音再在耳邊響起，張啟坤幾欲落淚。

「幺兒，咋個啦，怎麼不說話？」

張啟坤趕緊回道：「額……沒事。吃了，你們呢？」

「我們也吃噠。」

「爸爸哎？」

「他跟車去了。」

「哦，這麼早出發了嗦？」

「不早噠，咧又走原來的老路走，滅得辦法，只能早點出發了。」

母親江衛雲繼續道：「幺兒，我給你說嘛，那個隔房的幺祖祖死噠。」

「啊？」張啟坤驚愕道，「囊個死的哦，暑假的時候看起來還那麼精神哎，怎麼突然就死了？」

「哎！」

江衛雲嘆了口氣，道：「確實看起來沒囊個，前兩天聽說都還在地頭幹活兒。結果說是昨天去中心醫院檢查，查出來得了癌症，然後回去幺祖祖就個從天樓上跳下來摔死噠。」

「這……」

張啟坤的心頭多有沉重，不僅僅因為這個親戚關係已經遠得不能再遠的幺祖，還有自己的家人。以至於江衛雲後面說的話都沒注意去聽。

明年，不，今年十月份，奶奶也會查出來癌症，然後過不了多久就會……不行，絕對不行，得趕緊弄錢，讓奶奶儘早得到醫治，這樣也能多活幾年。

江衛雲這個電話，所帶來的消息，讓張啟坤多了幾分緊迫感。

「花錢，必須得花錢！只有花錢，才能讓錢變得更多，才能讓奶奶，不，還有爺爺和母親、父親，都能及時得到醫治。」

有著系統做後盾，張啟坤多少安心了些。

進入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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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麼點兒？看來任重而道遠，得儘快升級啊！」

第二天，張啟坤先是給秦玉婷發了消息，告訴對方今天有事，無法一起出去玩了。秦玉婷是個識大體的女孩兒，對此表示沒關係，然後又問了句是否幫得上忙。張啟坤自然是拒絕了。

甭說關係還不到那個地步，就算是，這也不是一般的家庭能拿得出來的。

搞定了這邊，又和劉朝漢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闔家房產，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當年，張啟坤就是在這裡租的房，人不錯，值得信賴。

「還沒開門？」

張啟坤掏出手機一瞧，剛好9點，看著日期，陡然想起今天是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轉身剛走出幾步，身後傳來疑惑的問好聲。

「你好？」

張啟坤扭頭，一名身著正裝，依稀有幾分熟悉的男子走了過來。

「帥哥是想租房或者買房嗎？」高偉說著，又怕被人認為是騙子，忙又道，「我是闔家房產置業顧問高偉。」

高偉？果然是他！

張啟坤與他握了握手，道：「你好！我是炎外的學生，想租個離學校近的房子。最好是小西門那塊的。」

接著又疑惑道：「今天不是放假嗎？怎麼還來上班來了？」

「單身，要掙錢！」

高偉隨口解釋了句，似是並不在意這些，笑道：「炎外名氣不小，老牌名校，可是學校太小，宿舍也太破，也就千水河那邊的宿舍新一點，不過離得太遠，要回學校走路怎麼也得半小時。確實沒有租房方便，無論是小西門這塊，還是小福庄，抑或是學校的家屬樓，都比宿舍近得多，早上就可以多誰會兒。」

「差不多。」張啟坤十分贊同這話。難以想象，作為和炎影比鄰的名校，學校面積卻驚人的小，從南走到北，用不到三分鐘，從東走到西，稍遠一點，但也就四五分鐘，真的很難以想象。

難道是我走得太快？

「喝水嗎？飲水機剛開，要喝的話只有涼水了。」高偉一面打開飲水機，一面問道。

「水就不用，早點定下來，早點搬家，不然明天又要上課了。」張啟坤拒絕了，這天喝涼水怕不是要塞牙縫。

高偉笑道：「那行，等我打開電腦看一下小西門那塊有哪些房子，儘快聯繫房東看房。」

「沒問題。」

高偉打開電腦，等待開機，隨後拿了張紙，從筆盒中抽出一支中性筆，問道：「還有其他要求嗎？比如裝修、價格之類的？」

張啟坤還在為沒有腦殘跳出來讓他打臉感到不忿，聽到這話，回道：「中裝以上吧，價格的話……只要不是太高就行。」

「那成。」

高偉電腦裡邊掃了兩眼，笑道：「有一套就在小西門門口的，鑰匙也在這兒，不用等房東，我們直接去看？」

「可以。」

張啟坤點頭，站了起來。

高偉也不拖沓，去裡面找了鑰匙就準備關門出發，恰好又有同事到了。

「老高，不錯啊！」

「哈哈，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切，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你以為我不知道？」

「哈哈哈，走了！」

穿過炎影，一共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了目的地。

「精裝，南北通透，有燃氣，全套傢具，拎包入住……」

張啟坤面上多有怪異，因為上輩子，也是租的這個房子，後來因為房東要自住，毀約讓他們搬走了。

有這麼巧的嗎？

張啟坤擔心又會像當年那樣，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問道：「多少錢一個月？」

「3000.」

3000？

張啟坤不由點了點頭，因為那次租這個房子的時候，也是3000。

「行吧，怎麼付？」

高偉從包里拿出合同，回道：「季付，押一付三，一個月中介費；半年付，少五十，年付，可以少一百，押金一個月，中介費都是一個月。」

張啟坤琢磨了一下手頭的錢，道：「半年付吧！」

「好的，沒問題。」

高偉回了句，順口問道：「電卡、門禁卡晚點給你送過來沒問題吧？」

張啟坤擺手道：「不用，等下跟你一起過去拿吧。」

「不是的，門禁卡只有一個在我這裡，想來你應該不僅需要一個吧？」高偉雙手一攤，道。

張啟坤頓了一下，點頭道：「額……行吧。到時候電話聯繫？」

「好，電話聯繫。」

高偉點點頭，又道：「你先看一下……然後在這裡簽字。」

簽完字，高偉遞過電卡和門禁，說道：「帝都用電可能和你們老家不一樣，他是先充值后使用的那種，還有一百度的時候，會自動跳閘，提醒充值，到時候直接去宇宙行繳費就行了。我記得炎外門口有家宇宙行吧？」

「沒錯，大門右面有家。」

說話間，已經刷完卡，高偉將銀行卡遞了回來。

張啟坤收好銀行卡、電卡和門禁卡，提筆在小票上簽字。嘴上問道：「現在買房的話，有什麼限制？」

「限制？只要是帝都的戶口就行。」

高偉愣了下，道：「怎麼，帥哥你要買房嗎？」

然後又勸道：「如果帥哥你不準備在帝都發展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在這裡買房。這裡房價高不說，又還有霧霾，真的很傷。一旦選擇離開帝都，不動產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

沒有限制？

張啟坤感覺腦子有些混亂，聽著高偉的話，卻也下定了決心，道：「無妨，就當投資了。只是，我能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