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錯了嗎
「上次是家裡突然出事了,還有什麼叫我突然出現在B市,我雖然是L國人,但是我的家在B市啊,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
程洛嘟了嘟嘴,看著陸時安的眼神,好像在看著一個傻子。
「真的嗎?」
陸時安表示懷疑。
「你是不是逼我掏出身份證給你看啊?」
程洛直接從兜里掏出了假造的那張身份證明,其實他有每個國家,每個市的居住證明。
陸時安接過身份證,仔細的反反覆復看了幾遍,才真的確定程洛就是B市人。
她有些失望,程洛居然不是灰兔先生。
「這下相信了吧。」
程洛從陸時安手裡拿回身份證,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行吧行吧,那你看見我跑什麼?我又不吃人。」
這也是個關鍵的問題。
「我沒有看見你啊,我只是聽見了女人的聲音,我就慌,最近有個醜女一直纏著我,我都快煩死了,現在有女的叫我,我條件反射就想跑。」
程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這個演技,真的是特工出身,都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那你也太慘了吧。」
陸時安好像我真的信了,之後就專心的吃燒烤,不想再問些什麼了。
而程洛算是喘了口氣,終於給圓過去了。
陸時安吃完燒烤,就又問程洛要了個聯繫方式。
「既然又見面,那就加個好友吧,以後有機會一起出來玩啊。「
陸時安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反正加個好友以後找得到人就可以了。
「好啊。」
程洛送陸時安到了酒店樓下,微笑著朝她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一轉過身,他的笑容頓時全無,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陸時安面前了。
程洛承認這兩次暴露背影,都是他故意的。
他不能主動去找陸時安,但是可以用這種辦法吸引到陸時安。
他貪戀與她相處時,那點光,就好像在黑暗中唯一的救贖一樣。
程洛苦笑著,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女孩的,這個女孩明明是他的老闆的光。
但是他因為時常耳濡目染,居然可恥的愛上了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孩。
當他的老闆整個房間都是陸時安的照片,準備的飯菜都是陸時安喜歡的,衣櫃里也買了許多適合陸時安穿的衣服的時候。
他的老闆是魔怔的,他也是魔怔的。
他就那樣站在他老闆的身後,看著他老闆自言自語,好像就真的有這樣一個女孩在身邊。
而當老闆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去找那個女孩,派他去貼身保護的時間,他才知道,那個女孩叫陸時安。
他也知道,他的機會來了,那一瞬間接觸光的機會來了。
也許之後會被光的灼熱給燙傷,但是程洛不後悔。
……
凌晨一點,別墅的地下室裡面,傳來一陣陣的鞭打聲以及男人的悶哼聲。
這棟別墅是碩北極買來,臨時在B市落腳的,每個城市都有這種落腳點。
而程洛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已經被鞭子打的血肉模糊了。
但是他是從小就以頂級特工的標準培養出來的,這點傷他還抗的住。
程洛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碩北極坐在不遠處的靠椅上,冷冷的看著這邊的情況,淡淡的喝了一口紅酒。
便起身走了過來,他擺了擺手,示意揮鞭子的人先停下。
「都先出去。」
「是!」
碩北極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偌大又陰冷的地下室,就剩下他和程洛兩個人。
已經是十二月了,程洛的身上就只有一條褲子。
但是傷口開始發炎發熱,此刻倒是也感受不到冷。
碩北極的臉色是陰冷的,彷彿一隻毒蠍子,隨時都準備要人命一樣。
他好看的眉眼微調,嘴角泛濫起冷笑。
「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了嗎?」
他的聲音,和這零下五度的地下室一樣的冰冷。
「知道……」
程洛因為傷口的撕扯,疼的直抽氣,但是就是一聲都不肯叫出了來。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
碩北極看著程洛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玩弄的笑意。
似乎不管程洛回答什麼,都能從他身上掛層皮下來。
「我太大意了,不小心被陸小姐看到,然後害得她過馬路差點被車撞。」
程洛咬著牙,回答出一句完整的話。
「程洛,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碩北極皺眉,並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
「十年零三個月。」
「那你把我當傻子糊弄呢!」
碩北極拿過一旁的鞭子,又在他的身上留下血淋淋的一道痕迹。
程洛咬著牙,悶哼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把這股痛勁給緩過去。
「程洛,你那點小心思自以為藏的很好嗎?從你跟我的第三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現在說說,你錯在哪裡了?」
碩北極坐回了躺椅上,像叢林之王一樣,看著程洛那條狼狽不堪的狼。
從頭到尾,程洛都只是碩北極的一條狗而已。
程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碩北極居然從第三年的時候就發現了。
「不相信嗎?」
碩北極輕而易舉就感覺到了程洛身上的不可思議。
「我那時候有一個房間,裡面都是和陸時安有關的一切,每次我去的時候,你都會跟著,你的眼神早就開始變了。」
「你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嗎?一個從小就被培養成頂級特工的人,雖然做過感情方面的訓練,但是那種喜歡一個人的原始反應是不那麼容易隱藏的。」
「現在,知道自己錯哪裡嗎?」
碩北極輕笑著,像看著一個被玩弄在鼓掌中的玩偶一樣看著程洛。
程洛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下來,他低下了頭,絕望的說道:
「知道,我不該故意去吸引陸時安的注意力……」
話還沒有說完,碩北極的一鞭子又落了下來。
「陸時安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他挑了挑眉,享受著俘辱被壓迫求饒的滋味。
「我不該故意去吸引陸小姐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