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活埋
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往北地,雖然這一仗駒龍族損失慘重,但逃走的兩個人依然極具威脅。我們的營地只有地面防禦障礙,卻沒有留下什麼像樣的兵力鎮守,緊靠周一他們我還是非常擔心的。
從蜀地被破壞的現場看,我們的地面防禦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尤其是這次駒龍族是單騎逃脫,並不是大隊人馬,他們可以輕易的繞過路障、柵欄等直撲營地。
剛剛經歷一場大戰的我們,此時體力消耗的也十分巨大。我們最快也要四天才能趕到北地,而駒龍族有坐騎,他們如果一路向北東北方向逃竄,那一定會途徑我們的營地。
周一、南娥、南湘、南油,你們一定要撐住啊。
我們幾個拚命地往回跑,原打算夜裡休息白天趕路的,結果怎麼也睡不著,我們還是起來繼續趕路。跑累了就走,走累了就停下喝點水吃點乾糧繼續走。
我們提前了半日到了營地,但還是晚了一步,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營地里一片狼藉,四處散落著亂七八糟的物品,這兩個畜生根本不配叫逃兵,這分明就是打家劫舍的強盜!
我們趕緊跑到營地里看看周一南娥他們有沒有事,可翻遍了整個營地也沒有發現他們。
難道被虜走了?
不會啊,僅憑他們兩個人的話沒能力俘虜走他們幾個,他們也沒心情給自己添累贅的。
莫非周一他們已經……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這樣的後果是我最不願看到的。
「君上,快來!」南林喊道。
我趕忙跑過去,在草堆里我發現了顫抖的南湘和南娥。
「周一和南油呢?」我問。
「周一還在追他們,他讓我們先藏起來,路上他會做記號,南油……南油在那。」南娥手指向前面哽咽的說。
我順著南娥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處倒塌的營帳。我連忙招呼周四周五幫忙救人。
我們把倒塌的木頭和磚石清理后,發現南油躺在裡面。他的大腿和身上都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南油看見我,努力的動了動嘴唇,我趕緊把耳朵伸到他的嘴邊想聽聽他說什麼。
南油說:「君……君上……我不行了……保護好她們……」
南油說完,費力的想將頭抬起來,我連忙讓南娥南湘來到他的身邊。
南油擠出了一抹微笑,說:「你們沒事……我就……我就放心了……我……」
南娥南湘痛苦的搖著頭,緊緊握住南油的手。
周四用手試了試南油的鼻息,沉痛地說:「君上……」
我沒有讓周四說下去,起身對南林說:「你留下來照顧好南娥南湘。」
然後對周四周五南木說:「你們跟我來,無論如何我要手刃這兩個禽獸,替南油報仇!」
我們四人抄起傢伙,沿著周一留下的記號追了過去。
儘管我還沒來的及問事情的全部經過,也沒來得及了解周一南娥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麼,但從南娥的幾句話可以看出周一這次還是有所擔當的。
他沒有選擇退縮,明知道不低對手還一路追趕,並且還知道沿途留下記號,這說明他絲毫沒有慌亂,很有大將風範。
其實我心裡還是蠻擔心的,如果逃走的兩人發現了周一,以他們的身手周一必死無疑,現在只能希望周一可以機靈點,不要靠的太近。
我們一口氣向前急行了幾十里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示意大家原地休息幾分鐘,連續奔跑了幾天緊接著又跑了這麼久,體力早已透支。這樣下去,即便是追上了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敵人,沒準還反被其所害。
我們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聽見草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和周四兩面包抄,猛地向草叢撲去。
「哎喲!」聲音十分耳熟,我一看,原來是周一。
周一正想反抗,瞅見是我們,哇一聲哭了起來。
好傢夥,我這剛誇完,他還是那個鳥樣。
我連忙制止他:「別哭了,人跟丟了沒有?」
周一止住哭泣,坐起來指著前面說:「他們在前面歇腳,我沒敢跟太緊,就等君上您來呢。」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不錯,有進步。」
周一愧疚地說:「君上,我沒有保護好他們,事情來的太突然,南油他先碰到了敵人被打了,我拚命把他救回來,把他藏在營帳下。營地保不住了,我守不住啊……」
我一看他又要哭,便對他說:「你做的很好了,記住凡事不一定非要做到,盡心儘力就行。」
「南娥南湘沒被發現吧,我把她們藏在草堆里,讓她們給您帶話。」
「她倆很好。」我說。
「南油呢?他的傷勢很嚴重,君上您一定要想法救救他啊。」周一關切地說。
「南油他……」
「南油他很好,你不要操心了,先把自己的傷處理一下吧。」我打斷周四的話,看到周一也是滿身傷痕心疼的對他說。
從周一身上一道道紅血印,可以想象當時他為了救南油是多麼的奮不顧身,如果這時告訴他南油已經死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會不會幹傻事,而且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前面那倆駒龍族的逃兵給擒了,我不能讓南油這麼白白死掉。
我讓周一待在原地,帶著周四周五南木悄悄地摸了上去。
駒龍族兩人此時正在草地上歇息,他們正大口咀嚼著從我們營地搜刮的肉乾。我一聲令下,四條身影直接將他們按倒在地,他們的坐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悠閑的啃著草。
我對著他倆就是幾個大耳光,抽的他們鼻血直流。我讓周四把他們五花大綁起來,周五正要抽到砍了他們的腦袋,被我制止了。
我說,他倆的死罪是逃不掉了,不過這麼死未免太便宜了,帶回營地好好收拾他們!
我們把他倆和猛獸坐騎帶回了營地。南娥南湘看見他倆哭著喊著要把他倆撕碎,我攔住她倆。周一這才知道南油死了,從周五手裡奪過大刀就要給南油報仇。
「住手!」我對周一喊道。
周一已經把刀舉得很高,聽見我說住手,他心有不甘的放下了,滿眼淚水的看著我。
「活埋!」我冷冷的說道:「我要讓他們完完整整的給南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