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弧月魘夢（4）

第十六章弧月魘夢（4）

一切都要亂套了，妙月下了山突然出現在了女主的跟前；妙月參拜宮主！

「還是被你發現了嗎，也是怎麼能瞞得住你；起來吧！」

「謝，宮主！」

「你的出現也就代表我不能再做一個普通人了，帶我走吧！」

「不道別嗎？」

「有何話可說！」女主起身隨著妙月而走，腦海里還是有那麼一些回憶揮之不去；被妙月挽著腰飛行空中。

回憶！

『紫靈……紫靈……玉紫靈……醒醒……快醒醒……』

『哎呀……我的頭好疼……嗯？你是誰呀？』

『紫靈你怎麼啦？又失憶？』

『什麼？紫靈是誰呀？我……』女主突然卡殼，過去的記憶都回來了；現在我是那個人類？『嗯……』

『來，我背著你走吧！大家怎麼都失散了。』

『大家？還有人嗎？』

『珂蒂娜/逐風/逐雲都不見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

『找個地方住下！』撼天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忙活著，為著自己奔走；這個身體當真那麼不爭氣，一醒來就病倒了。女主感受著來自這個石頭巨人的關心，感受著他的體貼；深深的感動，不知不覺的留下了滾燙的淚滴。女主抹下濕潤的淚滴瞧在眼裡，打量著這晶瑩剔透跟水一般透徹的東西是什麼？自己好像從來都未曾見過，也從未有此感覺。

傲視一切的生命眉眼都不帶抬一下，紅紅火火在自己眼裡不過亮堂一點罷了；如今為什麼自己的視角里的世界竟是這麼的奇妙？

吃下苦透了的葯湯，沉沉的睡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熬過了那不舒服的一夜，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撒進來，好溫暖好柔和；身體好輕盈，精神也特別的好，不知不覺嘴角蜿蜒向上。

視角不同嗎？我站在和他們一樣的視角里仰視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宮殿顯得特別遙遠，觸不可及，冷清。這裡的燈火通明，卻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是那麼欣喜，心在怦然。

這一種奇怪的感覺……

撼天戴著面具嚇唬著我，卻惹得我哈哈哈的直樂；這就是發自內心的笑嗎？突然覺得和這個一個巨人一起走一輩子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們誰都不要找了，就你和我一起吧！

回過神來，還是不可能嗎？

「站住！你是什麼人？要帶紫靈去哪裡？」

「撼天！」從瞬間的笑顏繼而變臉，他要找的不是我；「我們走！」

「站住，你是要回去了嗎？回到那個牢籠？」

「我會試著去改變的，不會一層不變，不會任人擺布。撼天雖然被你發現我不是她，如果你從未發現呢？我們會一直一起的對吧！」

「沒有如果，我還是發現了。你不是她，怎麼都變不了她；你們本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若是你肯留下我……逆天而行我也會義無反顧……為什麼你不肯呢？……因為我不是她嗎？

有那麼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垂下眼帘轉過身走了……

「紫靈……」

「放心吧我會把他們都帶回到你的身邊的。」

「你的名字是什麼？」我的名字？

「弧月！我是彌月宮主！會記得我的對吧！」

「弧月你好，我是撼天！」

「好的，撼天我記下了。」目送著玉紫靈的背影離去，這還是第一次她從自己的身邊離去，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

妙月攔腰攜弧月飛天而走，很快就消失於眼前；回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亭榭畫廊，熟悉的一樓一椅，一桌一瓦，看過千遍萬遍，如今顯得這麼的陌生。

輕撫著，眼已潤。

「大膽，爾等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此造次？」弧月一回首，眼神瞬間殺氣縱橫；好看嗎！這樣的口氣，與她家宮主好相似。

「玉紫靈誰准許你到處亂走的，還不隨我去見宮主殿下。」妙月出現，招呼著隨著走掉；「宮主你還不能在此刻表明，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會相信。」

「這一點吾知曉。她在哪裡？」

「應該在你曾經最不喜歡呆的地方。」他們一起來到了宮主殿下的附近，遙看著；此刻宮主正拿著望遠鏡窺探著小鎮上的一舉一動，笑得前仰後合。

「雖然我不太討厭當宅女，但是我也不喜歡一舉一動的被人這麼盯著！」宮主賭氣的甩開千里鏡，走一步身後的人跟一步，實在是討厭；宮主一個急剎車轉個身全體碰了個人仰馬翻。「你們……」

「宮主饒命，宮主饒命，宮主息怒，妄宮主恕罪。」咿呀唔呀的惹得宮主頭疼，趕緊起身而飛，卻直愣愣的與玉紫靈正面相撞。

「你沒事吧？我沒有撞壞你吧？我感覺你這身板實在不經得撞，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看醫生？」

「無礙！宮主你沒事嗎？」

「本宮主很好呀！你是誰？打哪裡來的？」

「你不覺得看見我應該很眼熟嗎？」隨之而來的侍女對這個凡人一頓呵斥，見著宮主竟敢不行跪拜禮，簡直目中無人。

「本宮主還沒說話哪裡輪得到你們這等下人在此放肆！掌嘴！」妙月看著聽著，這位宮主有著別讓讓人恐懼的成分存在；「你說我該覺得你眼熟？我們之前見過？你是我的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玉紫靈！」

「玉紫靈……玉紫靈……沒有印象，完全沒有；妙月她是我生病之前認識的人嗎？」怎麼說？萬一被拆穿了，這宮主的手段讓人不寒而慄；以前的宮主是生冷，如今的這個人是讓人懼怕。

「不知。」妙月，你怎麼可以不知呢？你是在完全否決我的存在嗎？

「『不知』作何解？本宮主也不是個不通情達理之人，有何隱情說來聽聽；夠了，你們都下去。」兩人坐在了一處亭子里，環水，沒有人可以偷聽；「說罷，你不是有話想要告訴我嗎？」良久，那人才開口。

「你想當這個宮主嗎？」

「有的選擇嗎？」

「若可以選擇呢？」

「這個宮主的頭銜也挺不錯的，衣食無憂，身份顯赫，沒人敢對你說不，沒人敢對你不低頭；有何等不好？」

「沒有自由，沒有自主的權利。」

「為何沒有？既是宮主就有權利做一切想做的！」

「王權在手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肩上也扛著不可卸下的責任！有些事無從選擇必然妥協！」

「你懂？」為什麼她見到了自己的樣子竟然沒有一絲的波動？難道這是天意如此要我作為玉紫靈活下去？

他們的談話有些莫名其妙，事後玉紫靈見了妙月與之詳細的說了情況，她沒有辦法再變回去了；她想不起來，沒有自己的記憶無法破解。

「宮主你想怎麼辦？」

「也許這就是天意，我要以玉紫靈的身份活下去，這裡已經不屬於我了，當要告別這裡的一切心裡竟然會浮現出那麼一絲一絲的不舍。」

「宮主你不可以這麼做，我們不可以分開，你不可以離我而去，你知道我們對彼此的重要性，你要拋棄我嗎！」對不起，是我的一己之私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玉紫靈蹙眉，她不敢面對妙月；這個位置她寧願不要。

一切就這麼順應天意可好？

夜，好美，美得不可多得，美得妙不可言，美得伸手就能觸碰；妙月一下子寂然無聲，泣如血色。

你竟然為了自己棄我於不顧……我們從未長大該多好……

妙……妙……你在哪裡？天快黑了，弧害怕，不要躲起來了，快出來呀！

弧……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邊會怎麼樣？

弧月哭泣著，找不到妙月哭得很傷心，哭著哭著，淌下了如血一般的液體侵染了她的身體；妙月不再躲藏，從林中跑了出來，從身後抱著她。

不哭了弧月，我在這裡沒有離開；啊！弧月這是什麼？

妙，你在哪裡？妙救我。

妙月鬆開弧月站起身看著自己的手上粘稠的液體，驚恐著；弧月會被吞噬的，妙奮不顧身的衝進液體里將她拽了出來緊緊的抱在懷裡不肯撒手，一直沉睡。

月狐族需要一位宮主守護著這裡的一切……你們二人是被眾狐推選出來的人選……你們誰願意坐上這位位置？弧月……

弧月抬起眼眸瑟瑟發抖低沉著搖著頭，打眼裡直到心裡她都這麼排斥著。

不願意么？那麼月狐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你可想好了？

我來！不要逼弧月做她不想做的事，這個位置我來就好！

妙月……

爾等如此低賤還敢違背吾的意識，就這麼決定吧！

呵呵……弧月不要怕！

呵呵帶著僥倖心理以為會被如願嗎？吾決定弧月成為月狐之主。

哈！不要……不要……

從什麼時候起什麼都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