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懷疑
審訊室內,一身血跡的肖堯神情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帶著手銬的雙手上滿是鮮血。
肖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膽小之人,但在看到那個人渾身是血沒有了呼吸的時候,還是慌了!
「切!真是難看!」撇了撇嘴肖堯自言自語的說道。
「吱嘎!」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拿著一個文件夾的陸玄心與一個年輕男性警員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坐在了肖堯對面。
「陸警官,咱們又見面了,你看這事鬧的,誤會,完全都是誤會!」肖堯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上帶著的手銬一臉無辜的說道。
陸玄心沒有因為肖堯的嬉皮笑臉而露出任何錶情,只是冷冷的開口說道:「說說吧!為什麼你會在警局的拘留室之中?」
「真是誤會,我本來是想要在警局借個廁所的,結果誤打誤撞的就跑到了那個地方,正好看到裡面人快要死了所以才喊救命的!對了我這算不算見義勇為啊?我可是聽說你們香港有好市民獎的,我這也算救人一命可不可以領獎啊?」肖堯笑呵呵的說道。
淡淡的看著肖堯在那裡表演,陸玄心突然開口說道:「封於修死了!失血過多!」
肖堯臉上的笑容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
「哦!」重新靠在椅背上,肖堯淡淡的說道:「那還真是可惜了呢!」
「小子,你現在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涉險謀殺你知道嗎?」跟著陸玄心一起進來的那年輕男警員開口說道。
「謀殺?」肖堯有些疑惑的看向對方,而後不解的說道:「你們不會覺得是我殺死了封於修吧?」
「我看過他的傷口,那傢伙是用牙齒自己咬斷了血管給自己放的血,我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那樣了!」
「拘留室的門是鎖著的,你是怎麼進去的?」陸玄心開口問道。
「怎麼進去的?」肖堯故意做出回想的表情,頓了一下后卻是開口說道:「呀!我忘記了!」
「小子你別太囂張,我告訴你那封於修的死還沒有定性為自殺,當時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在那裡,你是有殺人嫌疑的!還有死的那兩個會武功的,現在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封於修做的,我也有理由懷疑你和這兩起案件有關,或許你就是想要殺人滅口也說不定!」年輕警員拍桌子大聲喊道。
然而聽到對方這話肖堯卻是突然看向對方,伶俐的眼神卻是嚇得那年輕警員下意識的頓了一下,只不過下一秒肖堯臉上卻是再次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嬉笑。
「哦!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配合你就要誣陷我殺人?」
「你....」
「好了!」
陸玄心同樣站了起來,淡漠的看了一眼肖堯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我們會對你走程序的,你放心香港是法治社會,我們不會誣陷任何一個好人。」
微笑的看著兩個人走到門口,肖堯卻突然抬手道:「對了!」
兩個警察立即停住腳步看向肖堯,卻沒有想到肖堯再次笑了一下說道:「我有點餓了,能給我買一份盒飯嗎,聽說你們這燒鵝不錯!」
深深的看了一眼肖堯,陸玄心沒有答話卻是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切!這小子太囂張了,還想要吃燒鵝,真當這裡是酒店了?」跟著陸玄心出來的年輕警員憤憤不平到。
「行了!你去給他買一份燒鵝飯!」陸玄心開口說道。
「還真給他買啊?」那年輕警員下意識的說道,然而見到自己上司不善的表情立即從心:「我,我這就去!」
微微搖了搖頭,陸玄心沒有理會對方自顧自的回到辦公室,然而還不等她坐下二樓署長辦公室卻是直接打開!
「陸警官!你上來一下。」一個男子從二樓署長辦公室探出頭對著下面剛剛回來的陸玄心開口說道。
見到上司叫自己陸玄心連忙起身上樓。
「林署長,您找我!」
「嗯!案子審的怎麼樣了?有什麼發現嗎?」
「目前還沒有,那個叫肖堯的人很不配合,不過這案子整個都透露著蹊蹺。」
「可我聽說那個封於修應該是死於自殺!」
「法醫那邊初步判定的確如此,封於修應該不是這個肖堯殺的,但他偷偷潛入拘留室這件事本身就透露著不對勁,如果他和對方沒有關係沒理由特地跑到拘留室里來見對方。」陸玄心皺著眉頭說道:「而且那封於修死的也很不對勁,這件案子還處在調查期,就算確認是他殺的人,可香港又沒有死刑,他犯不著自殺。」
「這倒是的確有些問題,對了那個封於修不是說進過精神病醫院嗎?我覺得你們可以從這裡下手,或許會有發現。」那林警官開口說道。
「你認為他是精神病?」陸玄心意外的看向對方。
「將兩個人活活打死,如今又用牙齒吧自己的血管咬破自殺!」那林警官苦笑了一下后說道:「我覺得他的確不像是正常人。」
聽到這話陸玄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方說的不錯,那封於修的確不像是正常人,而且根據他們的調查這人也確實有精神病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而就在陸玄心遲疑的時候,署長辦公室的門卻是再次被人敲響,緊接著一個警員一臉焦急的開門說道:「林署長,陸警官,那叫肖堯的人不見了!」
警察局旁邊的小巷之中,穿著一身警服的肖堯身形緩緩顯現!
沒錯!這傢伙不但逃出了警局,順手的還從後勤部弄了一套警察的裝備出來。
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肖堯大搖大擺的走出小巷向著另一邊走去。
封於修會自殺肖堯是一點都不相信的,這傢伙就是一個武瘋子,原劇中雖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活著,最後更是主動迎著陸玄心的槍口,根本就是在找死,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傢伙是追求在戰鬥中死去,像是自殺這種懦夫的行為封於修絕對不會幹。
然而對方的傷口肖堯看過,肖堯有至少九成的把握是這傢伙自己咬的,而且看他當時的狀態,還特地用毯子蓋住自己,為了不引人注意鮮血也是盡量的流淌在自己身體上,肖堯到了的時候這傢伙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血浸透了。
看得出來這傢伙是決心要死了,但為什麼啊?
一個能夠將身體練到那種程度,明明有著殘疾卻是將腿法練到比正常人還要強的人,這傢伙絕對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按照他的計劃,先拳後腳,擒拿兵器在內家,之後他還要挑戰夏侯武這個最強者,然而計劃才完成一半就放棄了?
退一萬步說,他被抓住計劃無法完成,可是香港是沒有死刑的他最多也只是被關進監獄,而夏侯武此時也在監獄服刑,他是不是還可以挑戰夏侯武呢?
無論怎樣,現在就自殺都不像是一個意志堅定籌謀已久的人可以做出來的。
所以肖堯覺得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一點從那百分之七的任務完成度上也可以看得出。
「殺人滅口嗎?!」肖堯默默的回想起審訊室之中那個警員的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