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將她帶出來有何事?
祁止先是低頭看了眼小姑娘,而後抬眸掃過不遠處佇立的陌乾,回答顏葉的問題,「沒有,先回去。」
「哦好」扭頭對陌乾道:「我們先走了,明天記得來找我。」
祁止瞳孔微縮,就這麼一會自來熟的小姑娘就把這麼個危險人物往家裡邀請?
「不行!」
顏葉:「……」
抬眸望向祁止,那眼神彷彿在說:為什麼不行?
「他不安全,不能亂走」
「啊?」
「被有心人盯上,將軍府危險」
祁止在顏葉面前的嚴肅讓陌乾嗤之以鼻,自己同樣被人追殺,能比他好到哪去?
「真的嗎師父?」
祁止肅穆點頭。
陌乾目前受制於人,目光帶有不屑,卻不能出口反駁。
顏葉看向陌乾的眼神多了幾分歉意,「不好意思啊,這樣吧,我回去讓人把小貓送來,養病期間也不會無聊。」
陌乾笑的溫和,眼底盛滿溫色,點頭的幅度不是很明顯。
祁止:「……」
回將軍府,蘭鈴也回來了,姑爺派人告訴她,讓她回來等小姐。
蘭鈴看到顏葉時心有餘悸的在她身邊轉了幾圈,「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貓呢?」
「我把它們交給春草了」
「明天送一隻到西街中號一座宅院,門前有幾棵柿子樹」
「好」
祁止回來人就不見了,顏葉吩咐完去找他,正準備敲門,聽見裡面傳來冷嘶的倒吸氣。
小姑娘心一提,師父受傷了,他騙自己?
急急拍門。
「師父」
祁止上藥的手微頓,清了清聲聲音放大問:「怎麼了?」
聽那四平八穩的聲音又不像有事,顏葉站在門前停住拍門的聲音,「師父,我能進來嗎?」
「有什麼事?」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
「我在換衣服,等會」
匆匆上了葯,隨便在傷口處纏上幾圈布換了衣服,去開門。
裡面空氣有限,氣味會聚集不散,開門很明顯有澀澀的藥味兒。
「有什麼事?」
瓊鼻微皺,「師父你哪裡受傷了?我醫術不好,府里有府醫啊,你怎麼不說?」,伸手扯住祁止袖子上下打量著,似乎想透過衣服看裡面到底哪裡有傷口。
「一點擦傷不礙事,來找我做什麼?」
「我就是來看看,聽到了你吸氣的聲音」
男人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好笑地問:「不吸氣才不正常吧。」
「才不是,明明知道不是這個意思,師父,受傷了怎麼不早說?我之前問你你都不承認」
「小傷,好了,沒事先回去休息」,說著就要把房門關上。
顏葉抵住了他關門的動作。
「師父」
「還有事?」
「我看看你的傷到底有多小」
「已經包紮好了」,祁止有些無奈。
「那你傷在了哪兒?」
「胳膊」
看著他如常人般,雙手還抵在門上欲關,顏葉生怕自己用力讓他傷上加傷,連忙鬆開抵住門的手。
「快放下來,我關門就是,受傷了還用力,師父你都沒有痛感的嗎?」
「還好,不疼」
「我分明聽到你抽氣了」
祁止再次無奈搖頭,倒吸了口涼氣被她聽見,這是過不去了?
岔開話題,「你的貓呢?」
「給它弄了個新窩熟悉熟悉去了」
「你不去看看?」
小腦袋微點,「去看,師父要不要我找大夫重新給你包紮?」
「不用」
「那好吧,千萬不要逞強,有事讓人喊我,我晚一點也會過來」,小姑娘反覆叮囑。
祁止又是覺得有趣又是覺得好笑,心口倒是流淌過暖意,「好。」
……
……
轉眼間天地之間一片白雪,精緻靈動的小姑娘也裹上了一層厚厚的襖裙。
纖細白嫩的手上抱著一隻肥肥的狸花貓,已經一歲多了。
「又胖了」
顏葉:()
「誰?」
「貓」
翹起的小嘴巴這才叫撫平,順了一把里里的毛,「你一點都不會養,花狸被你養的那麼瘦,是不是苛待它了?」
陌乾失笑,眼底倒映著小姑娘的容顏,瞳孔聚焦的也是她,對她懷裡的貓掃一眼就不再多給目光。
「這可冤枉了,它吃的比我都好」
「我娘說有種東西叫基因遺傳,里里可能……嗯,遺傳」
「圓圓胖胖可愛,東街新開了一家醉仙樓,聽說紅燒獅子頭不錯,去嘗嘗?」
「你不是不能出去嗎?」
這一年多,她經常出門,也經常會到這邊來看花狸,從未見陌乾離開漆門半步,聽師父說,他不能讓人知道行蹤。
「功力恢復,自當可」
「你好了呀」,顏葉先是一喜,而後蹙起秀眉,「那是不是要走了?」
陌乾笑意隱去幾分,沒直接回答,而是重新將話題帶到了吃上。
「醉仙樓的龍井蝦仁也不錯,真的不去看看?」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抵抗不住食物的誘惑,光聽名字就有些餓了。
「去」
里里放這跟花狸呆在一起,顏葉跟陌乾出門蘭鈴在後跟著。
剛跨進東街迎面步伐很快的祁止,他似乎有什麼事,也注意到他們,眉間緊鎖。
拉過顏葉將她往自己身邊帶,對視陌乾,「你將她帶出來有何事?」
「祁兄忙於要事就先走吧,我會照顧好葉葉」
祁止低頭,顏葉老實道,「我們去吃飯師父」
「去哪?」
「醉仙樓,陌乾說裡面東西好吃,我想去嘗嘗,師父你去嗎?」
在陌乾張嘴前一刻,祁止眸底劃過幽冷,聲音咬的有些重,「去!」
「陌乾,可以嗎?」揚著一張俏臉樂嘻嘻的問。
勉強揚起一抹笑,他倒是想說不可以,卻又怕在小姑娘面前留下不好印象,雖說祁止是她師父,可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嗯」
祁止看到他也有種說不上來的危機感,見到他們走在一起心情都會受影響。
特別是每次顏葉從陌乾那回來,總是開開心心的在他旁邊說花狸那隻貓怎麼怎麼好玩,陌乾又給她說什麼新鮮玩意兒。
聽的他是火冒三丈,又不知該沖誰發泄。
小姑娘怕冷,小鼻子被寒風一吹凍紅了,呼出的氣如煙般,皮膚白皙透紅,每當她說話,就像隔了一層薄霧,精緻的五官越發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