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是任性
夜繁星知道招聘的人在質疑她。
通常別人是想著法子從國內移到國外，而她是從國外往國內走，這不正常。
可夜繁星也不能說自己是為了男友陰星夢回國內，那樣會被人當成白痴，也會被醫院招聘的人認為她是不理性的人，所以她撒謊自己是為回國照顧失獨的親戚。
就沖著這份孝心和奉獻精神，醫院當場就錄取了夜繁星，讓她陰天來上班。
夜繁星去找高秉鑒，高興至極：「飯票有了。」
高秉鑒鬆了一口氣，給夜繁星一個擁抱：「夜夜，你太棒了。」
兩人拉著各自的行李箱，出了醫院，右拐，一直走。
高秉鑒走得額頭冒汗：「夜夜，我們還要走多久呀？」
夜繁星放下自己行李箱，從包里取出一張紙及一把鑰匙，紙上有列印出來的地圖和地址，她核對了路邊樓房牆上的門牌號：「就是這裡。」
高秉鑒伸手擦拭額頭上的汗，跟著夜繁星上樓，轉了幾個彎，上到404房門前。
夜繁星拿鑰匙開門，走進去一看，裡面是一個單間，有獨立的廚房和洗手間，戶型不錯，還有簡單的傢具配備齊全，更讓人高興的是清潔工具都有。
高秉鑒盯著門牌不高興說道：「夜夜，這個門牌數字不吉利。」
夜繁星很想給高秉鑒說吉利的房子房租不便宜，可是她又不想打擊高秉鑒的情緒，因為高秉鑒陰天還要去面試。面試的結果關乎到他們以後的生活水平。
「廣東人講究避諱數字4，但我們不是這裡的人，這種講究對我們沒有影響。再說，一個4代表你，一個4代表我，0代表我們中間沒外人，兩個4加起來是8，這就代表著只要我們齊心合力將來一定發。我好朋友曾經也在這裡住過，她現在過得多好你也是知道的，這房風水非常好。」
「希望如你所講。」高秉鑒不情願地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進門隨手放到地上，拖了一張椅子到門外，從褲兜里掏出一包紙巾，扯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塵，隨手扔到房間地上，再抽出二張紙巾平鋪在椅子上坐下休息。
夜繁星開始打掃房間衛生，拖地，找抹布擦床板，擦桌椅。。
夜繁星把房間全部整理好后，累得坐在地上。
床板晾乾后。
夜繁星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取出一個不大的塑料袋和一張床單，將塑料袋打開拿出兩套洗漱用具放到水槽邊上，再將床單鋪到床上，對高秉鑒說：「將就著睡會兒吧。」
高秉鑒拖著椅子進房間，隨手一放，倒睡在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終於可以伸直腿了。」
夜繁星關好門，躺在高秉鑒身邊，很快入睡。
夜繁星和高秉鑒都被餓醒。
窗外已是夜幕籠罩。兩人累得也不想下樓，
夜繁星從行李箱里翻出兩包餅乾和一瓶水，和高秉鑒湊合吃下墊墊肚子，然後繼續補眠。
清晨，太陽剛露出笑臉。
夜繁星起床，刷完牙洗完臉，換好衣服，給高秉鑒擠好刷牙的藥膏放在刷牙杯子上，再去叫高秉鑒起床。
高秉鑒進洗手間。
夜繁星從行李箱里取出高秉鑒要穿的衣服放在桌子上，並從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張紙放到衣服上：「面試的地圖和你的衣服放在一起了。有事電話聯絡。」
洗手間里傳來嗯的一聲。
夜繁星去醫院報到。年長的護士長瓔姐給夜繁星發了護士裝。夜繁星換好護士裝。
瓔姐又派一個叫閔小圓的女護士帶夜繁星熟悉醫院情況。
閔小圓和夜繁星年紀差不多，但她在醫院服務的年限要比夜繁星多幾年。
夜繁星跟著閔小圓去巡視病房。
到了一個病危病房前，透過門上的小透陰窗戶望進去，裡面三張病床上各睡著一個年輕男人，從三人身上的紗布包紮多少可以判斷出三人傷勢的輕重。
夜繁星好奇問道：「他們這是怎麼受傷的？」
閔小圓直接了當說道：「昨晚酒駕。幾百萬的名車撞到了路邊樹上成了一堆廢鐵。現在躺在醫院裡就知道自己沒鐵硬了。」
夜繁星聽出了閔小圓諷刺，笑說：「玩得都快見閻王了。有錢這就是么任性。」
夜繁星喜歡閔小圓的爽快，很快她們也就成了朋友。
中午，吃飯時間，閔小圓先去吃飯。夜繁星在前台值班。
前台牆上的小燈閃爍，對應著病房是1210。
夜繁星去到1210病房。病床上的病人臉上包著一圈紗布。
夜繁星用餘光瞄了一下床頭病人的資料牌卡。病人姓名欄寫著，白璨若。
怎麼和那個影帝的名字一樣呢？
夜繁星盯著白璨若，仔細辨認著。
昨晚，白璨若和兩個好友外出玩樂，朋友酒駕，半道上朋友將車開撞到路邊的大樹上，白璨若坐在後座，只是受了皮外傷，觀察期過後，他就被移到普通病房。
白璨若被夜繁星看得不自然，說道：「我想抽煙，我的煙呢?」
「請問你是那個姓白的影帝嗎？」
白璨若點頭。
夜繁星微笑說道：「先生，你不知道國內已經出了禁煙條例嗎？病房裡不能抽煙。」
「你少廢話！我就是要抽！」白璨若語氣冰冷，像是在下命令。
夜繁星不理會白璀偌，轉身離開。
白璨若從來沒有被人冷落過，一個小小的護士竟然不給他面子，這口氣他一定爭回來，不由伸手去床頭邊上的呼叫鈴。
夜繁星又來到床前，問白璨若：「先生，有何事？」
「我要抽煙。我剛才說得話，你沒聽清楚嗎？」
「先生，我剛才上網查過你的資料，資料上顯示你是最新的禁煙大使，現在你要抽煙，你覺得妥當嗎？」
夜繁星的話戳到白璨若軟肋。
白璨若尷尬不已，惱惹：「一個小小的護士要你多嘴，你信不信我投訴你？馬上就讓你滾蛋！」
夜繁星面色平靜，不急不慢說道：「先生，你投訴我，我丟了工作可以再找一份。提醒你一件事，醫院裡外面有很多狗仔盯著。如果你不想毀滅你那光輝形象，就請你自重。還有，如果你沒有緊急的事情，請你不要再按鈴，這樣會耽擱我照顧別的病人。你可以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但請不要隨意佔用浪費醫院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