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校場比武
邊境生意多數會以貨易貨,一般大老闆會請魂術師查驗貨物,但是梁岳還是利用交易完,人們心理放鬆的時機,偷走了貨物而且還是兩頭吃的那種。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覃國這邊不但下了懸賞令捉拿,還對扶南國施壓要求查辦兇手,而扶南國交不出罪犯,就抓了梁岳的父親還抄了家。
梁岳得知自己家被抄之後羞憤難當,從此開始自暴自棄,騙來的貨物變賣完也很快把錢糟光了,梁岳又開始做起假古董的勾當,最後被一個買了假古董的富商揭發才給抓起來。
魂術師啊,這可是少見。
「你會什麼類型的魂術?」賀霖決定還是先問清楚底細再說。
「大人我只會幻術。」梁岳顯然沒有鄭虎臣那個猛勁兒,說話慢條斯理。
「師承什麼門派?」
「我爹曾經花重金請一位蔡國的魂術師教我魂術,但是他並沒有說有什麼門派。」
「哦,那幻術你會什麼?」
「除了一葉障目,還會地獄百相圖。」
「竟然還會大型幻術,不錯。」嘴上說不錯,賀霖真不知道把薛岳安排到哪。
這小子商人出身,當個文書錄事什麼的應該綽綽有餘,「你就留在親衛屯當個文書吧。」
「謝大人。」薛岳躬身謝禮。
「張琿,以後抄抄寫寫,登記造冊什麼的,都讓薛岳來做。」賀霖說道。
「好的營頭。那個,要不你給我們說說幻術的事情唄。」張琿被剛才賀霖與薛岳的對話繞的有點暈。
賀霖一看鄭虎臣和孫旺也有一種渴求知識的眼神,「一群土包子,幻術就是利用魂力來影響別人的精神使之產生幻覺。一葉障目又叫指物化物,舉個例別人遞給你一塊石頭可以讓你覺得是一個桃子,也可以讓你覺得是一塊金子。」
「那不是騙術無敵了。」張琿忍不住插嘴。
「也不盡然,魂術的被施術者意志越強越難以成功,比如你魄力修為足夠高或魂力足夠強,都可能造成施術失敗。」賀霖耐心的解釋道。
「那還好,那還好。」張琿不禁喃喃低語。
鄭虎臣和孫旺也是一副如獲釋重的感覺。
「地獄百相圖這麼猛的名字又是怎麼一回事?」孫旺代替了張琿發問道。
「這是個大型幻術可以讓多人看到如地獄般恐怖的景象。」賀霖解釋道。
「恐怖又怎樣,反正沒什麼實質傷害。」鄭虎臣終於插了一句,來證明自己在集體中的存在感。
「幻術這東西確是有局限性,不過如果用到恰當處也會又意外的收穫。你就說這地獄百相圖吧,如果在一個繁華的夜市上,有個正在吃包子的人,一低頭髮現手裡拿的不是包子而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而那顆人頭還在說話』我死的好慘啊』,同時一對年輕情侶相擁逛街,那個男人一回頭髮現自己抱著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還有一個正在吃面的人發現碗里的面變成了一群蛇在往外爬,類似的情況有一百種同時發生,你們說會發什麼?」賀霖直接舉了一個具體例子說明。
「會發生大混亂。」三個聲音疊加到了一起。
「答對了,這就是恰當時候使用恰當幻術的作用。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說說其它魂術的事情,免得中招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賀霖說道。
「那太好了。」幾個人都充滿了期待。
也沒其它什麼事了,賀霖說道:「現在你們兩個跟我到校場比武。」
校場面積很大橫豎都有幾十丈,一聽說有人要比武,很多人都在周圍觀望。
鄭虎臣和張琿一人拿了一把單刀,隔著十幾米站著,隨後就各自擺起了起手式。
隨著一聲暴喝,兩人開始向對方衝去。
隨著「當」的一聲,兩把刀互相封住對方的刀勢,然後兩人各自後退幾步,開始盯著對方繞圈子,找對方的破綻。
沒多久兩人就戰在一處,很顯然兩人都不是靈巧型的打法,所以沒有大的閃展騰挪,打鬥其實毫無觀賞性,至少賀霖是這麼認為的。
鄭虎臣的刀法直來直去大開大合,雖然張琿刀法也差不多,但是張琿在刀法的細節及變化上要勝過鄭虎臣。
只見鄭虎臣一刀劈過去,張琿側身躲避的同時,用刀立在胸前護住身體,等鄭虎臣的刀鋒閃過,單刀由立變橫,向鄭虎臣切去。
鄭虎臣刀未用老,急忙後撤,同時刀變成又下而上,用刀背磕開張琿的橫切。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一百多回合沒分勝負,但是都開始出汗了。
賀霖也沒叫停,兩人繼續打。
張琿的刀法強在手腕上,因為張琿是個屠戶,經常切肉所以對手腕上的力道把握尤其微妙。
每當鄭虎臣進招時,只要兩把刀碰到一處,張琿都會用更巧的力道化開攻勢,由於兩人魄力修為差不多,剛開始張琿的優勢不明顯,但是到了一百五十回合后,張琿看著就比鄭虎臣從容一些了。
鄭虎臣的上衣已經被汗浸濕,喘著粗氣堅持戰下去,他老是覺得張琿用巧勁化解自己的招式就是在偷奸耍滑,心裡有股氣。
賀霖看在眼裡,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出現傷亡就得不償失了。
「住手,到此為止。」賀霖大聲喝道。
兩人停手退在一旁。
「大人,還沒有分出勝負呢。」有人起鬨道。
「我知道未分出勝負呢,但是第一階段比試結束了。」賀霖說道。
「大人,第二階段怎麼比試?」
「第二階段比試誰砍下的敵人頭顱多。你們兩個可有意見?」賀霖朝鄭、張二人問道。
「沒意見。」二人齊聲說道。
眾人也覺得這二階段比法挺新奇無不稱是。
「兄弟,你的刀法真不錯,再打下去我鐵定輸。」鄭虎臣沒有不服輸,說出了實情。
「現在不是平手了嗎,不過第二階段比試我絕對會贏你。」張琿說道。
「第二階段比試我才不會輸呢。」鄭虎臣犟道。
「好,那咱們到時就好好再比一比。」張琿說道,「走,去營頭屋裡讓他請咱們喝酒。」
「軍營不是不讓飲酒嗎?」鄭虎臣問道。
「不讓飲酒是別人,誰敢管他,大帥賞給他的酒他也不喝,那不是都浪費了。」張琿說著胳膊搭在鄭虎臣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