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長君失蹤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臘月開口后,一年就要結束了,最讓人期待的除夕也將隨之而來。
江小魚帶著杏花她們將豬肉收拾好,已經臘月二十三了,新來的譚媽媽是的厲害的,剛來沒多久就讓江小魚完全習慣了她的存在。
在她的指點下,江小魚幾人正在做糖瓜。
糖瓜是用黃米和麥芽熬制而成的糖,將它拉成扁圓形,越圓越好看。
譚媽媽做的最好也最快,一個個的放在一起,好像是一排排的小燈籠。杏花的手巧,邊拉還注意上面的紋路,不亂一絲,看起來像是工藝品。
荷花完全沒有興趣,直接上山打柴了。江小魚手不巧,做出來的大一個小一個的,而且形狀也很怪異,但是她很高興,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其他兩人也無所謂。
反正夫人捏的糖瓜肯定輪不到她們吃,誰不知道公子特別小心眼。
所以不僅無所謂,杏花還故意慫恿夫人隨意捏。
幾人正捏的高興時,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方掌柜,你怎麼會在這啊?」江小魚奇怪的問道。
方掌柜氣喘吁吁,整個人都汗濕了。
「宴夫人,我找宴先生。」方掌柜焦急的說道。
江小魚更加奇怪了。
「不知道可否把宴先生請出來一下。在下有急事。」沒有等江小魚回答。
方掌柜就急忙說道。
「可是,相公和於叔去龐府了。要不,你去龐府找找看。」江小魚建議道。
方掌柜臉色變了,他急忙問道:「宴先生什麼時候去的。」
江小魚也覺得不對了。
「相公是早上就去了,按道理應該回來了才對啊!」
說著說著,江小魚覺得這事情完全不對勁,相公和於叔都不是愛逛的人。今天是去給龐府送年貨,說好了很快就回來的。
方掌柜有些不忍的看了江小魚一眼,沒有說話。
「方叔,相公到底怎麼了?他不是去龐府了嗎?」
江小魚扔掉手裡的糖瓜,兩步跨過來,焦急的問道。
方掌柜嘆了口氣:「宴先生沒有去龐府,而我們在縣城發現了影衛,東家讓我來告訴宴先生,沒有想到……」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相公沒有去龐府,哪他去哪了?」江小魚搖了搖頭,完全不相信,相公一定是去龐府了,很快就回來。
「是真的,小魚,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宴先生,我這就回去派人找找。」方掌柜也不多說,他也希望只是巧合。
「我去,我也要去。」江小魚抬起頭,堅定的說道。
她一定要找到相公,相公一定沒有事的。
「我陪你去吧,夫人。」杏花走上來,譚媽媽也走上來。
「譚媽媽在家吧!我們很快就回來了,你先做好飯,相公出去這麼久了,應該也餓了,等他回來我們就吃飯。」
江小魚吩咐道。
「老奴知道了,老奴會做好先生和夫人最喜歡的菜,等你們回來。」譚媽媽輕聲說道。
「好,我們很快就回來的。」江小魚說著,大步走出去。
杏花也跟著去,兩人來到縣城時,胖東家已經在哪裡等著了。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髮絲有些凌亂。
「小魚,不用找了,他被抓走了。」胖東家有些擔心的看著江小魚,這個姑娘就是他費盡心思要保護的人。
「什,什麼意思?誰把他抓走的?」江小魚有些迷茫。
「他跟你說過他的身份嗎?」胖東家站了起來,嘆口氣說道:「他是景國大皇子景王,少年成名,十一歲旁聽朝政治,提出科舉選人,水利改改革,稅收新政,等一系列惠國惠民的政策,十四歲被封親王,同一年上戰場,奪回五座城池,殺姜國大帥於安,退姜國敵兵,十六歲轉站景陽,破蕭國陰謀,平景陽之亂,被以國號封王。譽為:天佑大景,始有長君,如圭如璧,百年可期。」
江小魚整個人踉蹌著退後一步,腦海里一片空白,她的枕邊人,居然是這麼了不起的人。
「後來呢?他怎麼會在這裡。」江小魚聲音乾澀,所有的話都是通過本能說出來的,她的腦子早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胖東家好像沒有看到江小魚的表情,繼續說道:「盛名之下,自然有人看不過去,然後他以謀反的罪名被收押了,後來,我就把他帶到這裡來了,然後遇到你了。」
胖東家並沒有詳細說什麼,他只是拍了拍小魚的頭,說道:「小魚,不管他是誰,你只要記住他對你好就行了,本來以為還能夠瞞下去,他和你在這裡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挺好,誰想到,那些人手腳那麼快。」
胖東家沒有笑,也沒有生氣,好像早就知道的一樣。
「小魚,他說給你留了東西,回去看看吧,看看有什麼想法再來告訴我。」胖東家溫和的說道。
江小魚完全沒法思考,她只是聽話的轉身離開,然後登上船。
杏花一邊撐船一邊擔憂的看著她,害怕她做啥事。
這麼久來,她早已經將江小魚看成了妹妹,看著她這樣,她心痛不已。
「杏花姐姐」江小魚乾澀的嗓音想起來:「你們都知道他的身份嗎?」
杏花嘆了口氣,說道:「知道,我們是暗衛,本來就是主子的人,本來應該在京城埋伏,後來主子傳信讓我們來照顧您,我們就來了。」
「哦」江小魚獃獃的說道,那個世界離她太遠了,遠到像是傳說一樣的存在。
「夫人,我們以為,主子是讓我們來教你規矩的,可是來的那一天,主子說,我們只需要照顧您,不能要求您做什呢?您知道主子對於大部分京城的人來說是什麼嗎?」
杏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是天,是我們忠心臣服的人,沒有人敢奢求他,甚至連喜歡都不敢,因為怕褻瀆了他,可是他卻小心翼翼的討您歡心,看到你的笑容,他比誰都高興,你喜歡吃的東西,他從來都不讓我們做,非要自己做。他曾不止一次的說道,您是他的命,讓我們一定要護好你。」
「相公,嗚嗚」江小魚頭埋在膝蓋上痛哭起來。
她的相公,那麼好的相公。
「夫人,主人肯定給你留了東西,以後好好生活吧!我們守著您,您不會孤獨。」杏花看著水裡的倒影,有些失神,這是主人給的命令。
以後她的主人就是夫人了,可是那邊,真的就不管了嗎?
江小魚還在哭泣,哭聲慢慢的變小。
船上一時間寂寞無言。
兩人回到家時,譚媽媽和荷花正好站在那裡看著,桌上擺滿了菜,都是江小魚和宴長君愛吃的。
江小魚的淚水又出來了,她突然有一種衝動。
「我們去京城。」江小魚說道。
「夫人,不行,我們現在去,就是自投羅網。」
「是啊,夫人,且不說京城離這離多遠,我們幾個怎麼可以去。就算是到了哪裡呢?除了自投羅網我們都不知道,還可能會成為威脅公子的人質。」
江小魚沉默了,她沒有去過京城,她不知道京城在哪個方向,去了會不會害了相公。
「你們吃吧,我先去休息了。」江小魚快步走回院子,翻箱倒櫃的找起東西來。
「怎麼找不到,相公不是說給我留了東西嗎?」江小魚越找越氣。越來越失望,是啊,相公突然被抓,怎麼給她流東西啊,最多可能就是家裡剩點錢了。
江小魚爬進床,拉出一個盒子,這是她以前存錢的地方,後來相公也把錢放在裡面。
江小魚打來,裡面多了很多的東西,她已經很久沒有打開了。
沒有想到箱子變的慢慢的,全是銀票,大概有上萬兩。而除了銀票外,就只有幾兩碎銀子,一個五十兩的銀元寶。還有一些銅錢。
江小魚扒開厚厚的銀票,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將它隨意的扔在一邊。
不由得頹廢的坐在一邊,她還是找不到,找不到相公要留給她的東西。
江小魚沉默的把銀票一張張的撿起來,發現銀票里多出來一張折起來的紙。
江小魚如獲至寶,一把將紙抓過來,紙是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