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有話說,有屁放
廢物。
自從小六接手黑三的地盤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說他了。
畢竟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他是廢物。
「只要蘇姑娘喜歡,我可以做任何事。」小六其實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其實就在蘇素剛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開始,他整個人就完全淪陷了。
他沒有辦法思考,也沒有辦法說話,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他抓了自己的兄弟,然後對自己說了話。
蘇素讓她去找人來救他,而且必須是女人。
其實當時小六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阮傾心,可是跑了出去老遠才想起來阮傾心不在這裡,所以他只能去求助小郡主。
沒想到小郡主和蘇素竟然認識,而且聽小郡主的意思,蘇素似乎是喜歡將軍的。
小六想到這裡,只覺得有些自卑。
的確,他根本沒有辦法跟靳遇相提並論,所以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留在蘇素身邊,哪怕是痛苦他也想嘗試一下。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看來,你還挺有心。」蘇素看了小六好一會,半晌才起身說道:「那就留下吧!」
小六笑了。
她願意讓自己留下,不就是個讓人開心的開始嗎?
可是此刻的小六並不知道,他以為美好的開始其實也不過是他痛苦的開端而已。
甚至後來,如果不是阮傾心恰好及時趕回來,說不定他連命都丟了。
只不過如今的小六隻沉浸在終於可以一直跟在蘇素身邊的興奮之中,完全忽略了可能發生的事情。
「跟著我,可不要後悔啊?」走在前面的蘇素好像一隻優雅的貓兒,看上去格外輕盈,連帶著好像每一腳都踩在了小六的心尖上。
「蘇姑娘放心,我絕對不會後悔的。」
哪怕萬劫不復。
……
潯陽關。
陳瑜帶著人施粥的時候,阮傾心的身份謠言已經在整個潯陽關穿的沸沸揚揚的。
而陳瑜也沒等多久,林閣就已經帶著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民女見過江陽侯。」陳瑜十分得體的行禮,微微笑著問道:「江陽侯知曉民女在這裡施粥,所以特地前來幫民女的嗎?」
「想太多了。」林閣對待陳瑜的態度完全不像對待那些女子一般,冷漠的好像仇人一般,「潯陽關里的謠言是你做的?」
「謠言?」陳瑜一臉無辜的看著林閣問道:「不知道江陽侯說的是什麼謠言?民女怎麼會跟謠言扯上關係?」
陳瑜在潯陽關現在簡直就是菩薩轉世,所以林閣也不過是站在這裡跟她說幾句話的功夫,就有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有的人甚至還特意上前來詢問陳瑜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陳瑜十分溫和的回應了他們,只說江陽侯是特地來感謝她捐贈棉衣的事情,自然又收穫了百姓們的讚譽。
林閣一直冷眼瞧著陳瑜做這些,隨後也不等陳瑜,徑直走到了離施粥棚遠一點的地方。
陳瑜當然不可能讓林閣等太久,很快便跟了過來。
「陳小姐,本侯不是傻子,所以希望陳小姐也不要將本侯看作是傻子。」林閣看著陳瑜,開門見山地說道:「潯陽關關於阮傾心的謠言,是你做的對嗎?」
「阮傾心?」陳瑜聽到這個名字,倒是用帕子遮口微微笑了起來,「侯爺是喜歡阮傾心嗎?」
「陳瑜,本侯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林閣的耐心似乎要告罄。
「是的。」
令跟在林閣身後的大輝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陳瑜竟然承認了這一點。
天知道那些謠言傳到林閣耳中的時候,林閣氣的差點將書房走砸了,這人竟然敢就這麼承認了?
「為什麼?」
相反的,本來應該十分惱火的林閣這一刻冷靜的可怕,還有心問一問陳瑜是為了什麼。
「因為盛小姐。」陳瑜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侯爺,陳家只是個商戶,而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百姓,盛子月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她,她就不會放過我,我沒有辦法,還請侯爺見諒,其實我都不認得阮傾心是誰。」
陳瑜眨巴著眼睛,看上去純良而又無辜,似乎她真的跟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侯爺,其實民女也想不明白,外界都傳聞侯爺是憐香惜玉之人,可是我為什麼侯爺總是對民女這般兇惡。」陳瑜撒嬌一般地埋怨道:「難道說侯爺是瞧不起商戶嗎?還是說侯爺只是不喜歡民女而已?」
大輝覺得,如果換成是旁人,可能還真是沒辦法責備陳瑜。
這樣的女子,恐怕一般男人都會多少疼惜幾分吧?
可是林閣就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你爸爸就是你爸爸。
「陳瑜,這裡就咱們兩個,你沒必要演這些。」林閣冷冷地看著陳瑜說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本侯心裡清清楚楚,要知道本侯見過的女子多的去了,什麼樣的都見過,比你會演的大有人在,若是你能好好跟本侯說話,本侯不介意跟你談一談條件,如果你繼續如此,那就當本侯沒來過,以後不管出什麼事,都不要再來找本侯,明白了么?」
不得不說,林閣的這番話戳中了陳瑜。
過了好半晌,陳瑜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江陽侯,還真是有趣。」陳瑜一改方才那般小鳥依人的狀態,看著林閣說道:「侯爺對民女若是能憐惜些,咱們之間的條件不是更好談嗎?」
「有話說,有屁放。」
林閣說的簡單粗暴。
這話還是跟阮傾心學的,若是追論起來,當時這話還是阮傾心為了罵自己說出來的,現在他說出來也覺得非常貼合自己目前的心情。
「江陽侯打算在這裡說?」陳瑜攤開手,頗有些好笑地問道:「既然是談條件,侯爺也總該選個安靜的地方細細詳談,侯爺說是不是?」
林閣翻了個白眼。
「如果本侯沒有猜錯,你才是想接近靳遇的那個人吧?」林閣已經失去了耐心,看著陳瑜冷聲問道:「盛子月也不過就是你哄騙過去的傻子而已,靳遇和陳家好像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要接近靳遇?」
「侯爺是跟將軍有仇嗎?」陳瑜微微垂眸,淡淡的開口問道:「一個女子想要接近一個男子,無非就是想要得到他的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