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瓊州衛
又過了幾日,高躍正在訓練場,有人跑過來報告道:
「隊長有人找你」。
「又有人找我,雲凡又回來了」?
「不是,隊長,不是上次那位公子,是幾個軍隊的人,而且好像來者不善呀」。
「軍隊的人,還來者不善」?
高躍走到外面一看,果真是是幾個披甲的士兵找自己。
「你就是高躍」?帶頭的士兵說道。
「我就是高躍,幾位有什麼事嗎」?
「就是你前一陣子滅了海匪」?
「對,沒錯」。
「那就是你了,我們將軍讓你去一趟」。
「將軍?什麼將軍,去哪呀」。
「南海鎮鎮指揮使齊列將軍,讓你去一趟崖山城的總軍處,這是令牌」,說著士兵舉起一塊令牌。
「南海鎮總軍處?有什麼事嗎」?
「小子,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什麼事去了就知道了,你要是再抗拒,別怪我們不可氣了」。
說著,幾個士兵上前做勢要動手。
「好,好,各位,我跟你們去」,高躍趕緊說道。
「不過我得先去安排下,就幾句話,馬上就好」。
「快點」。
高躍心裡念道:「我去,看來是真躲不開了,指定不是什麼好事」。
高躍對旁邊的人小聲說道:
「你馬上通知柳叔,讓他帶薰兒去山上找李伯和墨伯,要是我沒回來也不必找我,還有去通知村裡的人這幾日提高警惕」。
「那隊長你」。
「不用管我,別多說了,快去」。
在交待完后,高躍便被幾個士兵帶上了一條船,離開了瓊州。
坐在船艙里,因為暈船,高躍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想吐,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共也沒多長時間,卻碰到了這麼多事,這次又指不定出什麼事,怎麼會這麼倒霉。
大概過了三個時辰左右,船終於在一個碼頭停了下來。
高躍走出船艙,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海邊小城,碼頭上停靠著各種船隻,岸上有很多的碼頭工人正在裝卸貨物。
「別看了,趕緊走」,一旁的士兵大聲的喊道。
高躍只好緊跟上他們,在走過了幾條街后,來到了一個大院子的大門前,門的上方有一塊匾額,寫著三個字:南海鎮。
走進門,來到大堂內,裡面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將軍,人帶到了」,士兵說道。
高躍心裡疑道:「這就是齊列將軍」。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士兵離開后,高躍拱手行禮,並說道:
「見過齊……」
「免了,免了」。
高躍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憑一已之力就剿滅了一群海匪」。
聽著眼前這位齊將軍似乎是在誇自己,但高躍總覺得背後還有別的意思。
「將軍,其實滅海匪不只是我一人,還有……」
「行了,其餘的不必多說了」。
高躍又被打斷。
「這群海匪常年出沒於瓊州附近,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我多次派人去清剿,結果每次他們都聞風喪膽的跑了,派去的人一撤回來,他們就又捲土重來了」。
「呵呵」。
高躍心裡冷笑道:
「還聞風喪膽呢,這附近這麼多海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你倒底派沒派人還不一定吧」。
「這次你滅了這群海匪可是大功一件呀,不過,有一件事,你得注意下」。
高躍疑道:「將軍,還有什麼事」。
「你知道的,這群海匪打家劫舍這麼長時間了,肯定搶掠了不少臟物,而這些東西吧肯定是要充公的,而且這事又發生在我管轄的地方,我就更應該盡心盡責,對吧」。
「那是當然了」。
高躍心裡念道:「我去,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原來你目的在這」。
「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怎麼做」?
高躍沒懂齊列什麼意思,又回道:「請將軍明示」。
「呵,裝糊塗是吧,你們滅掉海匪后,將臟物帶走了吧」。
高躍心裡一振,念道:
「我去,原來是懷疑我這個呀」。
「冤枉啊,將軍,我們走的時候,海匪的船是著了火的,最後應該是沉了吧,要不我帶您去找找」,高躍趕緊解釋道。
「少油嘴滑舌,你以為我沒去找嗎」。
「哪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還用問你嗎」,齊列這時已經有些激動。
「哪……這……」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一罰酒了」。
「不是將軍,冤枉啊」!
就這這時突然一個士兵從外面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報……報……告將軍」。
「慌什麼,出什麼事了」,齊列問道。
士兵跑到齊列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聽完后齊列忽然慌張了起來,急忙問道:
「什麼時候到的」。
「就在剛剛」。
「現在人在哪」。
「在後堂」。
齊列聽完后立刻向後堂內走去,走一半又忽然停下,轉身對高躍說道:
「你,就在等著」。
然後又連忙走進了後堂內。
高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了一下外面,有很多士兵,心想自己這點功夫也逃不出去,而且要是現在逃了,不是更說不清了,現在只好等著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齊列又回來了,不一樣的是這次板著一張臉,後邊還跟著一個士兵,士兵手裡端著一個盒子和捲軸。
「高躍,聽封」。
「聽封?什麼情況」?
高躍一下懵了,剛才還不是說敬酒不吃,吃罰酒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趕緊跪下,聽封」,一旁的士兵說道。
「行了,行了,那一套免了」,齊列不耐煩的說道。
「聽封,瓊州人氏高躍,年少英勇,足智多謀,擊潰海匪,保一方平安,今任命其為瓊州衛指揮使,銜三品校尉,主管治理瓊州軍政等事務」。
高躍還沒反應過來,齊列又繼續說道:
「這盒子里是虎符和令牌,你一併帶走,一會我就讓人送你回去,明天我會派人給我送一些物質去,行了,就這樣了,趕緊走吧」。
高躍仍是一臉懵,這什麼情況,怎麼這麼的莫名其妙,前一會自己還被審問呢,現在就被任命了一個什麼指揮史。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最要緊的是先離開,其他的以後再慢慢想。
回去的路上,高躍一直在想今天發生的事,等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一進家門,薰兒見高躍平安,馬上迎了上來,焦急又激動的問道:
「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說著說著,薰兒哭了起來。
柳叔也在旁邊焦急的問道:「小躍,你沒事吧」。
「柳叔,我沒事的」。
高躍一邊安慰薰兒,又看到李伯與墨伯也在屋子裡。
「小躍子,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呀」。
「李伯,墨伯,您們也在呀」。
「別嬉皮笑臉的了,趕緊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高躍坐在了椅子上仔細的將白天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嚯,你小子這是因禍得福呀」,墨伯說道。
「墨伯,我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而且瓊州衛指揮使是個什麼職位」。
「這個職位並不算小,南漢的地方駐軍最大機構為鎮,一個鎮一般大約五萬人左右,轄地從幾個到十幾個州不等,鎮最高指揮官稱為鎮指揮使,而衛是鎮下面的機構,一個鎮有十個衛,五千人左右,轄地一般一個或兩個州左右,最高指揮職位便是衛指揮使,有時候衛指揮使也會處理其他地方事務,而校尉是軍官街級,一共三個品」。
高躍聽完后,細想了一下,說道:
「那我好像還真是因禍得福了」。
「不過也沒那麼簡單了,瓊州這個地方偏遠,人口又少,地方窮,瓊州衛已經有十多年只是個空殼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海匪,讓你重建瓊州衛,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是這樣啊,不過那個齊將軍說明天會送一些物質過來,應該不太困難吧」。
「是嗎,那就等明天看看再說吧」。
高躍打了個哈欠:「李伯,墨伯,您們去休息吧」。
而薰兒這時還在抹眼淚,高躍只好又繼續安慰她,說了:
「好了,薰兒,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去休息吧,睡一覺,明天什麼都會過去的」。
過了一會,終於哄好了薰兒,高躍也趕緊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