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第 6 章
【「禰豆子,」炭治郎拿著編好的籃子,「能到這裡面來嗎?我想在白天也繼續前進,我會背你的。」
禰豆子看著他,似乎沒有聽明白。
「進入,這裡,籃子。」他指著籃子,一個詞一個詞的說道。
禰豆子從地洞爬出來,頂著籃子往前鑽,但很明顯,籃子不夠大。
「露出來了啊。」炭治郎笑起來,『禰豆子也長大了啊,不久之前還要更小一些來著。"
「嗯?」他忽然反應過來,「禰豆子,你之前變得跟成年女性一樣大了吧,能不能反過來變小呢?」
他在禰豆子的背上輕拍,「變小,禰豆子,變小一些。」
禰豆子鑽到籃子里,變得如同的小孩子般大小。
「噢!」炭治郎摸著妹妹的頭,「了不起,了不起,真乖,禰豆子很厲害。」】
「炭治郎~」善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扭過頭,善逸已經湊到了禰豆子旁邊,「禰豆子~禰豆子好可愛~」
「善逸,你能不能別用這麼噁心的語氣。」
「誒?!」善逸一下子抓住炭治郎的褲腿,「你不要用這種看什麼別的生物的目光看我啊!炭治郎!」
【「狹霧山?要去狹霧山的話,就得翻過那座山才行,但太陽就快下山了,你要背著那麼大的行李去嗎?很危險的。」站在屋旁帶著孩子的婦人提醒道。
「我會足夠小心的,」炭治郎停下腳步,背上背著被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竹籃,「十分感謝。」他向婦人鞠了一躬,繼續前行。
「最近也有不少人下落不明了,」婦人沖著他的背影喊道,「要小心別迷路了啊。」
炭治郎半轉過身,揮了揮手表示感謝。
彎月掛上了夜空,禰豆子已經從籃子里出來和哥哥一起前行,炭治郎看著不遠處透著光亮的窗子,停了下來。
「有一座廟堂,」他和禰豆子對視一眼,「還能看到燈光,估計是有人在吧,我們去看看吧。」
忽然,他瞪大了眼,「有血的味道,」他往亮著燈的廟堂跑去,「這座山的道路很險峻,應該是有人受傷了!」】
「根據那位婦人所說的有不少人下落不明來看,」宇髄天元摸了摸下巴,「灶門炭治郎所聞到的血的氣味,恐怕與鬼有關吧。」
「是、是的!」炭治郎趕緊回答道。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眼淚不斷流淌下來,「啊,多麼悲慘啊,儘管鬼殺隊從不曾停下獵殺鬼的行動,但依然會有我們所未曾發現的地方,上演著悲劇。」
「像這樣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被鬼殺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甘露寺露出憂傷的表情。
「鬼殺隊的劍士需要許久才能培養出一批,因為是血肉之軀,難免會在戰鬥中受到無法恢復的創傷甚至死亡,而鬼的誕生卻極為簡單,擁有能不斷再生的軀體,只需要吃人就能變強。在這種情況下,難免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伊黑小芭內對甘露寺安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炭治郎的嗅覺很厲害啊,」蝴蝶忍將話題轉到炭治郎身上,「不過炭治郎這時候雖然經歷了妹妹變成鬼的事情,但是明顯還沒適應鬼的存在的這件事。而且炭治郎很善良,以為有人受傷,就急著去幫忙,竟然就這麼貿然的衝上去了。」
「抱歉,」炭治郎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我實在是...」
「這沒什麼好道歉的。」蝴蝶忍打斷他,「善良並不是什麼需要道歉的事情,你只是需要在保持著本心的同時,學會如何保護好自己。」
炭治郎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謝謝您,我明白了!」
【「沒事吧!」炭治郎跑進廟堂,打開了門,但眼前的一幕讓他瞳孔俱震。
屋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渾身是血的屍體,一個『人"蹲在前方,血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混雜在咀嚼聲里。
「什麼啊,喂,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啊,」那個『人"站起身,轉過頭,半張臉暴露在燭光之下,布滿眼白的眼球和尖利的牙齒,臉上和嘴上都沾著鮮血,明顯不是人類,「敢破壞我的食堂的話,我饒不了你。」
『食人鬼!"炭治郎立刻反應過來。
禰豆子的目光落在那些屍體上,幾乎是本能的,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順著口枷滴落下來。
「嗯?」面前的鬼舔舐手上的血液,「有種奇怪的感覺啊,你們是人類嗎?」他站起身,看向面前的兄妹倆。】
「真是冒失啊,作為一個普通人,看見鬼不知道趁他進食沒有理你趕快逃走,居然還在那傻站著。」愈史郎對這個傻愣愣的小子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炭治郎和鬼對峙著,燭火熄滅,對方瞬間撲了過來,利爪直奔要害。
他被撞到了屋外,在被利爪抓到之前,極快的反應了過來,以右手的斧頭狠狠劃開了鬼的脖子,鬼後空翻平穩落地,而他則因為衝力倒在地上。
鬼抬起手,笑了幾聲,「斧頭嗎,真能幹啊,不過這種傷口,馬上就能治好了。」他放下手,脖子上的傷口很快癒合,「你看,血已經止住了。」】
「灶門少年反應不錯嘛,」煉獄語氣帶著欣賞,「和鬼初次交鋒不僅沒有受傷,還在對方脖子上開了條口子,不曾經過訓練,就有這樣的戰績,不錯了。」
「那隻鬼並不強,看起來應該都沒吃過幾個人。」伊黑小芭內開口道。
「哈,畢竟那時候,灶門少年還是個剛認識到鬼這種生物的普通少年啊,不能以鬼殺隊成員的要求去看待。」
「以普通人的要求來看,這一下勉強算得上華麗。」
『這些人怎麼回事啊,他們真的是柱嗎,炭治郎可是遭遇到鬼了啊喂!那可是鬼誒!一不小心炭治郎就會死掉的!怎麼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討論這些東西?"善逸的面部表情十分扭曲。
「善逸,不用擔心啦,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炭治郎拍拍他的頭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