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從誰開始呢？
江葉問滿臉疲憊走進辦公室時才想起來凌煊還在裡面等他的消息。
他先從飲水機接了瓶水喝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她怎麼說？」凌煊也坐過去急不可耐地問。
葉問嘆了口氣：「兄弟，讓我緩一緩啊！我得消化一下。」
「她說方錦書的事兒了嗎？」
「甭管她怎麼說，凌煊，你以後別再管這案子了，不要干擾我。你不是關心她嗎？最好的方式就是過好你自己的生活，也算是幫我一個忙。她剛剛已經回家了，你不能再去見她。案子比我想象的要複雜，需要調查的事情還挺多的，在真兇抓到之前，我會讓人暗中保護她，所以你放心。我只能說這麼多了，清楚了嗎？」
「可是……」
「別可是了，她堅決不讓你插手，以後你也不準找理由去見她，否則她會跟總部投訴你騷擾證人！」
「她說的？」凌煊難以置信。
「對！她說的！你好人做到頭了，管好自己得了。」
凌煊冷著臉站起來，摔門而去……
方錦書家花園裡一片狼藉。發泄完的他覺得整個人都痛快多了，從通訊錄中翻到鐘點工阿姨，通知她來打掃衛生。
沒多久，阿姨來了，從花園裡摔碎的吉他開始收拾。阿姨並不多話，只悶頭幹活，他很滿意。
他無聊地走進更衣室，看到裡面的衣服，小碼是雪靈的，大碼是他的，大小碼穿插著掛在一起，連衣服都要挨在一起……
幼稚！他冷冷地笑。
他找出一件黑T和黑色牛仔褲換上，覺得黑色系太少了。
阿姨收拾完走了，他看看時間還不晚，開著車出了門。車子行駛到大路上沒多久就發現了跟蹤的車子，他看著後視鏡撇了下嘴。
他把車開到畫室所在的大廈停車場，然後到畫室處理了幾項工作，之後開車直奔警隊。
到了接警處，他問千雪靈什麼時候能出來。那個警員打電話問了一下說：「千雪靈已經回家了！」
「回家了？！」
「中午的時候回去的。」
他馬上回到車裡，邊走邊給雪靈打電話，可是手機是關機的狀態。
他想了一下，知道她會去哪兒了。
他開車去了雪靈郊區那個出租房，停好車，他往林小草家望了一眼，貌似裡面沒人。
他上了樓一直按門鈴，沒有人回應，他趴在門上仔細傾聽，沒什麼聲音，難道自己猜錯了？
他悶悶地回到車上，又開車到醫院，找到焦宇辰的病房，結果那裡已經空了，他去問護士這個病房的病人哪兒去了，護士告訴他已經出院回家休養去了，下午剛走。
這可巧了。他笑笑。
他又開車去了武館，直接到馮師父的辦公室。馮師父忙得頭都沒抬。
「馮師父，雪靈沒來這兒嗎？」
馮師父聽到是方錦書，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著他說：「沒有啊？她沒事了？」
「好吧……」他看出來，馮師父確實不知道她的下落。
「焦宇辰住在這兒嗎？我想去看看他。」
馮師父手指著雪靈訓練房的方向說：「他住雪靈訓練室的隔壁。」
他告別了馮師父趕到焦宇辰的房間，按了門鈴后好幾分鐘后才響起拖鞋踢拉著的聲音。
門打開后，焦宇辰立即後悔了，他原以為雪靈會來看她。
他想把門關上，不想跟門外那傢伙牽涉不清，結果門被他強有力的擋住了。
他霸道地擠進去，把門一關，焦宇辰一個激靈，覺得好像渾身的傷口都在滲血。
他小心翼翼地回到沙發上一坐。
「雪靈沒在這兒，你找不到她是正常的，她肯定知道你不是他。」
「你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倒變聰明了！所以那天幹嘛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焦宇辰一聽這個詞就火了，「你到底想幹嘛？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其他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對付誰都行，但是你記住，欺負雪靈不行！下次再那樣，我還會跟你拚命。」
「好啊！你有種！」他淡淡地說，拿著手機對著他拍了張照片，然後忽然摟著他肩膀又自拍一張合影。
焦宇辰搞不懂他想幹嘛。
「別怕，借你當個背景，你好好休養吧，如果見了她，幫我帶個話，就說我手裡的牌會一張一張的打，直到她見我……」
從武館出來，他坐在車裡思考，她還能去哪兒？
他啟動車子又去了出事那個出租房，結果發現那裡已經成了廢墟。
他咒罵了一句，又去了雪靈媽媽留下來的房子，按了很久門鈴也不像有人在的樣子，他只好回了家。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他躺在地下室床上有些魂不守舍。
打她的手機，還是沒有開機。他把剛剛那兩張照片用微信發給了她，然後發了一段語音：「我今天去見他了，死裡逃生的傢伙還惦記著你，如果他真死了，你會不會很傷心啊！」
他翻了翻手機通訊錄突然發現夏燃的號碼，一拍腦袋，怎麼把他給忘了！
電話響了半天才接起來，裡面似乎挺嘈雜，他應該在一個酒局上。
「爸，是我錦書。」他畢恭畢敬地問，「雪靈今天有沒有找你？」
「沒有啊，她沒事了嗎？」夏燃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走到了一個相對安靜一點的地方接電話。
他冷笑了一下說：「她沒事了，但是她現在躲著我，不想見我，你說怎麼辦？」
「涼拌！」他回答得很痛快，「錦書，她最近的遭遇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打擊挺大的，如果她暫時不想見你的話，你就先忍忍，如果她跟我聯繫了，我會勸勸她，你看行不行？我這兒陪朋友吃飯呢，先不說了。」
「那就不打擾您了！本來我還想找個機會咱們聚一聚，給她壓壓驚，現在看來我真是自作多情了，她心裡始終沒有我！」
「錦書，你也別多想，我雖然認識她時間不長，但雪靈絕對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她都跟你登記了，說明她心裡肯定有你！可能這幾天因為案子的事挺受打擊的，你得給她點時間，讓她平復心情。」
「那您知道她可能去哪兒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狼狽地說，「說真的，我對她很多方面都不了解，但是我保證，她如果聯繫我，我問問她在哪，行嗎？我真得把電話掛了，那邊喊我了！」
說著，那邊電話掛斷了。
呵！可以可以，你們想逼我出手？好吧！
讓我看看，從誰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