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幽冥界
秦幽言話音剛落,其他四大家族便同時將視線轉向藍汐,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藍盔恨恨咬牙了,知道自己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好,老夫答應你。」
秦幽言的計劃到底是成了,藍汐如願成了族長,同時她也被賦予了打開結界的權利,成功的將那人送出五族島。
「言言,藍汐她行嗎?雖然她現在已經是族長了,但那些人肯定會私下再搞些小動作吧。」出了五族島向著冰雪之城前行的路上,藍點有些不放心的詢問。
「既然她下定決心,也該做好處理任何後事的心理準備,沒人會幫助她成長,她想要成為名副其實的族長只能靠她自己。」秦幽言坐在大隼上,一手扶著額頭養神。
隼的飛行速度是這片大陸最快的,差不多再過不久就能到冰雪之城了,自己必須抓緊時間。
暌離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異樣,她的身體越來越透明,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一開始兩人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後來她們才猛然發現這裡的時空流速跟其他大陸是不同的,這裡的時空流速相對來說更快一些。
孩子的魂魄因為現在是處於被封鎖的情況下,他們必須要在魂魄無法再支撐凝聚前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
「你還真是心大啊,藍汐還說希望以後自己的孩子能像你一樣耀眼,嘖嘖。」藍點撲騰了翅膀吐槽。
秦幽言並未搭話,轉頭看向旁邊的暌離,看著那人越來越透明的身體,手下意識的捏緊。
他們飛了大概兩個時辰才到冰雪之城,這裡是一片被雪覆蓋的平原,常年的積雪使得這裡成了一個冰世界。
「就是這裡?」暌離感應到一個方向:「這裡就是通往幽冥界的地方。」
「好。」秦幽言閉上眼,一把將空間撕開。
不遠處突然傳來獸類的慘叫聲,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巨大的什麼東西翻湧滾動的聲音。
「不好。」秦幽言暗罵一聲,多年來養成的危險感知提醒她自己即將遇到麻煩,她來不及查看時空門的情況本能的跳到半空,險險躲開這震動。
在她腳剛剛離地時,雪驟然崩塌,不過片刻雪漫遍地,直接將時空門掩埋。
「卧槽!」秦幽言暗罵一聲,恨恨咬了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言你看那邊。」
秦幽言抬頭,不遠處有一隻白狐搖搖晃晃的從雪內鑽出來,它向著這邊凄涼的叫了一聲,嘴裡似乎還叼著什麼東西?
「雪狐?」暌離抽了下嘴角,有些詭異的看了眼身邊那人:「你這是什麼運氣?怎麼老是碰到靈獸。」
「天地間第一抹靈氣,自然容易吸引靈物。」藍點哼哼兩聲,自豪的很。
白狐朝著這邊嚶叫一聲,似乎想要求助,只是向前沒走兩步便摔在地上。
「這是……」秦幽言眯眸上前,這才瞧見它嘴邊是一隻更小的白狐。
小傢伙應是剛出生不久,渾身的毛還濕著,閉著眼氣息微弱。
「看來剛才的雪崩就是它引發的?不過這是遇到敵人了嗎?這白狐好像受傷了。」暌離俯下身,繞著它轉了一圈。
白狐很通人性的用額頭蹭了蹭秦幽言的腳腕,而後舔了舔嘴邊小傢伙的臉,再叫一聲。
「你想讓我救它?」秦幽言抿唇,將視線落在小傢伙身上,伸手將其托在手掌心。
白狐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再仰頭痛苦的叫了一聲,之後便躺倒在地,氣息遊歷,不過一會便斷了氣。
「言言,你又隨便撿東西,這小傢伙連奶都還沒斷呢,你怎麼弄?」藍點飛落到她手腕上,用翅膀拍拍小傢伙的腦袋:「本汪可養不了它。」
秦幽言眯眸,手掌心裡的小傢伙還不懂事,只憑著本能往她手袖裡鑽,想尋求溫暖。
不知道怎的,瞧著它奶呼呼的樣子,讓她心下一顫。
若是自己的孩子能出生,或許就是這樣的可愛吧。
也許……
秦幽言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異樣:「暌離,我記得你說過我的孩子吸收了寒氣所以寄居的身體也得提別挑選能承受這寒氣才行吧。」
「是啊,怎麼了?」暌離詭異的看了她一眼:「喂,你不會是想……你在開玩笑嗎?!」
哪有人用白狐做自己孩子身體的。
「那又怎麼樣?反正夜晉塵那男人當年也是寄居在白澤身上的。」秦幽言揚眉:「孩子隨爹,正常。」
「……」
這特么是孩子隨爹的事么!
暌離有時候就覺得這人想法很奇葩,但從某個角度來說她的想法也不無正確,那種寒氣可不是正常人類孩子的身體能承受得住的,這雪狐確實正合適。
「走吧。」秦幽言將小傢伙放進骨笛中,轉身向著時空門而去:「接下來就是靈俞了。」
許是秦幽言運氣好,這次成功穿過時空門到了幽冥界,更巧合的是這裡正好在選聖女,所謂聖女就是幽冥界的繼承人,而獎勵便是靈俞。
秦幽言為了能順利拿到靈俞報了名,以她的實力與人戰鬥自然是沒問題的,但現在更重要的是靈俞並不在幽冥宮中,而是在刀山之上。
刀山,傳聞此山險峻異常,且經常有兇猛異獸出現,非靈尊實力絕不可進入。
與秦幽言一同晉級的是一個名為宮穎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上任宮主侄女,從小作為下任宮主培養對象,其實這次的比賽說白了就是一個形式而已,但她實在沒想到竟中途會跑出另外的人來攪局。
刀山之下,裁判說了規矩,他告訴兩人靈俞的位置,而誰能在太陽落山之前將神物找回來誰就算勝利,就能繼承宮主之位。
宮穎帶著人仇視的盯著秦幽言,後者卻滿眼的無所謂,她對那什麼宮主之位沒興趣,她想要的只有靈俞。
但顯然宮穎並不這麼想。
兩方剛剛入了林,她就迫不及待的來找茬,想在找到靈俞之前解決秦幽言。
秦幽言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並沒有跟她相對,而是耍了個小心眼,裝作被她打敗受傷,這才讓對方降低防備,以此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