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合作還是威脅
李安哈哈大笑道：「哈哈，是啊，你也說了，是我退場以後才跌的嘛！」
「要不是你在節目上口無遮攔，收視率能跌這麼多嗎？！」
曹亮勃然大怒：「給你的台本就看了嗎？上面的台詞你記了嗎？為什麼不照著台詞說！」
「你在節目上胡言亂語，懟嘉賓，罵嘉賓，還敢提危險話題！」
「現在收視率下跌，你就要承擔責任！」
「聽清楚沒有！」
他越吼越大聲，震得李安耳朵都有些麻了。
「你吼那麼大聲就有理了？」
李安摳了摳耳朵，「那你倒是說說，我懟嘉賓的時候，收視率是多少啊？比往期節目高還是低啊？」
【曹亮憤怒值+10】
「我走了，收視率下跌，這不反倒說明我才是觀眾留下來看節目的動力嗎？」
【曹亮憤怒值+20】
「你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絕口不提我上台時候收視率是怎樣的。」
李安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敢啊？是不是我懟人的時候，收視率最高啊？」
【曹亮憤怒值+50！】
「不，不是！」
曹亮矢口否認道：「你開始胡言亂語的時候，收視率就已經開始下跌了。」
「哦？」
李安盯著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說：「你怎麼不吼了啊？」
「你眨什麼眼睛啊？」
「你說話底氣不足，眼神躲躲閃閃，是在撒謊吧？」
他咧嘴一笑：「曹大助理真是個單純的白痴啊，說謊都不會。」
「我沒有說謊！」
曹亮蒼白地辯解，但從他的語氣和動作上看，明顯是承認了李安的推測。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難纏。
怪不得懟的那幾個老闆啞口無言。
「那你倒是說說，我懟人的時候，熱度是不是最高？」
李安看著只差二十點的憤怒值，決定給曹亮來個大的，一把完成任務。
曹亮剛要說話，就看見李安身後，導演吳凱嵐快步走來。
他步履匆匆，面色陰沉，明顯帶著火氣。
曹亮心底一喜。
我對付不了你，吳導演還不對付不了你嗎？
他忙上前道：「吳導演，我找到李安了，正要帶他去您……」
「你剛剛在吼什麼？」
沒等曹亮說完，吳凱嵐就陰沉著臉質問道。
曹亮愣了一下，弱弱地說道：「你不是讓我帶他去您辦公室，他不配合，我就多說了他兩句。」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吳凱嵐破口大罵：「讓你請他去我辦公室，你就這麼請？」
聽到這個『請』字。
曹亮心底咯噔一聲，心頓時涼了半截。
正要道歉，吳凱嵐一把推開了他，上前朝李安笑道：
「李安是吧，我是節目組的導演吳凱嵐，剛剛讓助理請你過去，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商量，至於合同違約的事，我們可以先放一放。」
先放一放？
李安聽到這話，撇了撇嘴。
這不就明擺著是在威脅自己嗎？
「那我要是不過去，是不是就立馬追究我違約啊？」
「這，當然不是。」
吳凱嵐臉色一沉，擺了擺手。
說完他左右看了看，說道：「這地方不方便，咱們還是先去我辦公室再聊吧。」
曹亮站在旁邊，臉上一片茫然。
「吳，吳導演你剛才說要……」
「小亮啊，後台那邊你去盯著點。」
吳凱嵐暗示的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讓曹亮離遠點，別打擾他和李安談事情。
曹亮也十分識趣，邁步就走。
可沒走兩步，就聽到李安說：
「不聊了吧，你要有事就現在和我說，沒事我就走了。」
李安一邊說話，眼神一邊在往曹亮那邊飄。
曹亮這邊還有10點憤怒值沒攢夠呢。
現在讓他走，自己的任務獎勵不就飛了嗎。
【曹亮憤怒值+10.】
【任務完成！】
萬萬沒想到，這話剛說完，那邊就憤怒起來了。
曹亮猛地站住腳，轉身瞪了李安一眼。
這小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吳導演要找他談事情，他竟然還拒絕？
他難道不知道吳導演是誰嗎？
這幾年爆火的綜藝節目《一戰到底》，《最強燒腦》都是吳導演擔任製片和導演。
可以說在綜藝界內，吳導就是爆火的風向標。
曹亮私底下也找過吳導，希望能在節目上亮亮相。
但幾次都被吳導演拒絕。
眼下吳導演對李安青眼有加。
他小子竟然還擺架子不同意？
曹亮快氣死了。
吳凱嵐也懵了半天，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但想到節目收視率斷崖式下跌，自己的名譽岌岌可危。
他只好強顏歡笑繼續說道：「那也行，我們就在這裡聊。」
「事情是這樣，我們想對現在的節目形式進行改編，在老闆團之外，再加一個員工團，而你就是第一期員工團的嘉賓。」
節目改制？
員工嘉賓？
話音落地，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的電視台員工站住了腳步，悄悄的躲了回去。
這可是大新聞啊。
節目改制不是一兩個人說了算的。
更何況是《職場大贏家》這種爆款節目。
而員工團嘉賓這個位置就更了不得了。
像老闆團的那幾位，每期節目都要贊助八百萬，才能留住他們的席位。
李安這區區一個群演，何德何能在佔據一個嘉賓席位啊？
在節目早期，曹亮就和吳凱嵐提過，讓他自己扮演老闆團的嘉賓，打造一個霸道總裁的人設。
當時吳凱嵐還痛罵他太過貪心不知好歹。
沒想到今天吳凱嵐竟然會主動邀請別人參加節目，更是不惜為了他將節目改制！
可是……
「我沒什麼興趣。」
李安一口回絕道。
曹亮驚得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沒興趣？
這白痴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可是節目的常駐嘉賓，每期至少價值八百萬啊！
「不再聽聽嗎？你最近在找工作吧？我給的待遇你一定很感興趣。」
吳凱嵐胸有成竹地說。
「沒興趣。」
李安乾淨利落的回絕。
他現在兜里揣著幾百萬，根本就不差錢。
這吳凱嵐給的待遇再高，那也要等未來才能兌現，他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說話間，他邁步就走。
留下曹亮和吳凱嵐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