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沒打算用你的錢

漫天的煙火在黑夜裡點燃出一瞬的光點。

蕭氏莊園一樓燈光通明，伴隨著煙花瀰漫開的璀璨光澤從房頂上傾瀉而下。

牆壁隔絕開廳中的嘈雜。

長廊拐角處林緲抱著琵琶查看著音色，玻璃窗外的煙光斑駁在明媚的臉蛋上。

電梯停住，按鈕的燈光一滅，門慢慢打開。

涼風吹進脖子。

電梯的鏡子里又映進另一張臉，斯文白凈的面容上泛起一層溫怒。

「你怎麼會在這？」

嗓音緩慢悠然，強咽下怒意。

林緲挪開視線，雪白的脖頸暴露在視野下。

她眉角有顆紅痣，襯得一雙眼睛仿若有了勾人魂魄的顏色。

「看不出來嗎？」她抬起眼眸，略帶嬌嗔的意味拖長著餘音：「來給你爺爺彈琴啊。」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忽有一行人交談而過的聲響。

蕭彥眉弓一彎，掌心捂住林緲半張臉。

胸膛抵著她的額頭。

心跳聲貼在耳畔，咚咚咚如鼓點敲在心臟。

手指不停的點在關門鍵上。

蕭彥鬆開手，雙臂圈著林緲，「我早就說過讓你離開琴樓，怎麼？」

他鬆了口氣，鼻息間隱隱有酒精的香氣飄散開。

「我給你的錢不夠嗎？

「蕭彥。」林緲佯裝羞氣的嗤笑一聲，「我可沒說我要用你的錢。」

林緲整個腦袋埋在蕭彥懷裡，耳廓染上粉調的紅色。

透這紅光的唇峰微翹。

她說完，正昂著下巴。

蕭彥鬼使神差的接了過去，懷裡的人一怔，推搡了兩下便不再動作。

任由蕭彥啃咬著唇角。

他舌尖染著酒香，從正廳過來，自然是要與參加壽宴的人喝上幾杯。

黑色襯衣的領口微散著。

就連領結也被扯開了空隙，林緲將小手搭在上面，指腹柔軟的肌膚不停的摩挲在蕭彥的脖頸下。

他身體的溫度逐漸上升。

貼合在林緲的腰腹間，她穿著修身的旗袍，墨綠色的花紋從肩頭蔓延而下。

一直延伸要腳踝處。

指尖摸索著去解旗袍的紐扣，林緲忙側開腦袋，淡去眼睛里的欲色，「電梯到了。」

蕭彥頓住手。

抹去嘴角的濕潤，無可奈何的扯著笑意，「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想再在琴樓看到你。」

林緲綻開一抹與他相同的笑意。

手肘抵在蕭彥肩膀上，「我說了，我要賺錢的呀。」

她纏在蕭彥懷裡，身子柔軟的像一灘融化掉的冰水，睫尖輕顫，眉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不然你娶我嗎？」

......

會場的燈調逐漸變暖。

冷氣噴洒在小臂上，林緲抱著木製的琵琶。

靠著椅子坐在台側，中間坐著的是琴樓里最出名的琴娘，她圈過小臂低頭調著琵琶的音調。

林緲的位置光源稀缺。

只有一半的暖黃色光澤染在她的半個肩上。

蕭彥彎著腰走到台前的位置坐下。

壽宴上的人或輕聲低語或碰著酒杯，蕭老不語便無人敢打破沉寂。

「去哪了？」蕭母垂著下巴，在蕭彥耳邊細聲詢問。

琴聲一揚一頓，不動聲色的流淌著縷縷音源。

蕭彥偏頭去看蕭老，他已經凝上了眼睛，隨著樂曲輕搖晃著脖子的弧度。

他收回眼色，「爸他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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