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難得
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啊?哦……沒什麼啊,我在想事情呢!」
他想這事應該跟她家人有關,每個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一處不能隨意觸碰的過去,所以他不會去觸碰她那無法癒合的傷口,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我約了一個朋友,你跟我一起出去吃飯吧。」紀承希放下公文包,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不了,我自己煮泡麵吃好了。」知道貝海宏住院后她一直沒什麼心情,也不知道父親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原本打算向凌景軒詢問一下情況的,可是當時腦子混亂不堪,根本沒法思考了。
紀承希扯著她纖細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泡麵都被你吃完了,聽話,去換衣服,我先把車開出去。」
她嘟著嘴不情不願的朝卧室走去。
到了飯店的停車場,紀承希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皺眉看了貝以琳一眼:「看著你這張苦瓜臉誰還有食慾?」
她委屈的反駁:「是你要我來的。」
「既然你這麼聽話,那現在給我笑一個。」
貝以琳不滿的撇了撇嘴:「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賣笑的。」
紀承希也不為難她,解開安全帶便下車,貝以琳順手就挽住他的胳膊跟他一起進了預定好的雅間。
那人已經比他們先到了,待他轉過臉來時,貝以琳愕然止步,沒想到紀承希口中的朋友竟然是凌景軒。
雖然凌景軒穿上衣服是樣子也挺英俊的,不過貝以琳覺得他醫生打扮的時候更仙一點。
「你來了?」凌景軒笑著起身迎了過來,看見貝以琳時表情也流露出一絲驚訝,不禁問道:「你認識三少?」
她盤算著一會兒要問凌景軒一些關於貝海宏的事情,於是笑眯眯的點頭:「是啊,我也是他朋友。」
什麼時候成朋友了?紀承希還一陣納悶,這丫頭向來是自來熟。
凌景軒有些忍俊不禁的看著紀承希:「你朋友?」也難怪他不相信,紀承希除了工作之外平時幾乎不怎麼跟女性打交道,更何況貝以琳看起來確實不夠成熟,他不相信紀承希會是個蘿莉控。
面對凌景軒揶揄的疑問,紀承希無奈的聳了聳肩,並不作答,率先尋好位置坐下。
凌景軒則很紳士墊貝以琳看座,這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別人越是對她不客氣,她臉皮就越厚,可是別人對她太客氣的話,她反而臉比紙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凌景軒起身給他們斟酒,順口問了一句。
紀承希正要開口,卻被貝以琳急切的打斷了:「偶然認識的。」
她這樣一說,紀承希也無需開口解釋什麼了,何況那種情況還是不說為妙。
凌景軒也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很快便轉到另一個話題上去。
飯局差不多結束的時候,紀承希電話又響了起來,他跟凌景軒打了聲招呼便出了包間。
凌景軒優雅的向貝以琳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凌景軒。」
她伸手與他輕握一下:「你好,我叫貝以琳。」
他笑了笑:「說起來我們也算有緣了,才幾天功夫就見了好幾次面。」
「恩……是啊……對了,我朋友米艾的傷勢好點了沒?」
凌景軒點點頭:「恩,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只是米艾的男人很不放心,所以堅持要住院這麼久,還拖關係指定要凌景軒負責醫治她。
「是嗎?那就好。」她有點緊張的捧緊手裡的杯子,想說的話卻遲遲不知道怎麼開口。
凌景軒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遲疑的問:「怎麼?有話跟我說?」他不太確定,因為他們不過是見過幾次面而已,可是見她躊躇的樣子,感覺確實有話要說似的。
機會難得,把心一橫,豁了出去:「我爸……我是說,貝海宏……是你的病人嗎?」
凌景軒想了想才回答:「哦,對,怎麼了?」
「他……他是哪裡不舒服?」
「他患有心臟疾病,目前還需留院觀察。」他簡單的陳述了一遍貝海宏的病情,省去了一些專業術語,因為說太多她也不懂。
「撲」她聽后心裡十分緊張,手一抖把杯子打翻了。
「他是你爸爸?那你怎麼會一直不知道他住院的事情?」
她低頭抿了抿嘴,正苦惱要怎麼解釋時,紀承希已經結束電話走了進來。她急忙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袖:「呃……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凌景軒對她的反應有些不解,但看得出她很不想面對這個問題,於是如若無事的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我還有點事,一起走吧。」
走到貝以琳面前,他遞給她一張名片:「如果有事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