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勸說

「小，小凡，你能答應張姐一件事嗎？」

窯洞里的氣氛有些尷尬，或者說有些曖昧，過了片刻，張麗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原本江凡的慾望已經高漲，聽到張麗低落地聲音，他忽然就清醒了過來，強行扭過頭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張姐，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張麗心中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真誠地看著江凡，說道：「小凡，謝謝你。」

江凡笑著說道：「張姐，劉應德那老東西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在加上他現在已經記恨我們了，再怎麼樣我也不可能幫著他啊。」

張麗一想也是，然而想到劉應德最後的話語，她的嬌軀就抑制不住有些顫抖。

她很清楚，如果下一次劉應德抓住機會用這件事情威脅她的話，她還能扛得住嗎？

而且村裡面劉應德一手遮天，如果他鐵了心想要了自己的身子，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怔怔地想著這些，張麗的眼淚就又流了出來。

江凡頓時有些無奈，又有些頭疼，雖然他只是個少年，但是看到女人哭，他就有些受不了。

「張姐，你放心吧，這事雖然有些難辦，但是如果劉應德敢對你怎麼樣的話，我就去鄉里告他，鄉里不行我就去縣裡。」

江凡也是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張麗搖搖頭，有些絕望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村裡的老趙家，最後鬧得多大，還不是奈何不了他，我聽人說過，劉應德在縣裡面有人，所以他才敢這麼囂張。」

江凡也知道這件事情，他心裡就有些煩躁起來，忍不住說道：「怕個卵，大不了我找個機會敲他一悶棍，這村子里的，誰又能知道？」

張麗苦笑了一下，眼神卻是柔和許多，心中也有些溫暖。

張麗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她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窯洞里有種異樣的氣味，她是張家的媳婦，村裡最有錢的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環境，臭氣下臉色頓時憋的通紅，像極了含羞的樣子。

倒是江凡毫不在意，自顧的坐到了牆角下。

張麗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目光就有些暗淡，沉默了很久，忽然問道：「小凡，你今天怎麼會跑到那裡來？」

不提起這事還好，提起這事江凡就有些惱火地說道：「還不是那劉應德，我跟他女兒明明兩情相悅，他就是不允許我們往來，本來我們今天商量好了一起私奔的，結果遇到這樣的事情，私奔是私奔不成了。」

「私奔？」張麗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了，臉上露出詫異地神色。

隨即看到江凡臉上的鬱悶之後，她忍不住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就想到了私奔呢？」

江凡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們除了私奔還有別的辦法嗎？他爹一心就想讓她嫁給有錢人，還讓她上完高中就不要讀書了，我可不想看到她嫁給別人，我聽說城裡人都有錢，我要帶著她去城裡闖一闖，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

張麗被江凡的給逗笑了，悲傷的情緒消散了不少，她搖搖頭說道：「你這孩子還是太小了，想的太天真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去了城裡，你以後怎麼生活，你沒有知識，沒有文化，你怎麼賺錢？」

「我，我有力氣，我可以靠雙手吃飯。」江凡臉色漲紅，他最怕別人看不起了，忍不住反駁道，「只要有力氣，難道還怕賺不到錢嗎？」

張麗抿嘴笑了一下，隨即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凡，你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如果你沒有頭腦的話，單憑力氣，你始終還是下等人，要賺血汗錢，所以有隻是有文化才是你賺打錢的基礎。」

「尤其是對我們村裡人來說，讀書才能長本事，才能賺到錢。」

張麗的聲音很溫柔，尤其是說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更是深有感觸。

江凡的目光不禁露出驚奇，更有些佩服，想了想，他就有些懊惱地說道：「張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劉應德太可惡了，他就是不讓我跟小妮子往來，現在還不准她跟我見面了，我，我害怕啊。」

「你怕什麼，難道劉小妮還能跑了不成？」張麗眨著漆黑地眼睛問道。

江凡點點頭說道：「我很害怕，小妮子也很怕，我們都想在一起，所以衝動之下，才做出這個決定。」

張麗搖搖頭說道：「小凡，不要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你就算是帶著劉小妮走了，村長他可以報警，到時候你們還是會被抓回來的。」

江凡好歹也是一個高中生，對於這些事情當然也是知道的，他忍不住有些憤怒地說道：「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她嫁給別人吧？」

張麗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拍了拍，江凡的情緒這才穩定了不少。

「小凡啊，你聽姐說，這一時半會的，小妮子也嫁不了人，你要是好好讀書，考上名牌大學，你還怕劉應德不把女兒嫁給你嗎？有了好的學歷，你以後才能開公司，賺大錢啊！」

江凡眼中頓時露出了渴望，他很想有錢，因為他窮怕了，更怕因為自己窮失去自己在乎的東西。

他雖然年齡小，但是很早的時候已經開始想辦法賺錢了，比如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代寫情書這些了，雖然小孩子拿不出多少錢，不過江凡那會兒可是零食吃個不停。

他深深地明白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不被欺負，才能賺更多的錢，才能得到自己在乎的東西，他心中對於將來也是有一番規劃的，可是眼下劉小妮的事情卻讓他慌了神。

被張麗這麼一說，江凡心裡恢復了平靜，他笑了笑說道：「張姐，謝謝你。」

「小凡，可別這麼說，張姐應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就已經被劉應德那個畜生給糟蹋了。」張麗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

想起這件事情，江凡頓時就有些擔憂地問道：「張姐，我壞了他的好事他肯定會報復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還是學生，我可不怕他，可是張姐你，他應該不會放過你吧？」

張麗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她的臉色蒼白了一些，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拂了拂額前地髮絲，平靜地說道：「小凡，你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

「你能有啥辦法？」江凡看著張家寡婦地神情，忽然大驚說道：「張姐，你，你不會是要尋死吧？」

張麗臉上頓時露出驚訝，她凄慘一笑，諾諾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男人還在牢里，要是劉應德那個畜生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不說我會被全村人笑話，就是我公公也不會放過我吧？」

江凡並不是蠢笨之人，他聯想到的事情更多，如果劉應德這個畜生用這件事情威脅張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