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動物的狂野 019
那一晚之後,
從香港回到美國的總部公司,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冷奕旭再也沒有聯繫過何琥珀。
何琥珀望著電腦的屏幕發獃。
不明白,兩個人做了那麼親密的事情,為何冷奕旭反倒不搭理自己的了?
難道他只不過是想搞一夜情?
而她不過是她一夜情的對象?
何琥珀恨死自己了。
老總沒怎麼樣,她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mandy……」
「mandy……」
「mandy……」
同事傑西卡連喊了何琥珀三聲,何琥珀才反應過來,「啊……」
「在想什麼呢?」香港人傑西卡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何琥珀嘿嘿一笑,無意深入這個問題。
「你和老總是不是在香港發生什麼事情了?」
傑西卡俯下身來,雙手撐著桌面,低領的衣服,深深的**呈現出了旖旎的春色。
「呵呵……能有什麼事情?」何琥珀暗叫不妙,難道她表現的那麼的明顯嗎?
「mandy,你從香港回來,就魂不守舍的。難道是在香港,把心丟了?」她狐媚的鳳眼,流轉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胡說什麼呢?」何琥珀假裝不在意,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起身去了茶水間。
茶水間里,沒有什麼人,她泡了一杯速溶咖啡,等著開水開。正好beck走進來,何琥珀騰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打招呼道,
「嗨……」
「嗨……」beck過來泡咖啡喝,口氣的平淡了應了一聲。
「那個水還沒有開。」何琥珀提醒道。
「嗯。」beck便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拿了一份雜誌,坐下來看。
何琥珀放下手中的雜誌,不時那眼光偷瞄他,口張了張,幾次想要開口,話還是吞了下來。
水開了,beck站起來,沖咖啡。
何琥珀見再不問,就沒有機會了,站起來,問道,「那個……冷總最近去什麼地方了?」
「你不時有他手機嗎?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問?」
何琥珀眸子逐漸暗淡了下來,轉身走出了茶水間。
「喂,你的杯子……」beck在她的身後提醒道。
何琥珀又折返身子,走回來,被子握在手中,正要走,beck喊住她,說道,
「larry的小女兒生病了。」
「嗯。」他喝了一口咖啡,走了出去,口中嘟囔著,「這咖啡味道越來越難喝了。」
Beck回眸,看了一眼何琥珀,她還愣在那裡。
他搖了搖頭!
他知道larry在香港就「得手」了,而何琥珀的心也有些動搖了。只不過,後來出了些小意外,孩子病了。
好像病的不輕,他這一離開,就是一個星期。
難怪何琥珀要心生疑惑了。
……
何琥珀站在茶水間里,沖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剛剛的凳子上發愣。
那個男人說話,半真半假,有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該聽哪一句,該信哪一句。
她不相信,兩個人曾經有關係。
她更不相信,那個太過離奇的故事,車禍男主,和背信棄義的女主。
她太過平凡,那麼耀眼的男人不是她這種女人能夠掌控得了的。
想想,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罷了。
他不過是想換換口味,嘗嘗她這朵路邊的小野花的味道如何罷了。現在嘗過了,發現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想開了,何琥珀端著咖啡走出了茶水間。傑西卡正走過來,她拉著何琥珀,又走回了茶水間。何琥珀護著杯子的咖啡,不讓它灑出來。
「傑西卡,怎麼了?」
「mandy,你聽說過『相親』這東東嗎?」
「相親?」
「對!」
「知道啊,國內挺流行的。」
「那是什麼東西?」
很小就來到美國,在美國念書生活的傑西卡雖然上網搜狗了一下子,不過還是無法理解什麼是相親。
「就是親戚朋友,覺得一對男女差不多,有可能湊成一對,大家就幫忙介紹,就是這個樣子。」何琥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子。
她好像也被人介紹相親過,不過記不大清楚了。
「我香港的外婆,給我介紹了一個男人,讓我明天晚上去相親。Oh,myGod……」傑西卡一副要崩潰的模樣兒。
「不是挺好的……」何琥珀笑。
「好什麼?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你知道我外婆說什麼嗎?她說,那個男人家世、相貌不錯,而且收入也很高……說我們在一起很合適。Mandy,這太奇怪了,我覺得男女在一起,要靠感覺的,沒有感覺,我無法接受。」
「觸電的感覺?」何琥珀聞到。
「yes!」
「那你去見見嘛,也許真會讓你觸電也說不定。」何琥珀鼓勵道。
「我不想去!」
「啊……不想去,那你就推掉啊。」
「我不能推掉。」
傑西卡可憐兮兮的看著何琥珀,何琥珀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戒備的問道,
「傑西卡,你想做什麼?」
「你替我去!」
「no!」何琥珀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
「你不是中國人嗎?」
「是!」不過,這和她去代替她相親有什麼關係?
……
酒吧,
某女說,一個男人只有喝醉了酒,就會原形畢露。
所以,傑西卡把相親地點約在了這裡。
傑西卡讓她打扮打扮,何琥珀可沒有那麼好心情,直接穿著一身深色的職業套裝,長發盤在腦後,就這麼一副老處女的打扮來替傑西卡先打頭炮,來偵查火情了。
哎……
坐在酒吧的吧台前,何琥珀都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了。
傑西卡就在不遠處的暗處走著,時刻觀察著她這邊的情況,感覺想是特務接頭似的,不過是想個親嘛,大家看不對眼,就散了。
已經過了約定的點了,男子一直都不來。
何琥珀一開始著急,後來乾脆不等了,要了酒,一個人慢慢的喝。
腦子裡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
一夜情!
她沒想到,她這麼賤的陷進去了。
她一直都在提醒自己,那個男人是危險的,她不能,絕對不能夠動心,可是最終,最終。
一夜情!
多麼傷人的字眼!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
想起冷奕旭的那句話:我愛的女人拋棄我了……何琥珀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
歌手撥弄著吉他,一段如流水般的前板過後,富有磁性而略帶憂傷的聲音傳來:
那一年,為什麼要來?
那一天,為什麼要走?
愛在最美時,我們鬆開手;
睜開眼之間,傷口……
這場夢,註定要發生;
也註定,要這樣結束。
為了尋求永久,我們放開手;
之後發現已不能回頭……
永遠愛你啊,在我的生命里,
你讓我學會哭,卻學不會忘記;
永遠愛你啊,在我的生命里,
我想學會逃避,卻逃不出孤寂……
是一首中文歌曲,酒吧里駐唱的歌手也是一個亞洲人,略帶嘶啞的嗓子,將這種傷感的歌曲詮釋的淋淋盡致。
傷感的歌聲一遍又一遍重複,吉他的弦彷彿聲聲都撥到了心裡。愛在最美時鬆開了手,
何琥珀握著酒杯,不知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搞不懂?
真的一點都搞不懂,為什麼聽到這首歌,會讓她哭泣成這個樣子?
心在清晰的痛楚著,一點點的侵蝕她的痛感,讓她的淚腺湧出淚水來,一點點的浸濕她的臉龐。
……
傑西卡背對著何琥珀,因而不知道何琥珀在哭泣。見那個男人還不來,她站起來,剛要喊何琥珀離開,一瞥眼就看到了坐在暗處,目不轉睛的看著吧台上的何琥珀的男子,是……
「冷總?……」
冷奕旭聽到有人喊他,望過去,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他的目光裡帶著困惑,傑西卡忙走過去,熱情的打著招呼,
「冷總,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你是?」
「我是公司技術部的傑西卡。」傑西卡伸出了自己的手,冷奕旭去而沒有去握,只是問道,
「她,你認識嗎?」他的視線望了望吧台上的何琥珀。
「哦,你說mandy啊,認識啊,我們是一個部門的。」
「她怎麼在這裡?」
「啊……」傑西卡不想讓人知道她過來相親,於是把這種丟人的事情推到了何琥珀的身上,解釋道,「我陪mandy過來相親。」
「相親?」冷奕旭的眉頭一皺。
「是,mandy過來相親,她很害羞,就讓我陪她來了。結果那個男人一直都沒有來。」
傑西卡見冷奕旭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黑,以為他不喜歡聽這些八卦的消息,於是趕緊識趣的閉嘴。
「冷總,要一起喝一杯嗎?」傑西卡可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
「不了!」
「抱歉,今天晚上就到這裡吧。明天我會讓人帶合同過去。」冷奕旭和今天晚上的客戶說了一聲,就朝何琥珀走過去。
何琥珀就坐在冷奕旭斜對面的位置,因而他有機會看清楚她的側面。
他起身朝她走過去,就看到她在哭泣。
沒有一點聲音,甚至沒什麼表情,就這麼微微抿著嘴,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淚水卻肆無忌憚地在臉上流淌,而且似乎怎樣也流不完。
她為什麼哭泣?
是那個人兒傷了她的心?
「傑西卡?」
突然一個男子滿頭是汗的跑到了何琥珀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