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本王的話幾時輪到你來反駁
她微微有些失神,沒有看到君墨安竟然將沾著她汗漬的手放在自己的鼻下輕聞。
「明白就好。那葯可是楚夫人親制活血止痛丸,你把它丟到什麼地方了?」
君墨安的話證實了吳桑最初的猜測,汗顏之餘,暗自慶幸,小心翼翼的答道「那葯沒丟,桑哥把它裝在荷包里放床上了。」
她的回答讓君墨安的眸間有微興一閃而過,他瞧著自己拭過汗的指尖隨意的問道「即然怕本王害你,為什麼不丟了,省得被人瞧見?」
吳桑偷偷的瞄眼君墨安,見他說話時氣淡神平的並沒有氣急暴怒的樣,便抖著膽子答道「直覺里,桑哥知道王爺並不會害屬下。」
「即然直覺里本王不會害你,你做什麼不敢吃它,而是放在什麼破荷包里。難道說,你連自己的直覺都不敢相信嗎?」
君墨安的幽深如海的眸子深深的凝在吳桑的眼瞳上沉痛一閃而過,快的讓吳桑覺得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垂眸避開他的直視,她自嘲的彎彎了唇角「有些時候,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也會害了自己。」
「那你為什麼同意當本王的跟班?因為直覺,還是無路可選?」
「直覺。」
「這就是了。以後對於本王要你做的事,憑直覺去做就好。」
「桑哥省得了,桑哥這就服侍王爺更衣。」
吳桑剛要拾腳取衣,君墨安擺了擺手。
「你還是先去把葯吃了吧。要不,明兒會比今兒還痛,痛到你連下床都下不了。」
又是讓人面紅耳赤想入非非的說辭。
吳桑飛快的謝過王爺體恤,便要出去。結果在邁步時,又因為過急而扯到自己痛的皺眉,悶哼。
「你都這樣了取葯回來也不見得什麼年月了,本王就勉為其難的替你把葯取來吧。」
見君墨安說的認真,吳桑忙誠慌誠恐的拜謝推辭,也顧不得痛了,咬著牙,邁著彆扭的步子,逃樣的離了東屋。
看著她的身影在門外消失,他探手自袖內取了一丸藥放入口中,又將那汗液早以消失的指尖又舉到了鼻下。
殘餘的清馨之氣若有若無的鑽入鼻端,他的眸色變得沉靜,思緒遠飄,輕抿的唇角連他都不覺的輕輕揚起。
吳桑再次回到東屋時,君墨安早以換好了錦袍,束好了發。
紫色錦袍,碧色玉簪,配著他如墨的黑髮,冠玉的臉,如畫的眉眼,臨風的身姿端是清貴出塵。
縱使剛同他分開不久,吳桑依然覺得眼前一亮。
「葯可服下了?」
「服過了,桑哥多謝王爺體恤。」
吳桑交非只是在客氣虛偽。那葯卻是上品,才經了西屋到東屋的距離,便明顯的感覺身上拉扯的痛意輕了許多。
「虛禮便免了吧,下次不要在暗違本王的命令!」
君墨安的聲調不高,但裡面濃濃的警告讓吳桑心下一凜,連忙應到「桑哥記住了。」
「記住就好。時辰不早了,你去著守院的錦成將早飯送到屋內來。」
「是。」
看著吳桑轉身要走,君墨安突然叫住了她「在院門喊聲,他自會出來。」
看著桌上誘人的菜與粥,吳桑的肚子也空鳴起來。
怕被君墨安聽到,她恭順的立在桌邊,努力挺胸將肚子吸的癟癟的。
拿起筷子的君墨安睨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坐吧。」
「王爺,尊卑有序,屬下站著就好。」
「即然尊卑有序,本王的話幾時輪到你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