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記憶，被動了手腳

饕餮搖頭，不住的在院子里晃蕩，江六月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排在了他的腦袋上，吼道：「好了，不要再想了，像太多沒什麼用，只要我們過得快樂不就好了？」

饕餮頓住，雙眼獃滯，神情恍然的看著江六月，好半天才道：「也許，我就是這裡的守護獸，所以，我必須留在這裡。」

江六月皺眉：「這和你是不是守護獸有什麼關係？」

饕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還沒有沉睡？」

江六月搖頭，她也在好奇，為什麼饕餮沒有沉睡，明明此時他體內的天機之力已經所剩無幾，卻仍舊生龍活虎的站在她的面前，時而保存體力恢復獸身，時而人形站在她的面前，雖然人形的時候不是很多。

「我曾經以為，是因為滾滾的原因，畢竟，你和滾滾呆在一起的時候比較多，而他又繼承了血狼完美的血脈，會對你帝朗天道的封印有著一定的功效。」

「不對，不是這樣。」

饕餮搖著頭，忽的蹲下來抱著腦袋說道：「我在地下的時候，明顯不需要任何的幫助就可以恢複本體，而且靈力還在攀升，朝著進階而去。」

說著，他忽的朝著蠻荒森林的中心地帶看去，半響，才道：「也許，那裡，還有什麼我們忽視了的東西。」

劃分兩頭，說白虎匆忙離開了江六月的家，轉瞬就施展了靈力朝著黑龍的守護地而去。

黑龍在蠻荒森林的東部，距離不遠，不多時，白虎便到了目的地。

青龍守在洞外，一眼看見了回來的白虎，頓時迎上去，正要說話，卻見白虎猛地推來了他朝著自己的洞穴匆匆而去。

青龍不明白白虎到底是怎麼了，只以為她是在外面受了什麼氣，便跟上去說道：「又發什麼脾氣？這十萬年，你還沒改掉你的壞脾氣？」

只是他說完，也沒見白虎說話，他頓時不悅道：「白虎，我在和你說話，你為何不答？莫不是任務失敗，若真如此，我等都要陪你一起受罰了。」

白虎聞言，猛地回頭死死的盯著青龍，眼中的殺意濃郁的讓青龍心頭一涼。

隨即，他發現白虎的雪白前襟上有著不少的污垢，頓時瞭然，忽的冷笑道：「十萬年了，你還是如從前一樣怪癖，今日到是奇怪，怎麼不見你用清潔術法將衣服弄乾凈？」

「青龍，是不是十萬年讓你在這裡呆的無聊，喜歡女人那一套了？什麼都喜歡問，怎麼不去找黑龍，讓你也靈魂出竅，去人間玩玩？」

青龍頓時面色一青，道：「你當我願意在此處？願意過問你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為你的失敗，會讓我等連坐，我等豈會任由你胡來？」

白虎瞬間冷笑：「我胡來？我怎麼胡來了？你憑什麼說我胡來？我哦遊歷人間，為黑龍做事，你們在做什麼？躲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乖巧的做人類的看家狗，這樣吃著現成的也敢說我的不是？如你覺得我做得不好，何不自己親自出去做？到是省了我許多麻煩。」

「白虎，你適可而止！若不是我失去了一魂，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呆著？到是你，為了人間那點繁華，居然不想著迅速完成任務，蹉跎這麼多年，你覺得你就好了，黑龍不殺了你，不過是因為你好友價值。」

白虎嗤笑，半響，才盯著黑龍問道：「黑龍，你覺得自由嗎？」

黑龍正在氣頭上，卻忽聞白虎這樣一問，頓時看向白虎，卻見白虎失笑道：「我更覺得，封印沉睡，比我們這樣活著都要強得多。」

青龍頓時沉默，卻見白虎繼續說道：「這樣活著，不若行屍走肉一般，幾生幾滅也不過是幾場黃粱夢，而你，整日活在昏暗中，見不得天日。

還有咱們口中所謂的恢復上古，真的能成功嗎？上古已經過去了，日月更替，斗轉星移，一切都隨著時間而流失，就算是我們找尋到了可以讓我等自由自在的方法，卻仍舊要面對很多的難題。

人類，固然狡詐陰險，可未必沒有好人，就像上古時期，我等只見的戰爭一樣，生生不息，不死不滅。

這不就是另一個時期嗎？為何我們要去恢復已經不存在了的上古？就算是將人類全部絞殺，就真的能恢復到真正的上古？」

白虎說著，搖頭道：「我不相信，因為這幾生幾世，我看到了更多人類的智慧，就算是我們全力以赴，我相信仍舊會有人類可以活下去，然後和我們為敵，到時候，戰爭，永遠存在著時間問題。」

青龍皺眉，冷道：「你想要說什麼？要我們放棄？你覺得可能嗎？我們的命好捏在黑龍的手中，你覺得他會輕易放棄嗎？或者說，你想要放棄，想要勸黑龍放棄？呵呵，這實在是天大的笑話，白虎，別做人久了，連獸性都忘記了，你不是人，做不了悲憫的事情。」

白虎聞言，笑笑，搖頭道：「我可沒有能力去勸阻黑龍，他想要做什麼，我們至今為止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感慨，我們現在受制於黑龍，和人類之間的控制又有何區別？」

說完，白虎身影一閃，消失無蹤，青龍立在原地，久久未動。

「就是這裡，也許，我們真的落下了什麼。」

饕餮站在神殿廢墟的上方，說著，江六月走上前來，皺眉道：「上一次咱們為了躲避睚眥他們，只是走了一小部分的路線，今日要全部走一遍嗎？」

「不知道，總要看一看，不然，我總覺得我們落下了什麼。」

饕餮說著，神情沉重，他一步步的朝著祭壇中心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曾記得我睡著的時候，神魂一直在這裡遊盪，從來沒有離開過神殿。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更不明白明明是封印，又為何會神魂可以脫離本體這樣存在。醒過來之後，我也不曾再想過這個問題，畢竟，神魂遊離，和真正的自由相比，真的微不足道。」

說著，他轉身看向江六月繼續說道：「可是前日你問我洞府之事，加上我在地下隱隱發生的一切，我忽然發現，這座神殿，一定和我有著什麼關係。」

江六月微微一頓，道：「就像是守護獸？」

饕餮點頭：「沒錯，我和乾坤一樣，忘記了什麼。」

「是黑龍做的？」

江六月問，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夾古裂，腦中有什麼閃過。

饕餮搖頭：「我不知道，可我覺得我真的忘記了什麼，如果沒有忘記，為何我只記得我憎恨的人類，卻不曾記得我為何會出現在黑龍的洞府？神識遊離，我就該記得我所有見過的一切，哪怕是歲月變遷，我饕餮也能用幻境將所有的記憶儲存。

可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些，所以，我確定，我一定是忘記了什麼，以至於我只記得一部分事情，或者說，我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

「那你來此是為了找尋你的記憶？」

夾古裂上前，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塊殘瓦。

饕餮點頭道：「沒錯，不但如此，我覺得，或許你失去記憶的原因在這裡也能找到答案。」

夾古裂一頓，抬眸看向饕餮，便見饕餮盯著他道：「滾滾告訴我，你身上，有一股和我身上一樣的氣味，可這種氣味，不屬於你我。」

江六月聞言驚道：「你的意思是說夾古裂的記憶也和你一樣被人動過？」

饕餮搖頭：「不確定，卻也八九不離十。滾滾對氣息很敏感，這陌生的氣息，如果不是因為記憶，那我和夾古裂怎麼可能有著相同的氣息？」

說著他看向江六月道：「就像是滾滾對白虎親近一樣。」

提起白虎，江六月頓時不悅，道：「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饕餮頓時笑道：「白虎生性暴躁，嗜殺成性，卻獨獨對幼崽比較親厚，按照她本人的話來說，便是，她是四聖獸唯一的母族，自然要對幼崽寬待，所以，幾十萬年的時光，讓她的身上自帶了一股難掩的氣息，讓幼崽親近，所以，滾滾才會如此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江六月：......

感覺更吃醋了好么？那可是她生下來的孩子，怎麼能被別的女人吸引？

不對，是不能被別人的母親吸引。

呸！反正是除了兒子未來的媳婦之外，兒子不能喜歡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用來代替她娘。

正想著亂七八糟的，夾古裂說話了。

「你覺得我也被黑龍動過手腳？可是你們說過，我是在睚眥手中被救回來的，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睚眥和黑龍肯定是一起的，又為何當初會放了咱們離開？」

江六月也覺得有理，饕餮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江六月索性說道：「先別想了，越想越亂，咱們還是先找吧，滾滾和母妃單獨在家我有些不放心，得早一點回去。」

在他們來之前，為了安全起見，懷太妃和滾滾他們本來是要帶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滾滾說什麼都不來，如果放著滾滾一個人在家，他們更加不放心，所以，只能留下懷太妃一個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