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不堪回首
「淇淇我上班嘍！」吃過早飯凌慕翔那期外套回頭對沐淇說道。
沐淇不出聲，也沒做出回應，凌慕翔尷尬地笑了一下，轉身走出去。
聽見凌慕翔走出若水軒，沐淇才抬起頭來，對於凌慕翔她突然覺得好歉疚。對於她給自己的關心、愛護，她貪婪地享受著，她從來都沒給過他任何的回應，甚至一個微笑都那樣的吝惜。
張媽站在一邊看著沐淇，心裡泛起一陣疼，明明相愛又為什麼彼此折磨呢！
「少夫人！」張媽走上前去。
「怎麼了？」沐淇笑問。
「少爺知道錯了，就原諒他吧！」張媽粗糙的手覆在沐淇的手上。
「張媽，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沐淇搖頭。不離開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容忍了，她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從文萱墜樓的那一刻，她們就註定了沒有未來。
「少奶奶，想不想知道少爺為什麼會有如此驚人的轉變！」張媽去輕聲問。
沐淇沒出聲，偏過臉去看著張媽。
「少爺2歲的時候，我到凌家工作，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少爺小的時候就好漂亮，尤其是穿著白色衣服的時候，像童話里的王子。從小少爺就很乖、聰明、溫順，對所有的人都很友善，所以他的朋友也有很多，像陸少爺、龍小姐，還有Lisa、Tina。一群孩子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卻從沒有發生過爭執，因為少爺聰明、禮貌，從小他就是凌家的驕傲，一直到少爺17歲的時候，老爺要給少爺訂婚，少爺不同意，又不好和家人嘁正面的衝突，所以他跑回中國。那時候他會偶爾的偷偷打電話給我，說他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女孩很好，漂亮、溫柔，他想要好好的珍惜她。從他的聲音里我就可以想象得到他幸福的笑容。」說道曾經的凌慕翔，張媽的嘴角勾起一抹慈愛的笑容，像是母愛般的溫暖……
「兩年裡，我們一直都保持著聯繫，他也依然是那樣的溫暖，陽光。可是有一天，少爺突然打電話問我他媽媽的事，那時候我就覺得，有事要發生，果然，一個月以後，少爺回到美國。和家裡爭吵過後少爺跑了出去。
「跑了出去？」
「其實在凌家這一直都是個秘密，凌氏的總裁夫人，沈亞唯並不是少爺的親生母親，而是老爺的情人，在夫人生下少爺的時候，他們兩個狠心的抱走了小少爺，把夫人趕出凌家。」
「趕出去？」沐淇的眼睛幾乎要掉出來。
「嗯！這一直都是秘密，在事情發生之後，凌家的傭人就都被換掉了，可是不知道遠在中國的少爺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沐淇徹底的呆在原地，她做夢也想象不到在19歲的凌慕翔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事情發生，他需要安慰的時候，自己居然不在他的身邊。
「在那之後他就性情大變，每日的喝酒、打架、飆車，終日在頹廢中沉淪著。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默默的掉眼淚，他說他心愛的女孩不相信他，不要他了，和別人在一起，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在他睡著的時候，總是呢喃著叫著媽媽。
儘管這樣，見到熟人的時候，少爺還是會勉強自己微笑，後來Lisa小姐出事了，從此少爺徹底改變，也在這個時候，他痛恨背叛。他說因為老爺的背叛夫人不知所蹤，因為Lisa男友的背叛，Lisa小姐跳樓自殺。」
沐淇捂住嘴巴！胸口裡那撕裂的疼痛，彷彿她隨時會死去，難怪他說在他最需要的他的時候自己離開了他，難怪短短的四年他的性格變化如此之大，知道了養育自己十幾年的，自己一直敬愛的母親原來是破壞自己家庭的第三者，那會是一種怎麼樣的絕望和心痛啊！淚水順著沐淇的臉頰滾落。難怪他對凌松偉和沈亞唯是那般的冷落、無視，甚是憎恨，這一刻，沐淇突然為自己對凌慕翔的態度兒感到愧疚和心痛，那樣的心痛絕望是自己永遠也無法感受到的，因為自己有幸福。溫暖的家，因為她的父母相親相愛……
「從那時候起，少爺就在也沒有笑過。」吳媽抹掉眼裡掉出來的淚水。「漸漸地，他的性格越變越冷淡，逐漸的轉變為冷酷，他拚命地學習，終日像機器一樣不停不休，然後累得不行的時候，倒頭大睡，起來之後繼續忙碌。他終日的用忙碌填充自己的生活，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年，本來為了公司的事情一直在兩家公司之間奔波的少爺毅然的決定到中國的公司發展。那是一家不大的公司。可是卻經過少爺的努力很快的成長起來。期間的辛苦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那個時候，少爺每天只睡兩個小時，其他的時間他都把自己埋在文件推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僅用一年的時間公司就成長起來，而且發展也越來越飛速，之後，少爺就娶了少夫人。」張媽把臉轉向沐淇。「雖然那個時侯他表現得很無所謂，可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怎麼會看不出他心裡的高興，從結婚的禮服，到鮮花會場，一切都是少爺親自安排的，本來從不吃一粒葯的少爺在婚禮之前搬回好多葯，還囑咐我三餐里不要出現什麼，經常做些什麼，我知道那一定是少夫人的喜好……
沐淇鼻塞得無法呼吸，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滾落。
「不要在說了。」沐淇搖著頭，「不要說了。」
「少夫人，我知道少爺做了很多的錯事，可是心在他已經知道錯了，就原諒他吧！起碼也再給少爺一個機會，你們是夫妻啊！以後還要一起生活，難道真的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原來自己並不是心如止水的，聽到張媽講著凌慕翔過去所經歷的那些，她的心居然這樣的疼痛。可是自己真的要原諒他嗎！在爸爸媽媽相繼離開之後，自己依舊可以無所顧忌的和他在一起？不，自己做不到，她害怕，自己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傷害，再也經受不起
「少夫人，多想想你們在一起時的美好吧！少爺是真的在改變，他正一步步的變灰曾經的那個少爺，你們會很幸福。」張媽認真的說著，沐淇無助的看著張媽，張媽堅定地點點頭。
我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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