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共工
陰影中走出來一兩米多高的勁裝男子。
男子詫異地看著陳一筒,「你也是玩家?」
「玩家?什麼玩家?」陳一筒裝蒙道,「這是皇宮,公子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她一邊說著,一邊讓系統查對方戰力指數,想探對方底細。
系統卻傳來提示音,「該玩家戰力指數超過本玩家兩倍,無法查閱。」
陳一筒驚了一跳。
她現在築基中期,戰力指數已經接近2000。
這人居然已經超過她兩倍,那麼他至少有4000戰力,相當於金丹後期的修仙者。
和當初的灰袍老者相當。
陳一筒如臨大敵,悄悄翻出匕首。
「行了,你也別裝了,那個警告聲每個玩家都會收到。」勁裝男子淡淡道,「早知道你是玩家我還救個什麼勁兒啊,浪費我時間。」
陳一筒手一頓,眼珠子轉了轉,「你什麼意思?」
勁裝男子瞟了她翻出的匕首一眼,不可思議道,「你這是在防著我?
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來競技世界都不先搜集搜集資料,做做準備的?」
他說著上上下下打量了陳一筒一眼,「我靠,居然才2000戰力指數。
系統居然連戰力2000的人都塞進來,什麼時候進競技世界的門檻這麼低了。
給我配這種水平的隊友,是嫌我死的不夠快?」
勁裝男子扶額,無力地嘆口氣,「算了算了,只能寄希望與其他玩家了。
他們應該也進來的差不多了,我還是先找到他們再看看吧。」
說著,不理會陳一筒,轉身就要走。
陳一筒見他似乎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喊住道,「等等?我們是隊友?你知道競技規則?」
勁裝男子一言難盡,「你戰力低也就罷了,能不能上點心研究一下規則,別給我們拖後腿,好嗎?」
說完,甩出一本手冊,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一筒接過手冊,翻開。
裡面清楚的記載著,降落到同一區域的玩家視為隊友。
競技比賽以一支隊伍的整體勝利為勝利。
比如一支隊伍有三個人,如果前面兩個人輸了,但最後一個人贏了,那麼這支隊伍也視為勝利。
這支隊伍的三個人,都將作為勝利方擁有離開位面的資格。
陳一筒心道。
這麼說剛剛那位戰力至少4000以上的大佬就是她隊友了?
如此一來,他們這支隊伍,有這位大佬坐陣,贏面大了不少。
這麼一解釋,她就想的通了。
明明她沒有傷害任何人,為何老是收到警告。
一支隊伍其他玩家做的事,一整支隊伍都得負連帶責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過道理她是明白,可是這個傷害生命體扣除積分,和競技有什麼關係?
不是只管打贏就好了嗎?
祭祀大典呢?祭祀大典又和競技比賽有什麼關係?
難道真是她想錯了,這陳姓國師和老爸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可是在這個凡人世界,國師為何又會法術呢?
她正準備接著往下翻,側方一個人影幽幽飄過。
寧風悅感應到陳一筒出了事,急吼吼地趕來,看著已經被解決,倒了滿地的宮女,面上恢復淡定。
他一副根本就不在意陳一筒,只是剛巧路過的樣子,目不斜視走過。
卻在見到陳一筒專心致志看著一本書,根本就沒發現他來過時,忍不住「咳咳」兩聲提醒。
陳一筒仍然眉頭緊鎖地看著手中的書冊。
寧風悅走到長廊盡頭,不甘心地又折了回來,重新在陳一筒面前飄過。
就這麼跟個神經病一樣,在同一個地方來回走了幾遍,每走一遍還假模假樣地用拳頭杵著嘴咳嗽兩聲。
陳一筒終於抬起了頭。
「太皇太后?」
寧風悅目的終於達成,反倒傲嬌起來,扭過頭冷冷地「哼」一聲。
「叫我做什麼?你不是想要逃嗎?」
陳一筒囧著一張臉,「太皇太后對奴婢最好了,奴婢怎麼會想逃呢。」
她掃了一眼腳底下躺著的皇後娘娘,暗戳戳湊近道,「是這樣的太皇太后,奴婢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寧風悅看也不看她,冷淡道,「說。」
陳一筒道,「皇後娘娘剛剛想教訓奴婢,雖然這其中有誤會吧,但不管什麼原因,皇後娘娘想教訓個宮女也是應該的,不需要理由。
可是剛剛不知道哪裡出來個刺客,把皇後娘娘和一眾宮女給擊倒了。
這事兒鬧的,搞得好像是奴婢對皇後娘娘不服,襲擊了娘娘。
可這真不是我做的啊。
要是皇後娘娘醒來不明所以,想要治奴婢的罪可怎麼辦啊?」
治罪她到不怕,雖然不能傷她們,但逃離皇宮還是輕輕鬆鬆的。
可是已經知道國師的住處,不去看看是不是老爸,實在不甘心啊。
陳一筒臉上揚起可憐兮兮地表情,「太皇太后,你可要幫奴婢解釋啊。
這事兒只有你能幫奴婢了。」
寧風悅斜她一眼,故意冷著臉道,「現在知道求我了?幫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還有還有。」陳一筒小聲告狀道,「皇上非要奴婢過來服侍他,可奴婢不想。
奴婢只想陪在太皇太後身邊。
太皇太后可要給奴婢做主啊。」
寧風悅努力壓下翹起的嘴角,「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陳一筒豎起三根手指,「奴婢發誓,奴婢誰都不要,只想陪在太皇太後身邊。」
寧風悅嘴角終於再也忍不住翹起,「好了,還是叫我名字吧。
等會兒,你站我後頭看著就是,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勁裝男子也怕被扣積分,並未下重手。
不一會兒,地上的皇後娘娘等人幽幽醒來。
陳一筒沖太皇太后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就要躲到她身後去。
這時,系統忽然響起一陣提示音。
「玩家集結完畢,玩家集結完畢。
請所有玩家做好準備,第一場競技賽將於29天後開啟。」
提示音落下的同時,陳一筒手臂忽然傳來被灼燒的劇痛。
陳一筒趕忙將袖子捲起,露出小臂。
原本乾淨光潔的皮膚上,顯現出共工兩個字。
「這是?」
不待陳一筒細想,醒轉的皇後娘娘看見陳一筒,怒火「嗖」地竄到頭頂。
「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擊本宮,不要腦袋了?
來人啊,侍衛隊呢,把她給我拿下。」